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想你了,老婆(1/1)
舒蓉自然没有轻易相信宋季凛的鬼话。
她在听完宋季凛精心剪出来的录音之后,随手翻开记录着这一典故的书,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那边顿时没有了声息。
舒蓉轻哼一声。
呵,跟她斗,还嫩了点。
看透一切的宋夫人随手合上书。
封面赫然写的是《一些没有存在过的古代习俗——献给爱妻舒蓉》。
宋季凛从此没再提要把阮听夏接回公馆的事。
然而,日子才过去了三天。
阮听夏却真的开始想他了。
这三晚,宋季凛不在,她睡眠质量确一般。
这天晚上,两人接通了视频通话。
宋季凛估计是公司还有事没有忙完,跟她聊了一会,便开始对着电脑敲敲打打。
阮听夏本该拿出平板码字的,但是心里一想到马上要十一点,该挂电话了。
她抿了下唇瓣,索性捧着小脸蛋细细打量着荧幕里那张轮廓流畅的侧脸。
许是感觉到她的注视,宋季凛偏了偏头,入夜的嗓音有些沉润,“困了?”
阮听夏点点头。
今天去试礼服,忙活了一天,确实现在是有些困了。
然而,没两秒,阮听夏杏眸润润地瞅着他的脸,又摇摇头。
“还好。”
宋季凛落在键盘上的长指一顿,他侧眸看了眼时间,弯唇,“准新娘子,该睡觉了。”
阮听夏默默地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瘪瘪嘴,慢吞吞地“哦”了声。
她抱着手机爬上床,眨巴眨巴着眼,娇软的嗓音莫名勾人。
“那我睡了啊~”
不是想让人睡觉的音调。
男人却没什么反应,神色淡淡,“嗯,晚安。”
阮听夏:“……”
明明昨晚还说着好想她,男人!
宋太太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晚安。”
随即挂了电话。
*
入夜。
阮听夏躺在床上辗转了一会儿,没能睡着。
她看着倒映着些碎光的天花吊灯,有些无力地抱着被子掼了下,吐了口浊气。
有些心累。
但想着明天还要出门,她无奈地阖上眼,半个脑袋都掩进被褥里。
上面染着宋季凛身上的气味。
淡淡的,却无孔不入。
阮听夏深吸了一口气,更睡不着了,索性准备起来汲取一下深夜的灵感。
却忽而听见细碎的响声,接着是钥匙转动的声音。
阮听夏有些呆呆愣愣的。
宋家安保系统很紧密,因此她第一反应是舒蓉。
却没想到黑暗中映入眼帘是一道熟悉到不能熟悉的轮廓。
她心脏怦怦直跳,讶异得眼睛一下睁大了。
然而下一秒,她卷翘的睫毛就被温热的触感轻轻覆盖着,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
极具安全感的熟悉气息从身后侵袭而来。
“嘘,软软先闭上眼。”
阮听夏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合上了眼睛,她下意识地配合着气音发问,“你怎么过来了啊?”
身侧的被褥往下沉了沉,被褥沁入一阵微凉,紧接着是温暖舒适的触感,阮听夏被拥进了他宽阔的胸膛里。
过了会,他沉润撩人的声音响起,“想你了,老婆。”
宋季凛亲了亲她的耳垂。想到她明明在视频里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忍不住笑了声,“娇气包宋太太不是也想我来?”
阮听夏愣了愣,明显也想到了。
她耳朵一热,转移了话题,“不是说不能见面吗?你还过来。”
宋季凛嗓音有些慵懒,“我不相信这种东西。”
阮听夏动了动身体,准备翻过身去。
却忽地被人轻轻扣住了腰肢。
她顿了下,“怎么?”
宋季凛拥紧她,“你别转过来。”
阮听夏一怔,忽然反应过来,有些好笑地地摸了摸他的指骨。
“宋季凛,你听过掩耳盗铃吗?”
还说不信。
不信,他抱这么紧做什么?
宋季凛顿了会,“没听过。”
语气强势,“我只知道,没看见人,就不算见到面,不能算数。”
忽而想起他刚刚一进门就捂住了她的眼睛的行为。
阮听夏杏眸漾出笑意。
难以想象一向桀骜的宋大总裁会有这么迷信的一面。
“这就是你说的不相信?”
宋季凛没有丝毫被人拆穿的羞赧,轻轻吻上她的发顶。
“嗯,是不相信。”
“但如果是软软的话,我会多求两张平安符。”
阮听夏闻言,无声地贴紧他。
一夜酣睡。
*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
偌大的咖啡厅里,沈殷与对面的女人面对而坐。
一贯清泠俏丽的面容上,血色全无,得如同一张白纸苍白。
桌上放着的是一张一千万的支票。
是沈殷这些年的积蓄加上她预支的去AW走秀的劳务费。
已经是她能够拿出来的所有。
但是,对面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余光都没有看一眼那张支票,她抿了口温水。
姿态不算颐指气使,却带着上阶层的傲慢俯视,“沈小姐,当年你拿走一千万支票说不会再跟阿忱纠缠,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呢?”
沈殷嗫嚅着开口:“纪阿姨,那一千万是……”
纪母打断她,“我自然知道,你拿那一千万给你母亲救命。”
她调查过沈殷的背景,自然知道她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一码归一码,不可否认,你很可怜,但是你不会天真到认为可以用博同情来实现阶级跨越吧?”
“事实就是,你这个阶级的人,跟纪忱永远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千万对于我来说,就是少买几个包罢了。可这却是你努力这么多年才存下来的钱。”
“拿回去吧,回去跟纪忱提分手。”
话落,她不容置喙地提起包离开。
沈殷捏着咖啡杯的指尖在颤抖,“纪阿姨,我对阿忱是认真的。”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认真?你的认真能值多少钱?”
“沈小姐,我不想用极端的方法处理这件事。我记得你妈妈在淮市当老师?你应该不会想她收到女儿在外面被人包养的消息吧?”
纪母如是说着,便随手撕掉了桌面上的支票。
“你跟阿忱的事,就当是逢场作戏。”
沈殷眼神空洞地盯着被撕碎的支票,就像她被践踏得一塌糊涂的自尊与爱情。
她浑浑噩噩地从餐厅离开,看着手机里传来的喜讯。
她笑不出来。
原来妈妈说的是对的。
不是所有花开过,都会有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