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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小说网 > 花半拆雨初晴 > 第7章 旧事

第7章 旧事(1/1)

有了陈将军和李明启作陪,初霁这一路上开心极了,还有闲心打打鸟儿,捕捕鱼来烤。有时玩的半天也不见人影,不过有陈将军陪着想是不会出什么乱子。

初晴一路也心思安定,李明启对她多加照拂,过的也是轻松愉快,内心对他的好感又添了几分,心里偷偷想,如果不求功名,若是能嫁与他也是好的,而且能看出来这个李公子对她也是喜欢的,只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向来听话,可不敢私下在男女之事上逾矩。倒是思墨这几日看起来不甚痛快,等回了有时间再问问他。

很快到了长安城门口,为免闲话,三队人马分头进城,初晴初霁稍作打扮换了明艳清丽的颜色来。

太傅府上门子禀报,“林知府二女前来贺寿。”听着这话太傅夫人喜不自胜,从座上起身,往门外走去,“快,快让她们进来!”

“母亲,您安坐着吧,前日里书磊回来也没见你如此激动。”还有半句话小舅母含在嘴里不敢讲出,书磊才是您的正经孙子,待他竟没有待这个泼出去的外孙女来的好。

堂里坐了小舅母和一些远亲女眷,也都是前来贺寿的,今日先来拜会。初晴初霁进门后一一请了安,太傅夫人便招呼着:“好孩子,快来快来,坐到我跟前来,让外祖母好好瞧瞧。上次一别可快有两年未见了吧,你父母可都安好?”

“回外祖母,一切安好。”

外祖母怜惜地抚着初晴的手,说:“我们初晴可是出落的越来越亭亭玉立了,和你母亲倒是有六七分的相似,想当初呀你母亲也是这么大的时候嫁与你父亲的。”说着动了情,声音愈发干涩。

“外祖母可是想我母亲了?待母亲身体保养的再好一些我便护送她过来。今日呀便委屈您一些陪陪我们两个小丫头说说话吧。”初霁拉着外祖母的衣摆撒着娇。

“哈哈哈,你这个丫头。”程老夫人给她逗得直乐呵。初晴听罢也是抿嘴一笑。

“这初霁呀就是个活宝,什么烦恼见到你就没了。这两年你可有懂事些?还记得上回来时你调皮,哄的你书磊哥哥落水,你父亲罚你抄了一整本经书静静心。”小舅母这话一出,堂中气氛突然僵了一僵。这些年小舅舅官升中书令与大舅舅这个礼部尚书也是平起平坐了,连带着小舅母在家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说话愈发口无遮拦。如今看着程老夫人对这二女有说有笑,听说这次来还要帮忙把亲事定了。昨日见书磊时却是横加指责,她心中不平,当着宾客的面非要挑的大家一起不痛快。

“小舅母,书磊哥哥可还安好,怎还未听说与哪家的姑娘说亲?”初晴起身笑言:“还记得小时候书磊哥哥懂事早,非要我的小丫鬟与他为妾,吓得我那丫头呀平日里连门都不敢出。”

话还未说完,小舅母出声呵斥:“说什么呢!我儿做事最是知礼守节,若真是看上你家丫鬟也是她的福气。”

有女眷拿扇子掩着嘴,小声同边上的人说着话。

听着老二媳妇这话,程老夫人怒气一盛正要开口,初霁拉了拉她的袖子又朝她眨了眨眼。她心中虽疑惑,却也先只好作壁上观。

初晴拿起手绢轻轻擦拭手上被喷到的唾沫星子,看起来小舅母是不知道当年内情的。“可惜我这丫头是个福薄之人,那日我差那丫头去帮我买些丝线来,这一去便大半日没回来,我还以为是在哪儿躲懒去了,便和妹妹喊了丫鬟家丁护卫们一道去寻。也是不巧,书磊哥哥性子太过急躁,办这种事竟都来不及回房,就在湖心亭后面的假山…”

“你,你胡说!!!”小舅母气的手指都抖了起来,拿着手中的团扇便要去打初晴,“我要替你父亲母亲好好教训你这个目无尊长的丫头片子。”初霁一个闪身将阿姊护到了外祖母身边,她的阿姊向来乖巧从未挨过一声重言,若是今日在这儿挨了打,别说父亲母亲要伤心,连自己都是要懊恼死了。

“够了!!!”程老夫人怒斥一声,接着正声说。“今日还有家务事要处理,就不留各位用午膳了。”

各位亲眷赶紧接连告辞。一时间堂中只留程老夫人,小舅母和林家姊妹四人,连丫鬟婆子们都遣了出去。小舅母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初晴,像是要把她剥下一层皮来。“母亲怎可偏私,你方才也听到了她是如何在众人面前编排书磊的!这些年书磊说亲屡次不成,定是她们姊妹俩在外妖言惑众,毁我磊儿名声。还望母亲做主,请家法处置。”

“小舅母,你怎知这是编排?”初霁对上小舅母的眼睛盯着她道。程二夫人看着这双陡然变得杀气凌然的双眼一时哑了音。

“晴儿,这些事当年你怎么都没和我讲?怪不得那年都没留下过完中秋便匆匆离去。”程老夫人缓声道。“那个丫鬟呢?这回可一同带来了?是我们程家对不住她,可得好好待她。”

“回外祖母,她叫春桃,事发第二日便在房中自我了断了…”初晴红了眼眶。春桃是从她出生时便陪着她的,性子最是温和,连这女红最开始也是春桃教她如何劈线如何下针。那年母亲已经在同她商议待回到苏州便备下嫁妆放她出府成亲去了。初晴也曾问起过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春桃总是羞而不答,低头绣着她的鸳鸯。

“啊…造孽啊…我程家几代书香怎教出这么个混账东西!”程老夫人悲戚一声,一掌拍在案上。

“外祖母,”初晴一把拥住程老夫人,一下一下帮她顺着气。“外祖母,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本该烂在肚子里,都是晴儿不对,您罚我吧,可莫气坏了身子。”

“我的好晴儿,坏的是你那个蠢材哥哥。”

“母亲可不能听一家之言,书磊才是您亲孙子。这林家二女嘴皮子最是厉害,黑的都能说成是白的,想当初我磊儿就是受到这个小的的蛊惑去跳了湖,若不是下人及时发现,可就…”说着她擦了擦眼角,“可就这么没了…”

“小舅母言重了,可想听听当初为何书磊哥哥会去跳湖?”初霁冷嘲道。“春桃死后不久,书磊哥哥死性不改,竟看上了我阿姊的闺中好友。那可是正经人家的小姐,我阿姊出言警告,他却死缠烂打,非要问人家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说等小舅舅回来就去她家提亲。我便哄他说…扑哧。”初霁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也是没见过这么痴傻的人。我说那湖中半开的莲花之中有仙人藏了一个宝贝,第一个看见的人,便可叫世上所有的女子都倾慕于他。他居然马上就跳了下去…”程二夫人面色一变。

“况且小厮家丁都在身边,见状立即下去捞人了。书磊哥哥也不过是呛了水,咳了几天,远没有你说的那般严重。”要是真的死了,春桃怕是不安生了。

程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个孙子最是无用,连老二家那几个庶出的都比不上。原这两年不常在身边,倒也生出了些许惦念来,可谁知前脚刚到家后脚便去秦楼楚馆拿上了牌子。要不是他父亲昨日去吃酒时撞见了,还不知得多久才会滚回来。

昨日方才训斥过,今日又知道了这样的旧事,程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媳妇头疼的紧,摆摆手说:“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程二夫人擦去眼泪,心里又记了林家两姊妹一笔,顺道把程老夫人也暗暗记恨上了。“翠枝,我们走。”出门喊了婢子头也不回得就走了。

“外祖母,今日是晴儿有错,不该在众人面前谈论哥哥是非,您责罚晴儿吧。”林初晴重重跪下。

“外祖母,您要罚就罚我吧,阿姊前几日身子不好,今日才缓过来。况且是小舅母先出言不逊,阿姊为了替我出气才出言顶撞。之前骗程书磊跳河的人也是我,外祖母,我甘愿受罚的。”

“你们呐,我何时说过要罚你们了?倒显得我这个外祖母有多严厉似的,外孙女千里迢迢来祝寿,上门先罚一顿?可有这样的礼?快起来吧。晴儿前几日怎的了,可是路上累着了?”

“我们外祖母最是温柔和蔼,慈眉善目了。就像那尊弥勒佛一样,笑得呀眼睛弯弯的。”初霁又溺在了祖母身边。

“傻丫头,可不能拿佛祖开玩笑。”程老夫人点了点初霁的脑袋。

“外祖母,这回来我们可也给您带了礼来。”

“哦,你外祖父过寿辰我也跟着沾光了。”

“春杏,喊思墨带人将礼抬进来。”因今日女眷众多,小厮和护卫都在外院等着。过了一会儿思墨便带人抬了两个大箱子和十来匹布。安思墨在外院都听到了些许动静,虽内心着急,却只得等着,听到喊他进去,立即叫了人搬了着东西去了。进去仔细打量了初晴几眼,见她眼圈红了,似是哭过,心揪了一下,再看别处都和来时无差便也放下心来。

“这些呀都是我和霁儿给外祖母和舅舅舅母们准备的薄礼。外祖母先来挑挑布匹花色,看看,这件暗福纹青骊色的可好?”

“好好好,好看,都好看,我晴儿眼光好,你挑的我都喜欢。呵呵呵”

“外祖母,还有呢”初霁献宝似的拿出了一个檀木盒子打开,里头放着一串由一百零八颗珠子串成的沉香佛珠,三面由青金石做腰珠点缀,南红做的佛头。程老夫人看着欢喜得紧,拿到手上瞧了又瞧看了又看。刚才的抑郁一扫而空。

“可真没白疼你们,这送的礼呀都送到我的心坎儿里了。给旁人备了什么礼物?可有比我这个还好的?”程老夫人打趣道。边上的刘妈笑了:“老夫人呀,能比您这礼物还好的定是要给老爷贺寿的。”

“不和他的比,若是我过七十大寿,晴儿定也会替我准备上更好的。”

“外祖母,您还要同您重孙的比上一比吗?”初晴笑言。拿出一对小儿金镯,一个百岁长命锁。还有一身金红搭配的宝宝衣,一件夹了棉的百福抱被,还有一个活灵活现的虎头帽和一双虎头鞋。”

“你倒是心细,连还未出世的都准备上了。”

“外祖母,您可知这虎头和百福都是我阿姊亲自绣上的,比最好的绣店里摆着的还要好看上几倍呢。”

“你阿姊十岁时绣的花摆在那里都跟真的似的。听着都是你阿姊的功劳,你可做什么了?”

“我嘛,嘿嘿,我陪阿姊聊天解闷了。”

“咦,怎不见大舅母与嫂嫂?”

“你嫂嫂近日月份大了,不便走动,你大舅母陪着她呢。一路奔波又说了这许久的话你们累了吧。刘妈,带她们去清荷园休息一下,这些礼物也安排人分抬去各家院子里吧,你们就不必亲自去了。”说罢又补了一句:“一会儿可记得到我院里用午膳。”

“好的,外祖母。”两姊妹应了,留了笑笑和春杏同家丁一道去送礼,她们跟着刘妈去到清荷园休憩。

这里是母亲年少时的住所,后来虽嫁了人,外祖父外祖母也一直保留着它原来的样貌,还专门安排人负责打理院中的花草,尤其是母亲最爱的这一塘荷花。已至夏末,有些许荷花已谢,结了一篷一篷鲜嫩的莲子。还有些花正盛开着,白粉渐变的花瓣,层层叠叠的,隐约露出中间嫩黄色的莲蓬。微风拂过,浮光跃金。

往年来时也都住这儿,初晴和初霁都是熟的。刘妈看了一下下人布置的还算妥帖,同二位小姐客套了一番便走了。昨日老夫人头疾发作,请了温太医的女弟子扎了针才好些,刚才又发了那样大的火,怕是不好,今日的汤药得早些吃过。

初霁是真的累了,这几日她都是骑马行路的多,去到房间便要露露服侍她小睡一会儿。初晴在马车内睡的足,现在倒是精神正好,看思墨带人将行李安置好,便喊了他过来。

“思墨,这几日可是劳累了?怎见你从襄阳城开始便不曾笑过几次,看着精神也不是太好。”

“小姐,我没事…”总不能同小姐说不喜欢她与那个姓李的一道吧。

“你若是有事,只管讲出来,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亲哥哥那般信任,你也要信任我的。”

“哥哥…”可我贪心了…安思墨按捺住内心的酸涩。

“对呀,思墨哥哥~”初晴少见地用了撒娇的语调,上扬的小尾音撩得安思墨脸一红。

好像,当哥哥也不错。

“我每日跟在小姐身边,能有什么事是小姐不知道的呢。小姐多心了。”

“嗯,这倒是的。那你若是有何不如意的可记得和我讲。回房休息吧,几日赶路你也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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