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过往（1/1）

“昨天发生的事，你还有没有印象？”封摇光虽然只剩下左手，但收拾起来还是很灵活，不紧不慢的收拾着。

“触碰完魔石之后到醒来，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封零修摇了摇头。

“魔石？看样子上层也被污染了。”封摇光低声说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封零修此时已经云里雾里了，最重要的一天居然失忆了。按老师说的来，有天赋的自然而然的就能感应到，这种由心而生的能力。但自己也没有任何能感应到任何特别的地方，难道自己真的与此无缘吧。

封零修想完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椅子上。

饭桌已经清理的干干净净，封摇光洗了下手，抽出几张一次性纸巾，一边仔细弄干净手一边说。

“走，我们上天台。”

“好”封零修说

顶楼在十二楼，封零修不一会已经走到。往下望去，能看到出云市的全景，左边一片翠绿的是田地和菜园，方方正正的排列像极了，各种各样的俄罗斯方块。

再往傍边点是一眼可以望穿的小吃街，旧时代的旧式小阁楼，此时还未开门营业。封零修总是能一眼看到那个小小的蛋糕店，他的十岁生日是和刘云儿的九岁生日一起过的，想想当时还有些不开心。因为他只有他爸来了，而刘云儿的爸妈都来了。

刘云儿的妈妈很漂亮，穿着一件单款T恤，一件蓝色牛仔裤，长发及腰。那个时候封零修就在想，自己的妈妈会是什么样呢？是不是和刘云儿妈妈一样漂亮，一样爱他。所以他许了一个愿望，就是早点见到妈妈。

“枝丫。”天台破旧的铁门响了。

封摇光提着鬼切上来了，腰间还系着一柄木刀。封零修也是第一见封摇光，把他珍藏的那把刀带出来，黑色的剑鞘没有一丝花里胡哨的装饰，就像印在黑夜的影子般，一眼望去可能不一定会注意到。可他不知道的是，这把刀已经不知道葬送了多少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两只手可能也数不来吧。

封摇光走到封零修身旁说“你是有很多问题吧？”

封零修点了点头，父子俩第一次的眼神对视。

他第一次觉得封摇光的眼睛似乎并没有那么深邃，不可看懂。每个人的眼睛都不一样，藏着的情绪也都不一样，封零修自己也是。

封摇光的眸子里，似乎藏着一个满是伤痕的孤狼，后面的草原已经汹汹燃烧了起来。

封零修不敢再看，转过头看着市中心位置大湖泊。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

“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那我问你，你真已经准备好，要去外边的世界吗？”

“嗯，很早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

“也罢。”

封摇光叼起一根烟点燃，最近他抽烟的次数越发频繁，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吹来的清风把烟味送走。

“云儿呢，那姑娘很不错，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

封零修苦笑着，原来前几天说的是这个意思，封摇光早已发现，只是早早地提醒着封零修。

“爸，我也不确定我自己能不能回来。我不能耽误云儿，云儿可能也不是喜欢我，咱俩就是关系好。”

封摇光抽着烟一时间没有说话。

湖面上微风吹过，泛起波澜。

“你们是不是全部都接触了那个魔石？”

“全年级几乎都接触了。”

“那可就有些麻烦了，那是神族特有的一种能力，能靠某种介质来直接在灵魂深处播“种”。种子随时间发芽最后吸收那个人的全部生命能量，他们可以借此转生或者间接控制这个人。只有制作那个污染源的本体死亡，未长完全的“种子”才会自行消失。或者自身的能力能强到直接消灭它。”

“那云儿呢，她好像也接触了。”封零修担心的问。

封摇光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随后说“这事我会去解决，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要提防的绝不是只是外面的变异兽和那些机械师。神族虽然厉害，但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渗透进来。”

“你意思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封零修不解的问道。

封零修又闭上嘴，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很笨。

“那不会太危险了？”封零修下意识的看了眼封摇光空空的右臂，他没有轻视的意思，只是担心。

封摇光只是淡淡一笑，示意他不用为此担心。

“那妈妈呢，她在那里？”封零修还是问了，他感觉所谓的时机到了。不过，他还是担心那个答案，他害怕。

封摇光拿起烟，打算再抽一口。发现还剩一半的烟已经燃尽了。

封零修偏过头看，封摇光的眸子似乎又被迷雾遮蔽了起来，原来他看到的“深邃”是这股无法释怀的悲伤。

封零修没有在追问，只是静静地再次望向湖面，平静泛起波澜的湖面，和他的心一样久久不能平复。

“死了。”封摇光还是说出口了，没有丝毫的修饰。

沉闷的雷电劈开乌云，封零修瞬间沉入了湖底，幽暗空虚的冷意向他袭来，他不愿相信，可他不能不相信。

“怎么去世的，葬在那里了？”封零修嘶哑着问道。

封摇光开始说起了那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那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封零修成了这个故事第一个收听者。原来他的父母一个个都这么强，也终于是知道了。这个满是故事的男人，为什么会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平凡的上着班养活着他，什么都满足他。

“冰封”只有这一个代号，就是这个敌人，把母亲杀死了。封零修依深深地记在心里。

“可能，不能完成母亲的意愿了。”封零修笑着像是哭了一般的说道。湖底已经沸腾起来，封零修浮在水面上，四周燃起了汹汹大火，火光直冲云霄。这是他第一次品尝仇恨的味道，像燎原之火般无法熄灭，。他已决心必将母亲的遗体带回来埋葬，到时候就用“冰封”的脑袋祭天，以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父子俩都需要时间平复心绪。

“这十天，你跟我修炼。”封摇光说，把手上的鬼切递给了封零修。“你这几年每天也一直偷偷在练吧，你试试看。”

封零修点头接过鬼切，比想象中的更加冰凉，就如同千年寒冰般冷冽，似乎不是物理上的，封零修不知所谓。

拔出刀身，幽幽白光的刀身上似乎有无数灵魂在怒吼。

“刀如其名，鬼切。刀下亡魂会永远留在刀身。”封摇光补充道。

封零修走远试着挥动一下，鬼切比他训练用的刀重太多了。他暂时习惯不来，手提着都吃力。

封摇光已经拔出木刀喊道“开始吧，你先出手还是我先。你不说，我就来了。”

说罢。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