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些人天生就是恶人（1/1）
“啊？”顾老爷子被问懵了。
许南兮赶紧改口，“那个，就是我那三个舅舅，不是有个别人家的吗？是哪个啊？是不是小舅舅？”
顾老爷子一边思考，一边把头扭过去，“这个吗？这个…人老了，都忘咯，他们都是我的家人，都是亲的。”
许南兮就是想刨根问底，但在这时，大门被敲响，“有人叫的车吗？马上到点了，我们得快点走了！”
思绪突然被拉回来，许南兮忽然记起今天还要上学，低头看了眼手机，已经“8.20”
忙不迭跑去穿衣服，“姥爷我先走了，这事儿我以后再问，再见！”
晃晃悠悠，终于到了学校。
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开头就先被介绍，她这个转校生在班里很引人注目。
下了课，昨晚宿舍里的那几个人又把她堵在了厕所，“会告状啊！长着嘴不会用就割了去。”
告状？她什么时候告状了？
为首的女孩头发扎得很高，校服拉链没拉，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看起来是很拽。
她往前走了几步，用力捏住许南兮的脸，迫使她的嘴巴撅起来，然后附身趴在她耳边，悄声说：“你这张嘴，很适合给那些男生…”
许南兮瞳孔一缩，身体不自觉发颤。
女孩用力一推，她就被重重摔在窗沿上。
吃痛，许南兮眼前一黑，摔坐在地上，好久没有缓过劲儿来。
“不知道你是真单纯还是装的，看你这样子，应该给很多男人服侍过吧，骚狐狸。”
“你们都干什么呢！服侍什么啊，是服侍我吗？”江盛旭抬起一边的胳膊，搭在好兄弟的肩膀上，跟着几个女的扯开黄腔。
许南兮自然是没有见识过，她蹲在地上，捂着耳朵，试图把这些声音从耳朵里挖出去。
待他们都戏耍够了，也都散开了，只留下许南兮一个人待在厕所里不敢出去。
十多天后就是一次模拟，他们对她进行了无休止的校园暴力，什么泼冷水，推下池塘，扒光衣服拍照，更多狠招都对她用上了。
回家不敢告诉他们，怕他们担心，在学校不敢告老师，生怕老师会向着自己的学生，还会招来更猛烈的报复。
这十多天她过得浑浑噩噩，更是眼见着消瘦下去。
到了出成绩的这天，许南兮之前的成绩本是可以在班里排第一，但是这次成绩她却是第十。
所有人都惊叹，只有那几个女生幸灾乐祸。
江盛旭本想继续去戏耍她，但是看她趴在桌子上萎靡不振的样子，心里竟生出一丝不忍。
他主动靠近，搬过一旁的凳子，坐在她旁边，“你怎么了？不会真的就此emo了吧？”
许南兮把头扭到另一边，“我不是有心的，我就是觉得好玩，我……”
“江盛旭，这是准备继续吗？”几个女孩跟鬼一样，缠着她形影不离。
许南兮红着眼眶抬头，将脸转向江盛旭，“好玩吗？对女生开黄腔很有意思是吗？觉得琢磨我会带来快感是吗？看着我崩溃，快活不下去你们心里很开心是吗？”
“是啊，你凭什么能得到老师的关心？就因为你是转校生？凭什么啊！”
许南兮眼眶里的泪水不停打着转，江盛旭忍不住冲她们吼道：“闭嘴！要是闹出人命，你们几个都完了！”
“你什么意思？这意见不是你提出来的吗？怎么还怪我们头上了？”
江盛旭一拍桌子，蹭的站起来，两方即将开战，徐亚梅拿着试卷走了进来。
“许南兮，出来！”
教室里本乱成一锅粥，这嗓门一开，瞬间鸦雀无声。
许南兮随便抹了把脸，试图把脸上的愁容擦掉。
几个女生看着她落魄的背影，幸灾乐祸道，“她完咯。”
“从现在开始，你们要是再敢对她不尊重，你们就可以试试。”江盛旭转身跟了出去。
“凭什么啊？不是，你有病啊！”带头的女生气的满脸通红，却没有一点办法。
——
“最近是发生什么了吗？怎么精神状态这么差，成绩下滑的也很严重啊？”
许南兮不想说，也不想回忆，低着头不说话。
江盛旭主动站出来，“老师，这件事错都在我，我不该让黄皓洁她们对她辱骂攻击，是我一时冲动犯下了错误，对不起。”
许南兮心里发颤，她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又要变着花样的整她吗？
“我一会儿再收拾你！”徐亚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她往楼下走去。
二人来到了心理健康咨询室，徐亚梅交代道：“你把这几天的事都告诉里面的老师，临近高考还有一个月，你必须把自己调整过来啊。”
许南兮自然是也明白，她看着眼前的老师，心底发软。好像，徐亚梅也是向着她的。
这个月剩下的这些时日，那些女生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江盛旭真的改变了，也知道努力学习了。
模拟考试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她成绩更是一次比一次优秀。
临近高考，顾铭言回来了一次，只不过是高考的前一天晚上。
两人又一起去了小吃街，“南兮，明天要好好考，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高考结束我立马带你出去旅游！”
“为什么啊？是姥爷让的吗？”许南兮一边吃着烤串，一边询问。
顾铭言摇头，“不是，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许南兮愣住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他们之间什么约定？她怎么不知道？
不过转念一想，她现在倒真的还有个愿望需要他帮忙实现。
“那个，我可不可以把这次的旅游换成一个心愿啊，我觉得我那个心愿更重要。”
顾铭言不说话，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不行。
许南兮只好搬着凳子挪到他旁边，撒娇的晃了晃他的胳膊，“啊呀你就答应我呗，要不，你也许个愿望也行，求求你啦，那个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周围的吃瓜群众纷纷把视线转到他们身上，不过许南兮背对着他们，暂时没有察觉到。
“你就答应我嘛，求求你了。”
顾铭言拿她没办法，只好答应，“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那个条件，我才能完成你的愿望。”
“什么条件？”许南兮问。
要是什么无厘头的条件，她可完成不了。
“到时候再告诉你。”
顾铭言说话只说一半，急死人。“到时候是什么时候啊，不会永远都不说吧，不会是没法完成的条件吧。”
他摇头，“这个假期，我抽空告诉你。”
许南兮撇撇嘴，也只能答应。
吃饱喝足，两人开车回家，顾铭言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问：“你想好报考哪里了吗？想学什么？”
许南兮想也没想，直言道：“京大，学医。”
顾铭言似乎对她的话感到很意外，“怎么好端端的，会想学医？”
许南兮也学会卖关子，“我才不会告诉你是因为某人才学的。”
“谁啊？你男朋友？他有病？”
这脑回路，太直了。不过也不怨他，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许南兮笑着说：“以后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