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可以没良心（1/1）

“小姑娘，你若愿意我可以把我毕生所学的酿酒法子都教与你，我做你师父，你可愿意啊？”言老先生突然说话，慈眉善目的问王雨。大家都看着言老先生，之前对纪老板态度和对这小姑娘真是两个态度啊。

“啊这？我不知道我行不行，而且再说…”王雨准备拒绝。

“你一定行的，酿酒很简单的，我保证你一学就会，也不花费你很长时间，一年就好！”言老先生斩钉截铁的说道。

“傻姑娘，这可是言老先生！你这么聪明在我这个店里真的是委屈你了，你如果跟着言老先生可比在我这里强太多了！”王大娘说道。

“可是，大娘…”

“孩子，我希望你将来有出息，大有出息，你是个好孩子！”大娘泪眼婆娑。

王雨沉默了一会，向言老先生行拜师礼。

言老先生开心的说道：“我酿酒的技术终于后继有人啦！真是个好孩子！”

“不过师父，这快过年了，王大娘店里会很忙，我能过了年之后才随您学酿酒吗？”王雨问道。

“那没问题，我就住在街上的延喜客栈里，你若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问我。”言老先生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恭喜养老路径西县还收了个徒弟。”那官兵首领又讨好似的对言老先生说。

言老先生白了他一眼就上去了。那官爷也不理纪老板，跟着言老也走了。

其他人看没戏看了，也一起走了。纪老板看其他人都走了，跑到牙子旁用脚踹他：“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踹完就跑了，王雨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现在就剩他们自己店中的人了。李叔看向牙子：“牙子，你这是做什么啊！你差点害死大家了！”

王雨没有说话，看向王大娘，她应该是最伤心的人吧。

“大娘，牙子他…”禾子想开口帮牙子说话，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大娘是他俩的亲人，是他俩的再生父母。爹娘死后如果没有王大娘，他们兄弟两个人怕是就要饿死在街头了。

可是如今他的弟弟却为了那么点私人恩怨做出这种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给他弟弟求情。

“牙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王大娘还是想要给牙子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那还不是因为你！自从这个小孩来了，你什么都听她的，连月例都发的比我们其他人多得多。她才来了多久，我和我哥跟着你多久，你就只让我哥俩在外面打打杂，在里面打打杂，在你眼里我们就是个打杂的！纪老板说我只要帮他，到时候他就让我做掌柜的！”

“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啊！这种话你怎么说的出口，如果没有王大娘，我们俩兄弟现在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吗！牙子，小时候爹是怎么教我们的！做人要有良心啊！你现在良心都被狗吃啊！王大娘对我们还不好吗，给我们吃找地方给我们住，连娶媳妇的彩礼也是王大娘给我们准备的！再说小雨姑娘，要是没有小雨姑娘，我们店都开不下去了，王大娘连月例都发不出。你就为了这么小点的事你就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禾子痛心的骂着他弟弟。

“牙子哥，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是你其实可以只针对我个人，为何要拉着店一起下水呢？你也知道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你想过没有，也许我们店会像那些店一样从此一蹶不振。当然你是无所谓，你要去做你的掌柜去了。那店里其他的人呢？王大娘又该如何呢？这家店是她的心血啊！你就这样要毁了她的心血吗？”王雨指责的说道。

“牙子，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恨我，也怪我，没察觉到你的心思。这段时间太忙了，我以为店里生意好，赚钱了大家都开心。”王大娘看着牙子说道。

“王大娘，你也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是我错了，我既然做了这事，我就不指望你能原谅我，我一会就收拾东西走。但是我哥他是真的把你当作亲娘的，你能不能让他留在这里。”牙子请求王大娘。

“大娘，我弟弟做出了这种事情，我是没脸留在这里了。”禾子哭泣着。

“孩子，他是他，你是你，你们自己也都成家了，做了爹，你不需要为牙子做的事情自责。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娘，那就留下帮我。”王大娘对禾子说。

“是啊，禾子，这都要过年了，这时候找伙计难啊，你就留下来吧。”一直沉默的王叔也这样说。

禾子羞愧点了点头。

王雨搀扶着王大娘上去了，就这么一会感觉王大娘老了好几岁。

“小雨丫头，你说我对牙子会不会太狠了？”王大娘还是太善良了。

“王大娘，不管做什么他都要为他的行为负责，如果这就原谅他了，他还以为做坏事的成本很低。如今这样是最好的了。”王雨说道。

“你说的对啊，我活的大半辈子，倒不如你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了。”

地窖里只留下了牙子禾子兄弟俩。

第二天，牙子一大早就走了，没有和和任何人告别，留了一封信给禾子，还留了一封信给王大娘，就便带着全家离开了西县。

禾子看着弟弟远去的方向，他们长这么大从来没出过县，他希望弟弟在外面能和他在信里说的那样堂堂正正好做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