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表心意（1/1）
五九拒绝几次李贵死活不肯，最后胡婶跟着一起劝。
五九没法子就说：“签了也行，但是我跟你说好你后代子孙都得入良籍以后要是读书科举你也得恢复良籍。”
李贵点头，心里却盘算以后有了孩子就把木匠手艺传下去，继续在东家铺子里干活。
因为这个原因五九熬了几天把能想起的一些物件画了下来，有婴儿用的摇篮小床，床桌椅板凳也花了一些后世见过的花样，能不能做的全丢给李贵让他自己研究，本身五九对这个行业也不是太了解，所有都是占了后世看过的一些流传下来的古代物件的先机。
本来以为指定要黄的婚事，五九带着礼品和李贵的师傅聊了很久，最后他才同意把女儿嫁给李贵。
明天就是成亲的日子，五九今日准备了一些生活物件让李贵带到铺子里，成婚后李贵两口子就住在铺子后面，一来铺子里有什么事方便一些，再者两小口新婚燕尔的旁人也不好打扰。
没一会儿李贵就过来了，到了堂屋五九把东西指给他看，又问房子那边收拾的怎么样。
李贵：“都准备好了，就两个人也不用准备太多物件。”
五九：“话不是这么说的，人家姑娘跟了你可得好好对人家，不能糊弄。”
李贵笑着挠头说：“嗯，都听东家的。”
知道他铺子里还有事，五九也没留他很长时间，让他赶紧带着东西回去置办。
招娣：“夫人可真是心善，那些东西零零碎碎都是夫人一件一件添的。”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谁家对待下人会是这么用心的？
五九：“这么多年他们跟着风里来雨里去的，和自家兄弟一样，如今他成亲，我倒真有自家弟弟娶媳妇的感觉。”
胡婶正好从门外进来，听到五九说的就接了句：“你也该好好考虑考虑自己的事？”
五九：“我什么事？”
招娣看两个人说话就赶紧退出去了。
胡婶等人走了才小声说：“我这看着那位程公子是真的不错，今日一早带着谨渟去选小马，你们母子的事他事事上心用心，已经是很难得了。”
胡婶看五九没有反应，也知道她这是不愿意聊这个话题。
“今天也是我唠叨了，只是看着李贵都要成亲了，家里家外都是你一个人扛心里怪难受。”
五九握着胡婶的手说：“我知道婶子是为我好，可我总是想着我有几个孩子已经很满足了。他，我不知道怎么和他换种方式相处，现在这样不也挺好吗？他可以陪着谨渟，我又不需要为难自己与他强凑在一起过日子。”
胡婶：“可男子与女子不同，再过个五六年他都可以在娶妻生子，可倒时你……”
五九：……
门外送谨渟回来的程衡意外听到两人对话，心里有一瞬间的失落，他还以为这些日子的相处五九在慢慢接受他呢。
一岁多的谨渟能简单说几个词，最常说的就是“娘”，看程衡站在那不动弹，小谨渟自己迈着小短腿往屋内跑，嘴里同时喊着“娘”。
五九一转身看到小谨渟立马笑了起来，走过去弯腰把他抱起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亲。
“谨渟去哪里玩了？开心不开心。”
“开！……娘。”
谨渟把手里捏着的簪子递到五九跟前。
五九看着通体翠绿的玉簪不自觉往门口看去。
程衡在谨渟跑进屋后就跟着进来了，正好与五九眼神碰上。
“谨渟在铺子里看到它就闹着要，一直不肯撒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听到的话，本是他看中的玉簪，他硬生生说是谨渟要买的。
小谨渟听不懂两个人说的是什么，看俩人都看着他的小手，又把玉簪往五九跟前递了递。
“花了多少银子？我拿给你。”五九看着程衡问。
程衡被她看的有些气闷，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背对着她问：“你我之间一定要算这么清楚？”
不等五九回答程衡快步离开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不敢听五九的回答。
“这不是应该的吗？”五九低头看着谨渟手里的玉簪小声说了一句。
这日之后程衡就离开了，而五九因为李贵成亲的事也没心思思考其他。
过了七八日后的夜里，五九睡着觉突然听到有轻微响动，五九从空间中把刀拿出来握在手里，想从床上下来却被人死死抱住。
“阿九，是我。”
五九听出是程衡却也没有放松，冷着声音问：“你是做什么？”
“我这几日没回来，你都不担心我？”
五九：有毛病吧，你身手这么好，担心你干吗？
“就知道你是个冷心肠，我捂了这么久都没捂热！”
“你没事吧？”五九尝试推开人，被他大力反抗没推开，就在程衡要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的时候五九加了句“你这画风不对呀！”
“……我白日里脸皮薄不好意思说这种话，现在黑灯瞎火的不要脸皮了。”
五级：“呵呵，不好笑。”
程衡：“阿九我以为你知道的，我心悦你。在发生那事之前就已经心悦你。”
五九不出声，程衡抱着她的却感受到了她心脉加速跳动。
知道她不是真的无动于衷，程衡受到了莫大鼓励。
“我看着你与子川三个相处就控制不住想要留在你身边，最初我以为我贪图的是你对子川几人的温柔，后来相处久了，我才发现我是心悦你，喜欢你的干脆果断，偶尔狡黠跳脱……”
“你说的那人是我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温柔跳脱？”
程衡无奈：“阿九……”又整理一下心绪继续说：“我是认真的，那次我知道母亲派人来我就知道要想和你在一起，我就得解决家里对我的束缚，没想到发生了那事，后来我回京城也是想把手上的事处理掉，再回望山村，只是没想到你却一走了之。”
“阿九，不知道，我第一次看你抱着谨渟站在那我的心都快飞了出来。”程衡把头靠在五九的后背上，过了一会儿小心问：“阿九，你试一次，我会对你和谨渟很好的，真的！你就试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