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醉酒坦言，这层窗户纸不要了（1/1）
“不要，我还有事，你在这儿等着。”
许南兮晕晕乎乎的迈开步子，向着广场中心的圆台走去。
圆台很高，在这个广场的中心，更像是一个舞台。上面有不同颜色的光束，没有固定的位置，时而照在天上，时而照在地下。
磕磕绊绊，推开拥挤的人群，终于到达了圆台。她费力的往上攀爬，被人踩踏，推搡，但好歹是爬到了最顶上。
而在下面的顾铭言也注意到了她。
“铭言，你陪我去那边逛逛。”跟在他身边的女人也发现了她，故意躲着走。
但似乎为时已晚。
“今晚我本不该跟你出来，既然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也该答应我，诚实守信，我们才能继续做朋友。”
顾铭言丢下一句话，小跑着往圆台奔去。
场上的灯光突然熄灭，又突然亮起，只有一束光，照在她的身上。
站在圆台上的人误以为她是表演的，便自行撤退。
也只有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才是世界的主角。
顾铭言跑上圆台，抬手就要把她拉下来。
许南兮挣扎开，抬手朝他挥了挥，示意他上来。
顾铭言也没有多想，跟她走上去，近了才发现她身后还藏着酒瓶。
顿时怒火升了上来。
他伸手就要抢过酒瓶，她不给。
他近，她退，她逃，他追，光圈一直追随着他们。
“你还学会喝酒了？谁教的你！”顾铭言质问道。
许南兮呵呵笑了，“你不是我的妈妈，也不是我的爸爸，你也不是我的亲舅舅，而且我都成年了，你凭什么管我？”
顾铭言一脸茫然，又似乎对她这句话不满，“你从哪听来的？”
“不告诉你！”
而后，她又继续补充，“就像我问你在干嘛，你回我有事一样，那以后我该怎么称呼你？”
“你喝醉了，我们回家，快点，听话。”
许南兮摇摇头，仰头饮完最后一口酒，把瓶子丢在地上。
她忽然停下脚步。
顾铭言借此牢牢攥着她的手腕，炙热的触感像电流一样，酥酥麻麻传遍浑身各处。借着酒气上头，她用力将人拽回来。
借机环抱住他的脖子，脚尖抬起，眼色泛起桃红，也只有靠近了才看清。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学医吗？”
他不语。
“因为我在转校过去的那一个月，被人无休止的霸凌，每天过得生不如死，但我又不敢告诉任何人。”
顾铭言看着她，心里生出一丝心疼。
这些事她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如果她跟家人说了，那他就会知道，但她没有。
“不过幸好，我有个很好的班主任，她带我去心理咨询室，里面的老师告诉我，内心一定要强大起来，不要把柔软的那面轻易展示给别人。
于是我便好奇，你的心是什么样子的，也会有柔软的那一面吗？”
两人相视，各自内心都有复杂的感情交织着。
“其实我想学医，我要考京大，就是想靠你更近一点。
既然你不是我的亲舅舅，那我可以喜欢你吗？”
顾铭言的脑子似乎有些宕机，他眼前这个醉醺醺的女孩，似乎不认识了。他想挣脱，因为他知道她的气话，醒来了一切都不会作数，她会责怪他。
“许南兮，你喝醉了，别闹了，快点回家。”
许南兮始终不放手，她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知道他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我没喝醉，你就算不说我也可以从其他人嘴里听到，我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啊。”
底下的吃瓜群众看的正起劲，互相讨论起来。
“我看着这架势不像是亲的。”
“我也觉得，这舅舅挺年轻，要是亲生的话，她姥爷身体可以呀。”
“……”
顾铭言欲要再说些什么，却被许南兮堵了回去，她不想听他再解释，与其相信男人的嘴，倒不如相信自己的直觉。
“你心里是不是还爱着那个女人？”
顾铭言立马反驳：“没有。”
“那你心里腾干净了吗？”
“什么？”顾铭言被她问的一愣一愣的。
他不知道这个女孩究竟经历了什么。该不会受什么刺激？
又或是说，失恋了？
许南兮踮着脚很吃力。吃瓜群众有人好心的递上了板凳。
她踩在板凳上，跟他差不多一样高，“高考结束，马上大学了，那我现在可以追你了吗？”
“什……唔……”
许南兮凑过去，她的唇，轻轻落在他的唇上。
顾铭言怔住。这么突然，一点反应的机会都不给他。
“哇！”
场下鼓掌声一片，顾铭言这也才发现头顶的光束直射着他们，今天晚上的一切就像电视剧一样，被吃瓜群众全看在眼里。
围在这儿的，少说几百人，多说几千人，就这么赤裸裸的被人看着，他不嫌丢人，许南兮还是要面子的。
顾铭言挣脱她的束缚，将她拦腰抱起，快速走下圆台，集中的光束这才四散开。
这灯光要说不是有人故意安排，鬼都不信！
许南兮趴在他身上，呼出的热气喷洒在颈边。
“姑奶奶，别折腾了，我这条老命不够你玩的啊！”顾铭言小声嘀咕，似是在说给她听。
许南兮也回应他，在他脖子上印了一个香吻。
“那就把你的命，都给我吧。”
顾铭言不说话了，只觉得很热，身上像趴着一条火龙。
许南兮继续嘟囔，“别把我送回家，我不想回去，我妈肯定在等着收拾我呢，我不回去。”
“偷跑出来喝酒，他们居然还不知道，不想回也得回。”
“啊！不要啊！我不要回家！”
——
母亲顾秀芳还没睡，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喷嚏，继续发呆。
“南兮还没回来吗？”顾老爷子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过来。“那孩子去哪了，你给她打电话了吗？”
顾秀芳眉头皱的很深，她摇头，“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不接，要不就直接挂机，我怎么知道她去哪了，不回来就睡外面！”
顾老爷子也是担心，看她这个样子，心里更是着急。
“定好的十点回家，这都十一点了，她能去哪啊！”
“该不会出事了吧！”
“滴——”
门口突然传来声音，两人急急忙忙往门口瞟。
只见顾铭言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孩走了进来。
顾秀芳刚才的怒气也被削减了一半，她连忙跑上去，从她怀里接过许南兮。
本搀着她刚想回房间，但手刚碰到她的身体，触电般的抽回，酒气更是熏得她连连作呕。
顾秀芳捏着鼻子，质问道：“她这是掉水里了？还喝酒了？她不是说去找同学吗，怎么你把她送回来了？”
“这事说来话长，先给她冲个澡吧，别冻坏了。”顾铭言说。
顾老爷子接话，“就是啊，这孩子在外面冻了那么久，别着凉了，你去给她熬点姜汤，暖暖身子。”
顾铭言应下，“我先去换身衣服。”
许南兮冲完澡，酒也醒了三分，她躺在沙发上，楞楞的看着顾秀芳，“我怎么被送回来了？”
顾秀芳抬手用力点了一下她的头，语气愠怒，“你啊你，竟然偷偷跑出去喝酒，定的时间也不遵守了，行啊，从明天开始，你不许再出去了！喝了酒你知道多危险吗？”
“喝醉了不省人事，男人的脾性你还不知道？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要我们怎么办啊！”
许南兮似乎还记得今晚的事，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她垂着头，没有说话。
谁先吃谁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