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级（8）恶魔的低语（1/1）

“邓布利多，我当然相信你可以很好地保护这所学校，以及这里所有的学生。我也会……好好地管束一下两个孩子，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再带詹姆去看看小天狼星。你知道的，最近情势不大好，小天狼星似乎有些小问题。”眼见西弗勒斯还是没有说话，波特先生皱了皱眉头，还是拉起了自己的儿子对邓布利多打了个圆场。

邓布利多当然从善如流地请他们去看完布莱克之后早些回格兰芬多塔楼。并示意小矮星彼得可以跟着他们一起。

于是，这间空教室只剩下了邓布利多与西弗勒斯。当然，还有莫娜。

莫娜还在想要不要脱去隐形斗篷。她虽然并不那么想要想开除卢平——卢平是个温柔的可怜人。虽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几乎不参与到劫道者们针对西弗勒斯的恶行，可他也从不制止他们。而且他作为一个半狼人想必非常的痛苦，同为半海妖的莫娜理解那种作为异类小心翼翼隐藏自己的感觉。可就在这时，他们却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

是许久不见的安吉尔扎克。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轻佻，高傲，八成是路西法在主导这具身体。

“啧啧啧……被梅林选中的智者也有这样自私的一面。”他轻声说着，慵懒地斜靠在一张桌子旁，打量着邓布利多。

“此话怎讲？我很愿意讨教一下你的想法，扎克先生。”邓布利多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好脾气地反问道。

“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你的善良，就能通过那个男孩的嘴去告诉他所有的朋友。尤其是那个狼人，从此以后他就会对你越发的感激涕零……然后毫不犹豫地为你所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少年心不在焉地摆弄着自己的一缕白发，漫不经心地回答。

“恐怕你把我这个老头子想的太复杂了。”邓布利多笑笑，又接着说道：“我只是不想一个孩子因为其他人的过错失去学习魔法的机会。他已经够艰难了。如果没有霍格沃茨，我很难想象他之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

“哦！看来，你想要为他之后的人生负责？那么……如果我用什么东西交换呢？如果你放弃他，我就给你一样东西……一样你最梦寐以求的东西。阿利安娜怎么样？一个灵魂换另一个灵魂？换另一个自己更需要的……更想要的……可以给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的……”安吉尔扎克的语速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轻，仿若恶魔的低语。他的眼睛变得那样闪亮，就像价值连城的最剔透的水晶。如此蛊惑人心。

邓布利多的表情变了。他的神色晦暗不明。莫娜头一次觉得这个老人的眸色是如此暗哑深沉。

没有人说话，甚至呼吸声都变小了。耳边仿佛有一只咔哒作响的老怀表在移动着指针。

“嘀——嗒，嘀——嗒”每一次移动都带来丝丝缕缕阴冷的风。

“我愿意——”邓布利多嘶哑着挤出了三个字，又深吸了一口气补上了后半句：“放弃我的灵魂。它已经存在地足够久了。只要让我看到……伏地魔消散的那一天。拿去……尽可以拿去。”他的脸一下子松垮下来，眼角眉梢都带着灰败的疲态。真正像一个百岁老人该有的样子了。

“呼……没意思。骗你的，阿利安娜上了天堂。这种事情你可能得求求上帝……告诉过你了，不要相信恶魔的承诺。”安吉尔扎克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摆摆手离开了。

邓布利多怅然若失地慢慢坐在了一把椅子上，一言不发。

“我会保守那个秘密，但你最好管好他们四个。否则……”西弗勒斯还是咽下了后面的半句话，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