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章 怪癖（1/1）

第二日五九起来后把小云舒抱到隔壁，让子川和江沅看着些。自己去了布庄，时间还早布庄里没什么人，一个小伙计在打扫卫生。

五九定做了薄厚各5床棉被，这个时间长五九想着先做好。完事又在镇子上转了一圈把新家要用的物件提前订好。

到了村长昨日说的时辰去了镇子口。

村长和五九找了镇子上给盖房子的工匠，人商量好开工的时间和人数，因为五九也没有住的地方又不想再麻烦村长一家直接就和工匠们商量好不管吃，一天每人多算十文。

实在是五九着急完工，最后定下的工钱要比别人家多十几文。

村长又说了些开工那天要用的物件，香烛一类的。

五九把村长送到镇子口才回住的客栈。几日奔波下来五九也有些疲累就没再出去，在客栈里简单吃了些就休息去了。

*

而镇子另一边的赌坊却不似她这平静。

一个锦衣男子坐在大堂，看着跪在地上的大掌柜实在有些不想说话。

这人也是有些本事的，可人是实在不争气。要不是念着他父亲跟着自己十几年又是母亲娘家带过来的老人他早就把这不成器的东西打杀了。

赌坊大掌柜跪在那大气都不敢出，这几日正琢磨着怎么收拾那贝戋丫头还没来得及动手少东家就来了。

他一直都知道赌坊的二掌柜就是来监视自己的，但他仗着父亲在少东家和主母那有些脸面觉得那二掌柜不敢做什么。

想到这他眼里闪过厉色，等他过了眼前的事肯定不让那家伙得了好。

锦衣男子又坐了一会儿才示意身后手下上前。

“把那几个姑娘安排去别的地方，看她们自己的意愿，愿意嫁人的安排好嫁妆，不愿意的给些银钱安排到庄子上做事。”又看了看地上的人，继续说：“谁想来自己出口气就带过来，找根棍子。”

至于找棍子干什么手下自己也清楚。

还真过来了三个姑娘，两个在前看到大管事都恨不得上前撕了他。被他藏着的这段时间哪个不是吃尽苦头受尽屈辱。如果不是他看的严早就有人受不了自杀了。

一个姑娘实在气狠了夺过那手下拿来的棍子照着大管事后背打去。一下又一下最后直接一边打一边哭嚎。

十几岁的姑娘憧憬着嫁个如意郎君，结果被压着进了这人的宅子，没名没分丢了清白。

另一个姑娘也是泪流满面，看她渐渐没了力气上前接过木棍继续打。

大管事刚开始还能硬抗，十几下后实在受不了痛呼出声还想起身躲挡，被那手下一脚踹趴下，继续承受。

等两个姑娘力竭只能相互依靠着，锦衣男子换了个姿势，示意手下把人带下去，两个姑娘跪下磕了头算是感谢这人救自己的答谢。

三人中一个水绿色纱衣的女子从进来就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你呢，不想动手来干嘛？”刚刚那两个姑娘从进门时就带着一股浓浓的恨意，这姑娘看着倒是平静。

女子抬起脸来，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直直盯着锦衣男子，忽然女子跪下膝行上前就要抓男人的腿。

锦衣男子一个闪身离开了椅子，站到了手下身后。

“你干什么！”手下人上前拽住女子胳膊，往门外拉。

“公子就奴家于水火，奴家愿跟随公子，给公子端茶倒水伺候公子。”女子一开口软糯糯的，换成旁人早就心软了，可眼前男子连动都没动。

一双眼睛带着嫌恶扫向她。这个女子看这做派就是有意养成这副样子。京城也有百姓会把女儿教养成这种，不管送给哪个大人做妾家里都能得到不少实惠。

“再看看这群人里可有自愿跟着的，有就一起打发了。”真当他什么人都收留呀。

男子看着自己的裤腿，明明没被抓上，可他就觉得裤腿处有两个粘着脂粉的爪印。

男子快步走了出去，牵了自己的马去了镇子上的酒楼。到了酒楼飞身跃起上了二楼最里面的包间，没一会儿传来“备水”俩字。

酒楼掌柜见怪不怪，这位主这是又招惹了一身“香”呢。

他们这些掌柜都是跟在少东家身边好几年的老人，少东家有个怪癖就是不能沾脂粉味，哪怕感觉沾上了也要沐浴换衣。就这没少遭主母笑话。

掌柜熟练的找人备水抬去二楼，自己又去拿了一身干净的锦袍送上楼。

*

到了盖房开工这日，五九和三个崽崽穿戴一新，又雇了牛车去了望山村。村长早早在盖房的空地上等着了。

看到五九来赶紧递给她一个册子，这是五九买的荒地地契。里面详细标注了盖房和开荒的数。

“叔这房契上…”五九指着一处给村长看。

村长：“这我知道，是量地的书吏给多写了些。悄悄的收好，不要声张。”

五九瞬时明白，这是书吏卖给村长的好。五九也不是小气的人，又掏了一些银子递给村长。

“没道理让您跟着白跑，全当我孝敬给您喝茶的。”说完就领着三个崽去找高氏，看她准备的祭天仪式都有什么。

村长先是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赶紧把银子收好。一边埋怨五九不会过日子，大手大脚花银子。

偏偏就是不巧，村长收银子的场景被白氏看进眼里，回家和王刘氏添油加醋的一说，王刘氏立马炸毛。

王刘氏：“好呀，这丧门星吃住老娘这么长时间一个大子儿都没看到过，这会儿到把银子给了外人。”

说着王刘氏起身往外走，嘴里嘀咕着把银子“要”回来。

白氏跟着王刘氏往河西走，还没走进听到鞭炮声，这是已经开工了。

【人越多越好。只要何大丫还要脸就得把银子拿出来。】

等两个人走到真见已经开工了，有镇上的工匠，更多的是村子里的青壮年，昨日村长给了信大多数就把儿子叫了回来。

比在镇子上还多十几文的工钱，再加上因为不管饭钱补的十文，村子里哪个不心动，这一心动人可不就是人多了吗。

好在五九都收下了，只要不偷奸耍滑，这人就能用。

王刘氏到了河对面就开始吆喝，话里还带着哭音。

仔细听是咒骂五九不知感恩，给外人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