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还是牛壁(1/1)
晚上八点半的时候,陈锡接过陈玉梁电话后收到了他发来的位置信息。
陈锡和张老三开始出发前往,这一趟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管怎么样,这口恶气一定得出。
陈锡在医院里听见张云东说手被踩骨折的时候,内心前所未有的气愤过,特别是那些威胁的话,很无法无天,就像李潭凯说的,时代倒退了二十年?打了人还威胁不让报警?黑社会啊?多猖狂啊!
既然你有钱牛壁,你猖狂,但是总会有人比你更有钱,更牛壁。
陈锡开着车,跟着导航来到了长安区城边的一处废弃仓库。
仓库外边停着一辆奔驰迈巴赫,车前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非富即贵的人。
中年男人的表情呆滞,征征出神着,中年妇女则在抹着眼泪。
陈锡和张老三路过他们的时候,中年妇女想要拉住陈锡,被陈锡侧身闪开之后看了她一眼,中年妇女立马哭诉道:“孩子,求你们了,我们这就走,放过他吧……”
听见这句话,陈蹙了蹙眉,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
张老三十分厌恶的看了她一眼,陈锡完全不理睬。
两人直接走进灯光晃亮的废弃仓库。
靠在墙边站着的陈玉梁一只手拿着一根不算长不算粗的钢管抱着,一只手捏着烟在抽着,在他的面前,是一个长相确实不怎么样、还染着红色寸头的被绑在椅子上的年轻人。
杨衡成。
光论长相,搭配上红色的寸头,第一眼就让陈锡觉得厌恶。
椅子上的恶心的人早就被吓得痴呆,浑身发着抖,也不敢抬脸看人。
“陈叔。”
“挺快啊你两个。”
陈玉梁一人递给了他们一支烟,然后眯起眼睛问道:“动过手没有?要不你们说咋弄,看着我来就成。”
陈锡接过烟笑道:“我们既然选择来了,那肯定不是看看而已。”
张老三点燃烟笑道:“高低得废他一只手。”
陈玉梁哈哈笑了一声,把钢管递在了两人面前,“赶紧的吧,今天还没吃晚饭呢。”
陈锡毫不犹豫的接过半实心沉甸甸的钢管,在手里掂了掂,抽了一口烟,二话没说,卯足了劲一钢管十分准确的砸在了杨衡成的右手肘关节上,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声,椅子上的人眼神终于不再呆滞。
陈锡面无表情的把钢管递给张老三,“手腕再来一下。”
张老三接过钢管,把烟灭在地上,甩了甩握着钢管的手,两步走过去就是一钢管砸下去。
“我日!”
手是没砸到,竟然砸在了腰上,不过十足的力道让杨衡成再次惨叫,然后,好像是痛晕了过去?
“小老三你这不行啊!”
陈玉梁抢过张老三手中的钢管,轻描淡写的一钢管无比准确的砸在了半晕着的杨衡成的左手腕关节上。
陈锡只听见了一声细微的咔嚓声,好像腕骨真的断了。
陈玉梁以身教学还想再来一钢管的时候,陈锡立马把他拦了下来,“行了陈叔,说好的废他一条手,现在两条手都废了,差不多了。”
陈玉梁还故意道:“是吗?原来我打错手了,哈哈。”
“走吧陈叔。”
“走。”
三个人从废弃仓库出来路过迈巴赫前边站着的中年夫妻身边时,陈锡面无表情的对梨花带雨的女人说道:“他断了我们朋友的一条手,我们断他两条手,很合理。”
回去的路上,陈锡照样开着车,陈玉梁坐在副驾驶,张老三坐在后面。
陈锡忽然想到一个事情,然后对陈玉梁问道:“陈叔,话说你没开车来啊,那这么远的地方你怎么来的?”
陈玉梁脱口而出道:“当然是和他们三个一起来的。”
张老三在后面问道:“哪三个?”
陈锡反而有些震惊道:“我去陈叔,不会吧?”
陈玉梁没好气道:“废话,这有什么,他们想要离开西安,这一遭必须得走,不答应就全部留下来,谁也走不了。”
“牛壁。”
张老三懂了。
陈锡问道:“陈叔,话说李哥家里到底和这家人有什么过节?”
陈玉梁笑道:“少打听这些往事,一说起来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反正可不像你说的这么轻描淡写的什么过节,那可是有仇的,也就是现在时代变了,潭凯少爷家里也不想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要不然,这三个人这辈子算是到头了,哪还能让他们安然无恙离开这城市。”
张老三唏嘘道:“还是牛壁。”
陈锡哈哈笑道:“果然有钱真的牛壁。”
陈玉梁不认同道:“错,这世上有钱人多了去了,但真正做到与人和善、为国家为人民的大义的有钱人才是真的牛壁。”
陈锡笑道:“还得是陈叔。”
张老三附和道:“觉悟高啊陈叔。”
陈玉梁没好气道:“你们懂个卵子。就像潭凯少爷家里,对于这种曾经有过仇的人,他们顶多就是打压了人家的公司,不伤害任何人,放任离开,要是换成别人,这三个命已经交代了,别觉得有什么,要是潭凯少爷家里真想要这三个人的命,真的,一点波澜也不会泛起来。”
陈锡想了想,“是这个理。”
张老三啧啧道:“所以说还是牛壁啊。”
陈玉梁扭头朝后边看了一眼张老三,“我看你才像牛壁。”
陈锡笑道:“哈哈,陈叔,喝几杯去?”
陈锡想道:“饭肯定得吃,主要是用什么下酒?”
陈锡说道:“当然陈叔你说了算。”
“那就还是烤鱼?”
“行啊,正好江征和小叶还在家里等我们。”
“行。”
“老三打电话,让小叶和阿征先去把鱼点上,我们把车开回去再走过去。”
“好嘞。”
……
到烤鱼店后,陈锡分别给李潭凯和张云东打了个电话,李潭凯那边没说什么,挂电话的时候提醒了一句陈锡答应请他吃的饭。
张云东听见这件事解决后,内心的委屈终于是烟消云散了,似乎要哭出来,最后情真意切的对陈锡说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