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必须稳住(1/1)
纵横国际出幺蛾子,这事儿几乎无解,但是今年的噩运还没到头,紧接着老黄那边又有幺蛾子。
老黄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广州耍一耍,我有些懵逼,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让我去广州,我问他:
“黄老哥,您是有什么安排?”
老黄哈哈一笑道:
“有什么安排嘛,你来了就有安排, 兄弟们隔三差五不就该聚一聚吗?”
老黄这么讲,我就不能不去,到了广州之后,我和老黄在他厂里见面,他一如既往的客气。
他跟我讲,说晚上安排晚餐,问我是不是又吃海鲜。
我起初没有怎么在意,想着老黄葫芦里卖什么药稍后就知道,但是他冷不丁的一句话,则是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陈老弟,老哥我最近听到了一则消息,我听说杜衡老总生意做垮了,公司已经破产了,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啊?”
我一听黄海山说这话,我立马明白他找我是什么意思了。
我手中的这一笔资金是杜衡在他手中搞定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和杜衡那一天来广州就是搞他钱来的,等于是底裤都被人扒光了?
我想人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狗日的今年一旦有事儿,就接二连三的折腾我,黄海山这里我如果应对不好,他和我来硬的,那我不又一下被打回到公元前了吗?
所以在极度尴尬的情况下,我还是稳住了心神,我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又给老黄扔了一支:
“这个事情是真的,我也刚刚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能想到厉害如杜总,他的公司竟然也会垮掉呢?”
我顿了顿,道:
“所以啊,做生意真的风险无处不在,从杜总这件事我就更佩服你黄老哥,你的生意做得稳,任市场如何变化,你总能迅速的适应时代!”
黄海山哈哈大笑,道:
“陈彬老弟,你真给我脸上贴金了!实际上我也是有苦难言,鞋厂不景气,生意很差!
搞电池这个行业又不能立竿见影的出效果,所以说有时候真的也倍感压力!”
我和黄海山这两句闲扯,看上去我是感叹又是吹捧他,他的回应也很自然,其实我们已经交锋一次了。
我承认杜衡的公司垮掉了,那又怎样呢?杜衡是杜衡,我陈彬是陈彬,你给我投资的一千万,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收回。
而黄海山也不好直接问,所以就诉苦嘛,委婉的表达他的情绪。
这种委婉不能忽略,更不能不当一回事,做生意的事情很微妙,因为但凡是做生意的人都崇尚和气生财,能够不翻脸,绝对不翻脸。
这就造成一个现象,那就是哪怕是最紧张,要紧的事情,大家沟通的时候都会显得若无其事,好像这事儿不那么重要。
同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总是亲密无间,大家好像真的很铁一般。
现实情况肯定不是这样,一句很委婉的话,背后有时候是非常严厉的态度。要翻起脸得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所以我直接跟黄海山讲,杜衡的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很遗憾,但是这个事情不影响我们马上要干的项目。
然后我就把项目的进展情况给黄海山做了汇报,当然这个汇报我快进了,把目前还没有落实的一些事情也放在了汇报中。
黄海山听了之后没说什么话,其实没说话的态度就是很大的问题。
因为正常情况像老黄这种演技高超的人,他如果觉得我干得不错,他肯定立马就会夸上天去。
因为这世界上最廉价的就是语言,就是说几句话好听的话,黄海山讲话的水平就更别说了,捧人那是超一流的水准。
但是他不说话,这态度多微妙?
场面略微有点冷场,而恰好厂里有些事情要黄海山去处理,黄海山就暂时撤了。
我一个人待在厂里的会客室,这里有十分豪华的茶台,另外还提供手磨咖啡,还有安静静谧的沙发小卡座,关键还有漂亮的文员模样的人给我搞服务。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条件理应是享受的,但是我哪里能享受得了?
我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我想今天老黄喊我过来就是将我军来的,因为杜衡如果生意垮了,上一次他带我过来就是骗钱来的。
不就是骗钱用套路嘛,搞了一千万,这一千万现在用去干啥去了?
实话讲,账上的一千万已经不完整了,因为我已经付了五十多万出去了,黄海山如果一查账,一看流水,我拿了钱去炒房去了,那还了得?
他如果直接翻脸,我要么赔偿,要么可能为有一定违法的帽子给扣下来,那我真就惨了。
我一个实在是拿不定主意了,我借口上厕所,蹲在厕所里悄悄给杜衡打了一个电话,我在电话里讲了这事儿。
杜衡沉默了很久,然后道:
“我这个堂哥啊,干事情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说我们兄弟一场,血浓于水,他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一定要釜底抽薪呢?”
我一听杜衡这话,立马就明白老黄知道这事儿绝对不是偶然,但是这事儿是杜科给他讲的?
我跟杜衡讲:
“杜总,可能也不一定就是杜科嘛!是不是?”
杜衡道:
“陈彬,你和我们不是处在一个家庭环境,同时你也不那么了解杜科的一些行为习惯!
但是我知道,这事儿肯定是杜科讲出来的,可能也不一定有恶意,但是老黄现在肯定想反悔!”
杜衡这么一分析,我一下就慌了,这钱要返回去,那我不白忙活了吗?
这一千万可是救命的钱,如果把这个钱都搞没了,我在深圳可能连基本的生存都不太可能了。
我和杜衡通话,让我明白了这事儿的正主儿是杜科,但是杜科人家是环保公司的老总,他怎么会掺和这件事?
和杜衡通完电话之后,我满脑子天马行空,心里就愈发没底了。
我们搞个事情,有个牛逼的老总拆台,这事儿还能干得起来吗?
我以最悲观的思路去琢磨眼下这事儿,我琢磨就算黄海山要拿钱回去,那我肯定用漫长的官司跟他纠缠,这笔钱我必须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