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重生(1/1)
月亮正圆,繁星点缀,真美啊。初晴欣赏着眼前无遮无拦的风景,死了真是轻松,什么都不要再想,什么都不要再放在心上,只要静静的躺着看风景。
“醒了?”
初晴忽然听见熟悉的嗓音吓了一跳。
“你也死了?”难不成死前的心愿成真了?
“哈哈,傻晴儿,你没有死。”思墨轻轻抚了抚她的鬓发,就像小时候那样。
“那药...”初晴不太明白,自己明明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来临,逐渐放缓的心跳和艰难的呼吸。
“那是假死药,吃进去会有一日的假死时间,过了那一日呼吸和心跳都会恢复正常。”
初晴惊喜起身,不小心碰到了手,初晴一边哭一边笑,果然活着,还能感受到疼痛!
“你小心些,手伤还需一段时间好生将养,我们现在准备启程回苏州。马车已经备好了”
“苏州!”初晴万分开心,这一醒来就是接连的好消息。
“嗯,李夫人林初晴已经死了,葬在青龙泉边。你现在可以是任何人。”思墨拿出一个空白的身份牌和一个遮了半面的面具。
“任何人...”初晴轻声重复,终于,逃离了。和他不再有任何瓜葛。
“拆解半生,我叫林拆。”
“还是姓林吗?”
“有何不妥?”
“若是回到长安遇见故人,怕节外生枝。”
“无妨,林拆此生不入长安!”
“好。”安思墨宠溺一笑。
“今日可是三月初九?今日就当作林拆的生辰,三月初九。”
初晴在身份牌上写下新的名字与生辰,从今日起,便是林拆了,一名金陵的乡野女子。
一路仅二人做伴,潇潇洒洒,每路过名川大山都去游历欣赏,每路过一座名城都进去品尝闲逛。
到达杭州城时林拆的手还没有好全,这段时日吃饭都是安思墨喂她,说是得好好养伤,若养不好了手就废了,以后一辈子都不可握笔。林拆便听了他的话一切交由他安排。
“哎哟,瞧瞧人家的夫君对妻子如此体贴,喂饭还不忘了帮她擦擦嘴,喂口汤。我家那老头子...”
林拆听了这话红着脸轻声说:“不是的,他未成婚。”
“咦,还未成婚就这样体贴,那你不快些应承了?若是不愿我家小女年方二八,待字闺中。”大娘眼睛一亮,仿佛饿狼发现了一块肥肉。
“谢过这位夫人,在下心已有所属。”安思墨的这句话是盯着初晴说的。
林拆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不敢直视思墨的眼睛。
匆忙吃了两口就说要去看荷花。
思墨微笑得看着她慌乱的模样,难得一见的可爱。
“小伙子,你可得抓紧呀。那姑娘这般好看,气质又是上佳,怕是追求的人不少吧。”大娘一脸的八卦样子,年轻的小男女脸皮最薄,稍一挑逗便红了脸。
安思墨倒是礼数周全,答说:“我有在准备的,就在这几日了。”
仅半个月的路程二人走了一个半月。
等到达苏州时已入了夏。
“我想回林府看看。”面具也挡不住林拆流露出的渴望。
“好。”
思墨将马车停在后院,翻身进去打开门锁,才将林拆迎了进来。
没人打理的荷花池开得比预想的丰茂许多,荷花半拆摇曳生姿。
林拆推开自己的房门,里面还保持着出嫁时收拾的样子,只是时日久了蒙了一层厚厚的灰。走到父母的寝室前,林拆抬起手却迟迟不敢推开,好像只要不推开他们就还在里面。
思墨覆上她的手稍稍用力,房门开了。
墙上多了一副挂画,初晴立马辨认出那两人是爹爹娘亲。这画栩栩如生,竟不肖现在写意的作画风格,连表情都刻画的相似极了。
泪如泉涌,未能见到爹娘最后一面一直是林拆心中的遗憾。她站在画前哭的像是未足十岁的小丫头,痛痛快快的哭嚎,将心中无限的思念都化作眼泪滚滚而出。
思墨就在身后陪着她,给她递上一块方帕。
“这画是你所作?”林拆哽着嗓子问他。
“是,那年将夫人和老爷安葬后所作,之前一直未有机会送给你。如今你可哭痛快了?”
“谢谢你。”
“嗯...我还有一事要与你说。可否跟我这边来?”思墨一脸慎重。
“什么事?”林拆用帕子擦干了泪,跟着思墨去到了院中。
桃花花期到了尾声,微风佛过花瓣翩然落下,如同下了一场桃花雨。
思墨说:“可否转过身去?”
林拆心有疑惑却也照着做了。
“晴儿,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心悦与你。可你是高高在上的小姐,而我只是迷途来到这个世界的异世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去。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感情,我以为你遇见一个与你相敬如宾的良人恩恩爱爱共度此生,而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旁陪伴你走完一生。”
林拆回过头,满脸的泪水让思墨顿了一顿,捧起她的脸吻净脸上的泪水。对着她的眼睛继续说:“可是你结婚后日日垂泪...现在,你自由了。不知林拆小姐可否愿意下嫁小人。我会爱你,呵护你,保护你。我会逗你开怀,护你平安。不管生老病死,富贵贫穷都始终如一日。”说完思墨拿出了怀中藏着的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是一枚水晶宝石的戒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水晶宝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充满着诱惑力。
“你愿意嫁给我吗?”思墨有些紧张,他不知道林拆刚刚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还相不相信爱情。
一阵清风拂过树梢,花瓣簌簌落下。
林拆摇了摇头,她已然破碎的身子又怎配的上这样好的他?
“我已有过婚配,不可再嫁。”
“你是林拆。”思墨听懂了她的担忧。
“可我也是林初晴,你知道的,我与他有过六年的肌肤之亲...”林拆含着羞耻闭着眼说出这句话。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是你,就够了。”
“可我在乎...”
思墨张了张嘴,却不知要怎么开解。在他的时代,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是在对女子从思想教育开始就有着强大约束力的封建社会...而面前这位女子,是接受封建教育长大的官家小姐。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