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欲静不止的梦（1/1）

第二天清晨，我缓缓睁开双眼，朦胧地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从被窝里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蛋。从指尖感觉到了那细腻皮肤传来的温柔，这股温柔由指尖顺着神经传到了心房和大脑皮层，犹如春天的微风，自己站在那油菜花般的田野，丝丝沁入心田。

随着脸蛋往上，感觉到眼角处有几丝鱼尾纹，顺着鱼尾纹的方向看去，点点白发在乌黑的密发中闪闪发光，情不自禁地说道：“你苍老了许多。”

“你醒了？都四十多的人了，老不是正常的么。”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进入耳畔。

“开什么玩笑，我们现在不是才三十出头么？”我依然朦胧略带笑意地说。

“你是想长生不老吗？我可没有这个本事。”这个声音再次感觉不像是雨烟，但也不至于完全陌生。

我感觉到已有不太对劲的地方，惊慌失措地起身，瞪着双眼仔细看了看身边的这个女人，她的脸庞由朦胧逐渐变得清晰，这张脸庞虽然许久未见，但已深深刻在了我的脑海，因为我从记事起就看着岁月的痕迹在这张脸上的变迁。

一声：“春燕？”猝不及防的脱口而出。

“昨晚我又听见你一会尖叫、一会又呵呵笑个不停，是不是又梦到老相好了？老实说。”春燕拧着我的耳朵急促地说道。

看着眼前的春燕，我像无数次喝酒断片一样，努力的回想着断片以后的场景，可总是脑袋一片空白，于是自己便在床上愣愣的坐着。

春燕见我久久未发声，便抽泣了起来，并小声地说着：“我知道当初你娶我就不是真心的，你要不是真心喜欢我，也不用可怜我，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听着春燕哭泣的声音，我真不该如何是好。但在这哭泣声中，我记起了当初春燕同样用的哭泣声在大学时代与我通过话，那一次她说有个死缠烂打的人在追求她。

然后是另一次，在自己从发改部门培训回来一年后，春燕又哭泣着打电话给我，说是某天她的丈夫被警察抓了起来，她才知道丈夫经营着一家不正当的酒店，随后俩人立即离婚了。这一次听着春燕哭泣的声音，我没有犹豫，我说出了那句：“我做你男朋友吧。”

一想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与春燕结婚已十来余年了。看着还在哭泣的春燕，我用手掌轻轻地擦拭了她脸颊的泪水说：“你知道么，当初还在读大学时，你哭泣着带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想娶你了。可当时没有勇气说出口，现在好不容易娶上了，我可不放手了。”

“你个老骗子。”春燕哭笑说着并将我的推开。

当天空麻麻亮时，听见门外一个声清脆的女童声音在喊：“爸爸妈妈，快起来了，上学要迟到了。”

“青琳，妈妈这就出来。”春燕听到后匆匆地说了句，并准备起身。

当我们一家人打整完毕后，我牵着春燕和女儿的手走在清晨的大道上，心想：雨烟的过往我不愿再去回想，尽管那些往事还时常牵动着我，我们的宿命或许只能是梦里相见，那就有缘梦里再相会吧。

我抬头望了望天空，暗蓝色的天空上依稀可见朵朵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