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惩恶（1/1）
赵大夫见到李明启的那一瞬怔住了，急忙上前，正要行礼被李明启一把托住。赵大夫激动得说：“还活着，果真还活着！活着就好啊…”一时间老泪纵横。
初晴和初霁看得云里雾里，不知为何。
“这二位可是相识？”
“像是的，走吧，我们去后院看看那个妇人和孩子。”
“好的，阿姊。”
“虎子，虎子呢？”初晴问店里的老婆子。
“回小姐，虎子今日未曾来过。”
“未曾来过？怎么会！，”初晴惊道：“都过去一个时辰有余了，怎会还未到？”
“遭了，那个妇人怕是个黑心肠的！”初霁说完便喊来小厮，“快，你们一起出门找。最好别让我找到那个黑心妇人，不然我的鞭子饶不过她！”
“思墨，你也一道去吧，有你在，我放心一些。”
“好的，大小姐。”
“阿姊，你先坐下等等，他们肯定能把虎子带回来。”
初霁第一次见姐姐如此着急，抱着初晴安慰着道：“阿姊别急，阿姊放宽心，不会的，不会出事的。许是虎子贪玩，多转悠了几圈…”
平日里都是初晴安慰初霁，今日倒是难得见到初霁安慰初晴。
李明启来时便从下人那里得知了来由，也轻声安慰道：“那名叫虎子的少年看着是个机灵的，定能护自己周全，林小姐且耐心等候。”
“是呀，阿姊，你最是了解虎子的，他从小就小主意不断，脑子活络得不得了。”
在俩人的安慰下，初晴慢慢缓了些，她想到了当年虎子娘把虎子交给她时颤巍的手，想到虎子懵懂的双眼，想到虎子学着初霁喊她阿姊…
过了一刻钟左右，思墨来禀，“大小姐，虎子找到了，在距离善乐堂不过一条街的胡同里，只不过人被砸晕了，赵大夫正在把脉。”
“在哪间房，我去看看。”初晴忙说。
初晴到时赵大夫已经在扎针治疗了，看着虎子的面色倒是还算红润。
“虎子没事，患处也无大碍，等过两个小时便会转醒，小姐可放宽心。”赵大夫新收的小徒悄声说。
“好的，今日虎子有劳你们先照顾着了。”
“大小姐说的哪里话，照顾病患本就是分内事。”
“阿姊，时日不早了，我们回吧，不然娘亲又要等着了。”
初晴应了，李明启也告了辞。
回到家中，姊妹俩默契地没有提下午遇到的事。初霁跟着初晴回到房中，闷闷的说：“又不能与爹爹讲，不然让爹爹派人查那黑心妇人，查到了抓来打上两鞭子解气。”
初晴笑了一下说：“我已经让思墨带人去查了。应该半个时辰后就有消息了。”
“还以为阿姊会放过那妇人呢。”
“这种人最是可恶了，利用人心的善良，骗财伤心。这次骗的是李公子这样的大户，他不计较钱财，若放在平常人身上可是几年的血汗钱。再说她们下手狠毒，不想跟去善乐堂跑了就是，还把虎子砸晕了。要是这种人屡屡得手，那本是好意救人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受到欺骗寒了心，若以后真碰上需要帮助的人可能便不会再出手相助了。”
“哈哈哈，我女儿果真有颗七巧玲珑心！”
“爹爹！你怎么来了。”初霁惊喜道：“阿姊是真聪明，我只想惩罚坏人，却没想到这么深层次的影响。”
“见过爹爹。”
“这事我回来之前也听说了，只是怕你娘知道忧心便没有提。人我也已命吴川去抓捕了，倒是不知道思墨与吴川谁会先将人抓回来。”
“若是思墨先抓人回来可有奖励？”初霁眼睛亮亮的。
“哈哈哈哈你这个小丫头，有！有！”林清之捋了捋胡子，“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有啊！今日我们在宝钗楼里看到了一对碧玉簪子，戴着可好看了，可惜就是银子差了这么一点点。”
“哈哈哈家里钱可都是你阿姊在管着，我手里可没多少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姊在账上向来是不会通融的，每月多领一两银子都不肯…”
“你这丫头，若是不控制着你些，怕是要把那珠钗店，布匹店都搬来家里。有你阿姊管着我可放心多了。”
“哼，我哪有这样无度，不过是女儿家爱打扮可有错？”
林清之哭笑不得，“无错无错，若是思墨赢了，我掏钱去给你和你阿姊一人买一对！”
“爹爹你就惯着这丫头吧。”初晴无奈得说：“若是思墨赢了，那不是该奖励思墨吗？”
“思墨也有奖，奖他去府衙跟着吴川做事，如何？”林清之看着初晴笑着说。
“女儿先替思墨谢过爹爹了。”
正说着春杏来禀吴川先到了。
初霁一瘪嘴，我的簪子…林清之瞥了一眼偷偷笑了。
父女三人来到前厅，却只见吴川拎着下午拿走钱袋子的那名赌徒，妇人与小孩却是没见着。
“回禀大人，我们去到那院子里时，此人已被绑在树上，安思墨留人在那儿看着，他已去后山抓那妇人了。”
“爹爹”初霁摊开手掌放在林清之面前。
林清之故作姿态说：“还未抓到那妇人呢，你怎知一定能赢？”
“爹爹既然这样说，那我们且等着，让您这银子交得心服口服。”
不多时门子来报，安思墨提着那妇人来了，那孩童由府上的一个下人抱着一同进来。
“安思墨，你进府几年了？”
“回禀大人，已有10年。”
“不错，越来越能干了，你年岁也不小了，可有想过入仕？”
“小人这条命是大小姐救的，只想一生护小姐周全。”
“安思墨！”林初晴稍愠。
“跟我去衙门也不愿？”
“请大人小姐恕罪！”说着安思墨跪下朝林清之重重磕了个响头。
“罢了罢了，起来吧，老夫便不和女儿抢人才了，人我带回衙门去审，在这里怕是会吓到你母亲。”
“这小儿怕是还不通世事，还望父亲对这他手下留情。”父亲的雷霆手段林初晴也是知道一些的，先替那孩童告了饶。
“嗯，我心里有数，你们回房早点休息吧，过几日去长安可得奔波。”
“是，父亲。”
“爹爹，”初霁说着指了指钱袋子。
林清之笑着摇了摇头，解下钱袋子整个扔了过来。初霁接过钱袋子欢喜地走了。初晴走到安思墨身边说：“我知你的才思武功全不在吴川之下，跟在爹爹身边定能学到更多为官之道，等过个三年五载经人举荐一下在朝谋个一官半职的，不好过在府里当家奴？”
安思墨垂着头：“我的命是小姐给的，心甘情愿一辈子当小姐的家奴。”
初晴无奈说道：“原不知你竟是这样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