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她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1/1)
女孩的神情反应落在江珩眼里,让他也有些犯糊涂。
“你这是许,还是不许?”
孟缱登时脸色涨红,这种事还要挑明了问她?
她可还要脸呢。
恼羞成怒的推了推他的胸膛,孟缱便要从他怀中撤出。
谁料男人忽地握住她的肩膀,将人转了过来。
女孩不大高兴,含嗔带怨的道:“干嘛……”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一股强硬的力道逼着、步子下意识后退,直到脊背抵到了结实坚硬的墙面,退无可退。
男人呼吸粗重,急不可耐的便俯身覆上了那一方已不知惹他肖想过了多少次的红唇。
他吻得热烈又霸道,不容她躲、更不容她退。
孟缱被男人紧紧地箍在怀里,扭着身子微微挣扎了两下,想让他别抱那么紧,却被他会错了意,以为她是让他松手停下。
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停下,
她太不了解男人了。
不过他也确实停顿了一瞬,定定地看了眼怀里满面红云、软若无骨的女孩,然后一把揽过她的双腿,将人整个抱起,抵在墙上。
如此,她视线便比他高了一些,
他吻她无需低头,她也无需呜呜咽咽的仰着头好不可怜见。
孟缱突然被抱得这么高,吓得只得紧紧搂住他的脖颈。
第二次的亲吻比第一次来得温柔了许多,
满载着柔情蜜意,是感情炽热浓烈的恋人间特有的痴缠相依。
孟缱如是这么感觉。
这么想着,她也鼓着勇气、给出了回应。
如此便招得男人眸色更为幽深晦暗,那双大掌之上青筋毕露,近乎要将那截纤腰掐断一般。
……
认识了这么久,
孟缱见过他冰冷、狂妄的各种模样,独没见过眼下这般凶猛地宛若要吃人的样子。
一吻作罢,孟缱伏在他肩上娇喘微微,心里也实在是被他方才那般惊到了。
“你,你放我下来。”
这么被抱着,太不踏实。
男人闻言也乖乖的照做将她放了下来,嘴上却道:“怕什么,你这点重量我还能把你摔了?”
放下温香软玉的那一刻,江珩没忘最后再揉了揉那方细腰。
察觉到他的登徒子行为,孟缱含羞带恼的瞪了他一眼。
江珩神色一暗,磁性低沉的声音响在孟缱的耳畔,“不想继续的话,就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女孩冷哼了声,从他身前撤出,走到桌案前给自己连灌了两杯茶,试图借此来给自己发烫的身心降降温。
孟缱是真以为这遭就算结束了,
所以当男人揽着她坐在榻上时,她是真以为两人能好好说说话了,
但是当江珩如同猛兽捕食般将她压到那一刻,她几乎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
待到房间的动静慢慢消逝,孟缱身上软得连弯弯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倒是一旁的男人神清气爽,单手枕在脑后,另一手已经拿过她放在案边的一本游记看。
见她一直龟着头不出声,他饶有兴趣的俯身又凑到了她耳边,“还在害羞?”
孟缱气也不是、恼也不是,“江珩你给我闭嘴!”
“不是你信誓旦旦说拿我抵债,我若不好好表现,也对不起孟姑娘的大手笔啊。”
他……
他还有理了?
孟缱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她很想说一句不抵债了,她退货;
但又舍不得。
呸,真没出息。
她心里暗自吐槽自己。
眼看着人一声不吭、像是真恼了,男人忙敛了不正经的神色,长臂一伸将人纳入怀中,低声诱哄,“好了好了,是我一时孟浪,孟姑娘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计较了。”
孟缱本来都快恢复如初的脸色又因他的“孟浪”二字烧了起来,“你能不能不说话。”
说话就没一句中听的。
江珩挑眉,“那我要是个哑巴,你还愿意嫁吗?”
孟缱被他突如其来的“嫁”字惊得嘴巴微张,半天没合拢。
见她这反应,男人反而不爽了。
江珩微微眯着狭长的眸子,修长的手指又捏上了她脸颊一侧的软肉,语气带着一丝危险,“我怎么瞧你这态度,好像没想过要嫁给我一样?”
孟缱眨巴着眼睛,愣怔着一动不动,他捏她脸都没反应;
嗯?
傻了?
男人微微加重了一下手上的力道,她这才倒吸了口冷气回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一点也不心虚,反而很严肃,“别装傻,回答我。”
“回答你……什么?”刚说完这话她就想起了他刚才问的问题。
她有没有想过要嫁给他?
“现在谈及婚嫁,是不是太早了?”她略想了想,说出了实打实的真心话。
江珩对这回答很不满意,“那你觉得什么时候谈合适?”
孟缱抿着唇,“婚嫁乃终身大事,怎么都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江世子的清俊面容上登时笑意浮现,“哦?你这是在暗示我去你家提亲?”
孟缱差点没被他呛死,他是怎么能做到句句曲解她的意思。
“你给我正经点,说正事。”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太子早就想把宁王赶回藩地,再把你打发去守边城了吧?”
江珩也不意外她知道这些。
醉香楼包厢里的那些嘴巴没个把门的,什么都往外秃噜,自然什么都落入了她这位东家的耳中。
孟缱:“太子宁王的争斗早晚要摆到明面上,你作为众所周知的宁王党,可不能掉以轻心。”
谈起这些,江珩拧了拧眉心,颇为烦躁。
“有时候真觉得不如让萧祁晟和萧祁钰打一场算了,谁赢这皇帝谁当,省得一天到晚明枪暗箭没完没了的。”
孟缱白了他一眼,“又说胡话了。”
“太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有句话还在理,宁王似乎真找不到什么理由再在京城待下去了。”
起初年前回京是圣旨传唤,是周贵妃思念儿子,皇上被吹了枕边风所致;
后来逗留不走,有宁王自己的缘故,也有周贵妃的恩宠照拂;
还有就是圣上格外喜爱宁王府的小郡主,不太舍得。
种种原因,宁王能得以一直留在京城,不曾再次离京就藩。
江珩抱着臂膀,“说起来我也不知道这太子是真傻还是假傻,萧祁钰回了封地要是暗中积蓄力量,待皇上哪天不好了杀他个猝手不及,他能如何?”
“难道不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放心?怎么会有人想放虎归山?”
孟缱虽然不涉朝中事,但她读过的史书不少,总还是能说说的,“太子大概是觉得只要自己顺利继位,那到时候宁王的生死荣辱都任他拿捏 ;相反,如果宁王一直留在京城,声望和权势都逐渐扎根,难保有一天皇上不会也动了易储的心思。”
江珩冷嗤了一声:“要是没有那些幕僚和大臣替其操持,萧祁晟早就被萧祁钰玩死了。”
“也不知他怎么能自信到觉得他顺利继位萧祁钰就拿他没办法。”
孟缱侧目,“太子要是顺利继位,宁王还能大张旗鼓的造反不成?”
谋逆篡位可是会被史官和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的。
江珩递了个眼神,孟缱若有所思了会,随即缓缓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以太子的个性,登基后第一件事肯定会收拾宁王,
那宁王大可以打出清君侧的名号杀回京城,名正言顺的与其一战;
只要最后赢了,那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是非功过留待后人评说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