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毒蛇是真毒(1/1)
宏达大厦7楼,七伤基金总部。
一个身材饱满,戴着黑色镜框眼镜,肩背部中央刻着几棵小草的女人从办公桌下爬出。
她站起身,提了提黑色抹胸裙,走到一旁沙发坐下,点燃一支烟。
而办公椅上,一个头发凌乱,眼窝深陷的老人正喘着粗气,双手无力地搭在办公椅两侧,像是刚刚经历一场大战。
吴倩倩的功夫依然绝顶,王隐的半条命差点没了。
“王哥,休息一下,我再来。”吴倩倩吐出一口云雾,抖了抖手指,烟灰落地。
“你刚才是故意停下来的?”
“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你知道我的界限在哪儿。”
王隐慢慢坐直身体,看着这个被烟雾萦绕的女人。
“知王哥者,莫属倩倩。”吴倩倩朝王隐笑了笑,很媚的那种笑。
“一会儿继续好好表现,哥不会亏待你。”
一个一看就是老人的老人,却在一个一看年龄不过30岁的女人面前称自己是哥。
要么是这个老人有问题,要么是这个女人有问题,要么就是他俩都有问题。
王隐说完看向电脑屏幕,屏幕上红绿闪烁。
股价尚在跳动,财富还在转移。
“王哥还真是操劳,刚刚才大战完一场,现在就又开始工作了。”
吴倩倩看着王隐,虽然他是个老人,但她觉得他还是很帅。
或许,工作的男人确实有一种气质。
或许,情人眼里哪怕是妖怪,也是个帅妖怪。
“你说的是哪场大战?是这场,还是那场?”王隐问。
“恐怕只有那场,才能称为真正的大战。”吴倩倩道。
王隐自然明白吴倩倩所说的大战指的是什么,全痛教育一役,七伤基金可以说是赚的盆满钵满。
“王哥,全通教育那只股票,你赚大发了吧?”
“前段时间,那只股票可都被媒体吹爆了。”
“那些散户也真是,几百元的股价还敢往里面冲,就像是疯了一样。”
吴倩倩不懂股票,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股民会为了疯涨的股票而疯狂。
但王隐喜欢不懂股票的吴倩倩,因为吴倩倩很懂男人。
“可不是疯了吗?股民都有股疯病,只要股票疯,他们铁定跟着疯。”
王隐也点燃了一支烟,吐了个烟圈。
“我听说毒蛇甚至把自己的弟弟给坑了,明明这票要跌,他却让弟弟买入,这事可是真的?”吴倩倩问。
【毒蛇】陈浩,七伤基金的两大长老之一。
“呵呵,你这小道消息听得倒是飞起。”
“这消息你是从哪儿听说的?”
王隐又吸了口烟,然后吐出。
“还能听谁说?当然是他自己说的呗!”
“当时我就想,这事要是真的,那他可真是狠毒。”
吴倩倩把手中吸完的烟扔进烟灰缸,她站起身准备朝王隐走去,但王隐示意她再等等。
“不急,我再休息会儿。”
“休息的越久,耐力才更久。”
王隐笑了笑,继续道:“不过你说的对,陈浩是真毒。就连我传书客,也做不出毒蛇那么毒的事。”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弟弟很有钱吗?”吴倩倩不解地问道,“你们就缺他弟的钱来接盘?”
“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这也是我想问他的问题。”王隐道。
“什么意思?”吴倩倩更懵了。
“他弟不仅没钱,而且穷得要命。”
“我们当然不缺他弟那点钱,说实话,他弟那点钱拿到我面前,我都不会眨一下眼。”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吴倩倩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我说了,这问题只能问他。”
王隐说完勾了勾手让吴倩倩过来,吴倩倩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她舔了舔舌头,朝王隐笑了笑,笑得比刚才更媚。
而就在吴倩倩爬到桌下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却突然打开了。
陈浩走了进来,进来的非常突然。
他看到趴在地上的吴倩倩,咳嗽了两声,而后把脸转向一旁。
“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陈浩道。
“不,你来的是时候。”王隐朝他笑了笑道,“我刚才有支笔掉到桌下,吴倩倩只是帮我捡笔。”
“捡你的笔吧。”陈浩道。
“当然是捡我的笔,莫非还能捡你的笔?”王隐道。
“我的笔可不敢让她捡,我受不起。”陈浩道,“老大,我有事想单独和你说。”
听陈浩这么说,吴倩倩无奈地看了眼王隐。王隐朝她微微点头,她也明白王隐的意思。
吴倩倩出去后,陈浩一屁股便坐到了沙发上,两条腿则搭在会客桌上。
“老大,这可是办公的地方,你多多少少也要注意下形象吧?”陈浩道,“要是我再晚来几分钟,那不是很尴尬?”
“所以我早就告诉过你,进门前要先敲门,这是礼貌。”
“可你这条蛇就是不懂礼貌,每次进门都不敲门。”
王隐说完耸了耸肩。
“行,下次进门,我先敲门行了吧?”陈浩摇了摇头。
“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王隐笑道,“好了,说说你要说的事。你来这里,肯定是有事要说。”
“新猎物出现了点状况。”陈浩道。
“你是说风暴科技?”王隐皱了皱眉道,“出什么问题了?”
王隐清楚,如果陈浩说出了点状况,那就肯定是出了状况,而且是他预料之外的状况。
“这票我们一直在吃进筹码,可最近几天有些不对劲。”陈浩道。
“继续往下说。”王隐道。
“我们在吃筹码,但还有人跟着我们一起吃筹码。”陈浩道,“这票我们已经吃的很隐秘了,竟然还能被人发现。”
“消息漏了?”王隐问。
“绝无可能漏。”陈浩摇头道,“这票只有你知,我知,苍蝇知,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了。”
“那就奇怪了。”王隐有些不解,他思忖了片刻,问道,“你知道吃货的人是谁吗?”
“不知。”陈浩又摇头,“这些货吃得蹊跷,都是以很小的委托单成交。看上去像是散户,但又不那么像散户。”
“是不是谁运气好,碰巧买到了这票?”王隐问。
“有这种可能,但不能确定。”陈浩道,“所以今天来,我也是想问问你,这票我们还搞不搞?”
王隐躺在椅子上,闭目想了会儿,而后睁开眼看着陈浩。
“当然要继续搞,我们都吃了那么久的货,不搞岂不是亏了?”
“兴许这就是一个大户运气好,正好被他买着了。咱就带他赚赚钱,也无妨。”
王隐虽然这么说,但陈浩眉毛还是没舒展开。
“可是老大,如果这不是碰巧,而是有意为之,那我们还要继续搞吗?”
“有意为之?呵呵,能有意为之的人肯定也能知道这票是我们七伤基金在做盘。”王隐道,“如果他们真这么做,我到底要看看是谁想和七伤基金过不去。”
“也是,我想股界之人,应该也没人想要主动找我们麻烦。”陈浩道,“如果有人敢找我们麻烦,我毒蛇绝不答应。”
陈浩说完便要离开,但王隐又问了他一句话。
“对了,我有个问题甚是好奇,想问问你。”
“什么问题?”陈浩道。
“你弟弟明明没钱,为什么你要害他?”王隐问。
“这是私事。”陈浩道。
“噢,既是私事,那我也就不多问了。”王隐点了点头,“行了,你可以走了。”
“因为他该!”陈浩说完,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