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灭汉奸巧取豪夺(1/1)
在南边打得正激烈时,太连港的两艘军舰,正按他们的预定计划,快速向朋来岛方向靠近。
他们的任务是,骚扰牵制盐台驻军,开辟出一条安全通道,让轰炸机长驱直入进行轰炸。
海面上传来了清脆的枪声,由一艘一艘渔船,接力着传递示警回来。
海岛民兵快速集结,汇报情况,侦察连到场,开始发报给各单位注意。
并且通知自己的那两艘军舰,前去堵住来敌的后路,来了就必须留下来。
他们气势汹汹过来,看到一路上的渔船,纷纷在给他们让开航道,不禁感到一丝丝的傲娇。
还没到码头,他们就试探性地开了两炮,海水激起十几米高的海浪,吓得滩涂的百姓们惊慌地逃离。
鬼子们哈哈大笑,得意地准备登陆,舰船缆绳刚刚固定好,鬼子兵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
先下去的组成防御线,朝天还示威性地开了两枪,见没有什么动静,所有的鬼子扛着武器,纷纷上岸来集合。
小鬼子们在沙滩上排队,分配武器,分配任务,还准备多线袭扰。
此时离他们不远的沙滩上,有黄沙忽然动了起来,活络的门板被推开,露出一条条战壕来。
里面的战士,民兵们,已经端起枪,对着排队等死的鬼子扣响了扳机。
“咔咔咔”,“哒哒哒”。
猝不及防啊,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成片成片的鬼子倒地身亡,反应过来的赶紧趴下,举枪也还击起来。
此时,刚刚滩涂惊慌逃跑的老百姓,竟然返身回来了,在鬼子的背后,架起早就准备好的迫击炮。
“当当当”,五发炮弹直接落在鬼子身边,“轰轰轰”猛烈地开花。
“啊~”,鬼子吃不消了,被气浪抛飞的,直接炸死的,被震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顿时乱成了一团。
“快快回到军舰上去,我们遭到了埋伏,快跑啊。”有鬼子哭喊着逃跑。
于是跌跌滚滚爬着,狼狈地冲向他们的军舰,但被海里的情景给吓尿了。
眼前非常的壮观,一百多艘渔船,两艘军舰,正在慢慢行驶过来,而他们的军舰,已经被团团地包围住了。
人民军和民兵,付出了较小的代价,来敌再次被全歼,缴获枪弹无数,用来武装地方民兵组织,又是两艘军舰到手,海军力量再次扩大一倍。
倭寇黄军的华北总司令部,接到电话已经两天后,济兰城里见出去的部队没有回来,也没有通讯说战况如何。
于是派出去好几路人马,想方设法去打听,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是死是活,是输是赢,总要有个报告吧?
只要不进解放区,自然是没人检查的,所以鬼子的便衣队,在战场边缘的农田里,在一些做事的老农,放牛娃的嘴里,还是听到了不想听到的结局。
小鬼子虽然非常愤怒,但是一时也无可奈何,一是他们兵力不足。
如今的各个防区,都是小股部队,他们防守自己的辖区都来不及呢。
这次参加围剿的一万多人,也是田景和许州调配出来的。
二是装备也不足,倭岛开足马力二十四小时开工,制造的装备,根本来不及供应他们消耗的。
倭岛的男人基本都参战了,家里的工厂里,那都是以女工为主。
让他们安慰的是,琴岛,盐台,卫海的人民军,根本没有野心。
他们只是死死守护着解放区,没有对外跨出一步,这就是好事。
大家各过各的,相安无事吧。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肖飞可愁的睡不着啊,他要钱啊,而且是越多越好。
留学生走了半年了,还有一年半他们回来,自己的飞机还没着落呢。
家里以梁飞为主,老钟老李辅助,让他们必须好好看家,要是谁的防线出了问题,谁到时就提头来见。
肖飞一行人,悄咪咪的离开了解放区,再次踏上了前往尚海的行程。
尚海是目前最有钱的黄金窟,想搞钱,必须来这里冒冒险。
而且那里都是租界,这些没有一个是友军,搞谁的都不算犯法。
当然,也要悄悄的搞,绝不能让他们抓住把柄作外交纠纷,但是这些算问题吗?
两艘军舰,大摇大摆直奔尚海,舰船上,有肖飞,李三,满林满海,李凤山和李伟南,还有铁蛋一伙人。
如今肖飞的警卫班,就是原来儿童团的小伙伴们,大家知根知底,相处得比较愉快。
华北的鬼子,也不可能到处去通知,哎呀我输了,你们小心某某部门,某某军舰,那已经不是我们的了。
他们也是要面子的,所以这两艘军舰一路畅通无阻,攻下三地的指挥部,倭寇的信笺公章也是随便自己用。
一般的小鬼子,哪里接触得到高层信息,看到他们黄军的军装,军舰,介绍信,证件,谁敢说他们是假的?
十里洋场,肖飞他们犹如鱼入大海,开始了搜索信息,关注,跟踪,甚至下黑手,获取需要的情报。
很快,他们锁定了汉奸张小灵,此人投靠矮倭瓜,垄断了尚海的棉花,纺纱,织布,煤炭以及医药生意。
经过调查,他手里的资金,大约有二十多亿,肖飞顿时眼馋得不行,必须给他挤出来,这样就全搞定了。
但是那些钱在银行里,要想搞出来,还没那么容易,必须好好的计划一下,来个万无一失的方案才行。
这家伙也怕死,每次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的,保镖打手一大帮人护着他。
他非常喜欢女人,但是自己家里却看不到女人,他都是养在外面的。
想的时候,就去匆匆发泄一下,然后迅速离开,决不让危险留在身边。
平常除了陪小鬼子吃喝玩乐,去银行处理业务,他就是足不出户,都在家里处理办公。
一个阴雨天,三辆福特轿车缓缓来到一条弄堂口,两辆把弄堂堵死,一辆继续行驶进去。
在一栋小楼前停车后,保镖下车打开了铁门,小车驶入,铁门随即关上。
有人撑伞把张小灵从车里接出,几步走入小楼内,两个打手一左一右站立在门口,腰间鼓鼓的,明显有家伙。
一个凹凸有致的小女人,非常默契地把张小灵迎到了房间里。
两个保镖把大门拉上,站到楼梯口,面无表情就像两台机器人。
女人默默地服侍张小灵宽衣解带,扶着他躺倒床上,然后打来热水,给他仔细地擦拭着。
不一会,紫红色的旗袍滑落在地,床架子慢慢地发出节奏声……
弄堂口,一辆军用卡车“吱”的一声停在轿车边,几个“鬼子”下车来,摇摇晃晃,说着醉话,拍着小车嚷嚷着:
“嗨,我们,还没有坐过,这样的车呢?起开,让,老子也,尝尝滋味,如何。”
车里的司机欲哭无泪,矮倭瓜他可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坐一下也不会坏,赶紧下车弯腰鞠躬。
然后就再也直不起腰来了,两个不再动弹的司机,被丢进了卡车里。
“咔嚓”,一道响雷把女人吓了个激灵,她一下扑进了张小灵的怀里。
而楼下两个打手,随着闪电声也倒了下去,很快就被人抬走了。
楼梯门被轻轻推开,李凤山和李伟南脱掉鞋子,光脚踩着楼梯,一步一挪摸向楼上去。
不一会,“噗,噗”两道空气气流声过后,两具尸体被他俩背了下来。
而肖飞他们开始进楼。
今天张小灵特别舒爽,因为惊雷让细致滑腻的娇躯,紧紧贴住了他,竟然让他再次重振雄风。
完事后他坐在床沿,女人自己顾不上,先为他穿戴起来,他满意地不时把玩一下车灯,逗的女人一脸红晕。
随后他照了照镜子,然后夹着他的包出门,那女人才自己穿戴起来。
来到客厅里,张小灵顿时僵立当场,因为四把特殊的手枪正对着他。
他知道,这玩意叫无声手枪。
他顿时如坠冰窟,冷汗一下湿了背心,他知道,今天估计完蛋了。
那个女人手里拎着小内内,套着真空的旗袍,一步跨出那房门。
一把手枪瞬间抵在她的下颌:“别动,闭嘴,乖乖配合不会取你性命。”
她吓得一屁股跌倒在地,小内内飘了出去,又赶紧一把抢过去,慌不迭的伸出双腿套了上去。
张小灵看着这帮穿着黄军衣服的人,强作镇定,挤出笑容道:
“你们不是黄军?各位好汉,如果需要钱花,打个招呼就成,张某自当送上门来,你看这事闹得,兄弟贵姓啊?”
肖飞一抬下巴,李三在张小灵后脑勺就砸了下去,然后扶着他,让晕倒的他慢慢地躺在地上。
那女人被吓得瑟瑟发抖,李三一把把她拎到了肖飞的面前。
肖飞“哗啦”一下,在桌上放下五根大黄鱼:“你收拾一下,现在有人送你去码头,船票都给你买好了,下半辈子就去香港好好的过吧。
这五根大黄鱼拿着,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对吧?他自从当汉奸开始,结局早就注定了,快去收拾吧。”
女人简单地装了几件替换衣服,带上平时积存的金银细软,拿上五条大黄鱼,被小车送去了码头。
“老方,出来吧,轮到你表演了。”
肖飞喊了一声,门口进来一个人,幸亏大伙早就知晓,否则肯定会吃惊。
因为又进来一个张小灵。
两间房间的墙壁上,开了两个不起眼的孔,张小灵关一间,老方住一间。
等到张小灵醒来,他知道自己被软禁了,但只要能活下去,他自然不敢乱来的。
肖飞一日三餐都陪他一起吃饭,还真的是一回生二回熟,两人处着处着就无话不谈了。
吃饭不仅给他大鱼大肉,每晚还有酒喝,这张小灵绝对是个八卦玲珑心。
为了讨好绑匪,他是溜须拍马,频频敬酒,喝着喝着,开始自我吹嘘。
讲着自己如何发迹的丰功伟绩,激动处还指手画脚,甚至哼几段京剧。
隔壁的老方一眼不眨,关注着张小灵的各个细节,举止言行,说话口吻,甚至骂娘皮的习惯都要记住。
忽然有一天,肖飞把张小灵的皮包还给他:“张老板,兄弟几个为了躲避通缉,不得不躲避了这么一阵子。
如今外面风声小了,咱们也该离开了,当初张老板说要钱花只管向你开口,那我就不客气跟你实话实说了。
我们几个离开需要一笔不小的跑路费,你看着开张支票吧,只要拿到了钱,我们立即消失,你就自由了。”
张小灵激动的暗暗庆幸,这些瘟神终于要离开了,只要自己能安全脱离,那就破财免灾吧。
当即打开皮包,拿出他的支票本,印章,刷刷刷写了一张二十万的支票。
签名,盖章,推过来说:“好汉,拿着去银行吧,人家看到是我的支票,绝对会客客气气地招待你们的。”
“凭它就能取到钱了?”
“当然,绝无假话。”
“呵呵,那就多谢了,三哥,送张老板回家去吧。”
“噗。”
一把手枪冒着蓝烟。
张小灵瞪着铜铃眼,不甘地倒下,马上被人抬走,老方走了进来,拿起支票,仔细地端详了一会。
他开始拿起笔,在空白纸上练习张小灵的字迹来,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认真不停歇。
三辆福特轿车,频频出现在几家银行,一如既往的前呼后拥,这很张小灵。
他在柜台直接拿出支票本,刷刷刷填好数字,签名盖章,不是提现金,就是转账,这没有联网的年代,不存在立马被发觉。
把钱转到香港佟善耀账上,再由佟善耀转给亨利,就是这么简单。
把二十多亿霍霍干净后,老方带着一笔不菲的佣金也跑路去了澳门。
迷人的苏州河畔,红灯笼,乌篷船,月亮倒影,波光粼粼。
透亮的玻璃窗里,肖飞,亨利切着牛排,喝着红酒,调笑风声。
第二天军舰离开了码头,一路向北,很快,黄埠江里浮起了几具尸体。
尚海的街头,一群报童一边小跑着,一边挥舞着报纸:
“号外号外,大亨张小灵,浮尸黄埠江,是凶杀?是情杀?只要三分钱,让你了解整个内幕。”
写字楼,一张豪华的办公桌后,亨利穿着西装马甲,看看报纸,再若有所思地看看佟善耀汇来的账单,办公室里发出了拖拉机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