第21章 武道九品（1/1）

入夜，蓑衣巷。

这蓑衣巷一听名字就知道，顾名思义与那蓑衣有关，相传前朝有位秀才屡试不第，家贫买不起布料衣物，只能身着蓑衣，但之后却是时来运转，知天命之年高中，晋升为举人，后来更是进士及第。

此后更是入相，位极人臣，史称蓑衣相，而后他幼年祖籍所在街巷便改名为蓑衣巷，蓑衣巷之名因此而来。

而此时莫凡独自一人走在这寂静清冷的街巷之中，晚风徐徐，树叶哗哗作响，不远处屋檐下的滴水之声清晰可见，与远处那些热闹的坊市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下午将小语安顿好之后，莫凡便赶到这帝都城中相对贫穷僻静的地段，在此买了一间宅子。

宅子不大，也就两进，毕竟这帝都是寸土寸金，两进的宅子所花的钱，要是当初在清源县城，哪怕是置办两座庄园还绰绰有余。

莫凡并不打算和别人同住，即使是一个毫无威胁的小女孩也不行，毕竟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他要确保这些秘密丝毫没有被泄露出去的可能性，而且这座宅子地处偏僻的地段，同样便于他修行武道功法。

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只剩下了些许碎银子，城中寸土寸金，并且自己手上总共也就刷出两个琉璃珠，现在倒是又回归了当初进城前的状态。

先前在帝都坊市中转了几圈，看了眼属于这帝都的特色夜景，如今囊中羞涩，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难道还是要干回老本行，莫凡心中忖度。

不过他立马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无他，且不说再次干道士容易被仇人发现，而且现在自身实力弱小，当务之急还是这个富商少爷的马甲还是保留为好。

夜深人静，院子里空冷寂静，唯有院中前任主人栽种的一棵合抱粗的大槐树在这晚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

已是三更时分，但是莫凡却没有入睡，房屋之中，他拿起剪刀，往身旁的烛火一剪，烛火愈发明亮了起来。

莫凡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掏出从方家得来的《破力牛魔拳》，在来京的路上，他已经在心中揣摩了数遍。

按照他一贯谨慎的作风，修炼秘籍之前，其中内容虽已牢记在心，但他依旧是打开了这部秘籍，在火光映照之下，仔细的翻阅确认着。

按照这秘籍中所说，这门功法强调一力降十会，因此在修炼之前特别强调基础功的扎实，非内力深厚者无法修炼。

不过这点对他而言却是问题不大，因为他先前曾修炼过《化妖经》，《化妖经》是将妖丹中的能量提纯出来融入四肢，这倒是省略了在体内积攒内力的阶段。

由于修炼化妖经，他体内的四肢充斥着未吸收完全的气，只要将其慢慢淬炼，将气融入血液筋脉，便能迅速地积攒出内力，更快地修行这门武道拳法。

而他先前在来天宁城的路上也不是什么都没干，至少此刻的他已经将妖丹中蕴藏的能量消耗大半，若是光看内力而言，此时的莫凡已经算是摸到了九品武者的门槛。

按照方石修炼手记中的描述，修炼牛魔拳首先要将身体中的内力集中到拳头上，然后慢慢心神合一，将自身意志在加在拳上，想象自己就是那双拳头，慢慢将自身意志和内力合二为一，意志驾驭着内力，对着前方宣泄而出。

莫凡尝试了多次，但始终是不得要领，意志和内力的方向总是交叉甚至是截然相反。

这一步在书中也有介绍，方石将这种现象称为是错锋，而若是将这牛魔拳的第一阶段很好地发挥出来则是需要并锋。顾名思义，劲向一处使，力意一处发，如此方才练成这牛魔拳的第一阶段。

莫凡慢慢的摸索着，仔细的记住失败的角度，努力调节着与前一次的细微的差别。

若是别人，恐怕调整几次就气泄了，除非误打误撞碰见，否则又哪里能记住正确的感觉。

而莫凡则不同，他利用妖丹来修行，妖丹不绝，那内力便不会断，那他就可以通过那最笨的方法“穷举法”找到最佳的答案，而根本就不需要知道其原理和捷径，只须找到自身契合点，然后谨记便可。

经过三个时辰不停的尝试，“对了，就是这。”莫凡眼睛一亮，终于找准了方向，他大喝一声，然后飞速的出拳，将体内的内力全部向着前方宣泄了出去，一道狰狞的牛魔虚影狠狠地冲向了面前的大槐树，只听见“噼里啪啦”的一声，眼前两人合抱粗的大树，拦腰折断，应声倒下，牛魔虚影力道不减，势如破竹，狠狠地砸向了院落的角落的围墙之上，“轰”的一声，围墙轰然倒塌。

莫凡吐出一口浊气，数个时辰的重复动作对他的精气神消耗极大，不过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感受到体内的汹涌澎湃的气力，以及现在明显感受到调动身体中的真气的量增加了数倍，这一系列的变化让他是喜出望外。

神功既成，此时的他冲破了壁障，终于达到了武道九品的境界。

兴奋过后便是一阵浓浓的疲惫感，莫凡不再停留，他甩了甩发酸的肩膀，回到屋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并未在意的倒塌的围墙，会追着一名男子不放，尽管他亡奔豕突，但是最终依旧是被压在了砖墙之下。

而从今天开始，这天宁城便会流传出来一个传说，一个仅靠一泡尿就冲垮了城墙，引起城墙复仇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