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懂事（1/1）

秋风起了，初晴出门正巧碰上吴晓慈。两人手拉着手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吴晓慈说近日天气凉爽了，好友间办了一个秋日会去踏青赏景，想邀请初晴一道参加。初晴原想直接答应，后来略一思索说得回去问过李明启。

吴晓慈笑言：“你莫是个怕夫君的？”

“那可不是，我是想不知要不要带上他的新夫人。”

吴晓慈一愣：“带上她干嘛？我不喜赵家女。”

“这倒是个懂事的，我想带出来瞧一瞧，是真懂事还是内有乾坤。”

“好吧，若是要去可得提前派人知会我，我好早些做下安排。”

林初晴回府和李明启交代了这事，李明启只说全权交由她决定。

到了秋日会那日，初晴浅浅装扮，赵如梦已早就候在门外了。她的行为举止完全不像是一个外室培养出来的。两人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分别上了两架马车。

连马车都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半分没有逾矩。

参加秋日会的多是一些已经出嫁的女子，年岁也颇长，赵如梦一来应是最年轻的，坐在了最末席。听说林初晴会带这个李夫人一同前来，各家夫人都觉得林初晴大方过了头，又觉着许是惧怕赵家。

各位夫人都是长住长安的，多少也都有见过面，只有赵如梦一人是全生的面孔，不由多打量了两眼。

“初晴，你这个妹妹倒是生的美丽。”一位夫人打趣道。

“是呀，正是如此所以带来给各位掌掌眼。”

秋日会的内容噱头不过是些吟诗作对的文雅行径，主要还是夫人们在内宅闷久了，出来透口气，聊些坊间传闻八卦。不过今日来的这两位是近期八卦传闻的中心人物，大家当着面也不好说什么。

只咸淡谈了些哪家新出了好吃的糕点或是哪家店铺的簪子款式新颖。赵如梦对于这些话题仿佛提早准备过，都能接的上话茬，甚至还说了好几家夫人们不知道的私人店铺，一时间各家夫人对她好感倍增。

赵如梦从吴晓慈面前走过时，吴晓慈按照初晴所说的偷偷伸出脚绊了她一下，一杯热茶泼上了衣袖。

吴晓慈忙连声道歉，只见那赵如梦从地上起身后面无半点愠色，只说回马车上换身衣服。

待她出门后夏莲悄悄跟了上去。

在座的夫人看了出来忙问怎么回事，初晴只说她太过乖巧，在宅子里不方便，出门了想试她一试。众人来了兴趣，不是这儿翻了个茶点就是那儿扯到了衣角，一时间没个安生。那赵如梦倒是一直乖巧姿态，无半分不耐。是个能隐忍的。

在场已有夫人夸她乖巧，懂事，还说若自家宅子里的那几个是这样的就省心多了。

只有林初晴心中暗暗吃惊，若是真的好脾气的经过这连番折腾怕也是早已有些气性了，赵如梦却一同来时彬彬有礼，脸上的微笑仿佛是印在上面的。

分别时原本对赵家女不喜的几位夫人也放下了成见同她姊妹相称，还说下回一定要初晴带上她。

回了马车，夏莲禀报说行动如常，没有收获。只是马车内不方便进，但也未听闻有任何抱怨。

只怕今日的目的早已被她察觉。

她如此聪明漂亮，又会收拢人心，的确是个难对付的。

李明启这几日也是接连宿在赵如梦那儿。若是美人计真的派上用场，那李明启和赵家的关系只会更加紧密。

不如就用一用赵如毓这把刀。

初晴还未布局，就来了一个更好的消息。

赵家二子内斗。

李明启今日大笑着和初晴分享了心中的喜悦。他平日里一向内敛，鲜少这样外露，看来是他的计谋得逞了。

赵家二子老大赵权，阴险老辣，老二赵喆，性格火爆是个一点就着的性子。

李明启不过从中搅局，筹谋了一段时间两边都放了个假消息，赵家的这两个孩子就当着赵尚书和他的面打了起来。还非要赵尚书明确说明之后宝座会传给谁。

这位置还没坐上去，内斗就先在酝酿了，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赵尚书当场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不过这次的内斗还未造成两方明确的损失，只不过之后行事双方都会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利益冲突了。

这对初晴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她难得的又陪着李明启多喝了几杯。席间顺便有意无意的提出对赵如梦的醋意来。

“她是赵尚书安排来的人，多少要给他些面子。若是刚进门就放在一旁不理不睬，那你就危险了。她不过是个外室之女之前多受赵如毓的打压，性子隐忍些也正常，你离她远点便是。”

“好，不过那些夫人可说了，下次去聚会可一定要带上她呢。”

“莫不是这醋都要算到我头上来？”

“那可不，人是你讨回来的。”

“这聚会可是你自己要带去的。”

初晴无言，只背过身去。

“好好好，都是为夫的错，我认罚。这掌家钥匙呢还是给你比较稳妥，我近期会比较忙可能会少来你房里，你就多添添力帮我管着府内大小事务。”

“你即这样说了，我又没得躲懒了。”

掌家的钥匙不过是库房的钥匙，每月府内的各个管家都会从她这儿支各院的例银。若是多了少了还都得初晴看着增增减减，虽然不复杂，却也是个磨时间的事儿。可是若有哪处看不过眼的也可暗暗克扣，有自己欢喜的也可多增些花销。是以各大府宅的掌家之位总是夫人们必争之地。

只不过这种克扣的小手段对不仅赵家女来说无半分用处还会给初晴惹来话柄，反倒要给她们宽松些才能显示自己的大肚。拿他人的钱扬自己的名，何乐而不为。

初晴第二日便去了库房查看，世人都说李公子富可敌国，到底是有多少金银财宝。听说赵家的军需辎重李明启提供了相当丰厚的一份。

可打开库房林初晴略微傻眼，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库房样子，富可敌哪国了？难道他还有个藏宝的秘密库房...府内几乎都走过了应该是没有的。下次找个机会去那个新建的府邸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