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祖国的花朵,岂容尔等胡来(下)(1/1)
华哥此时就如恶鬼般盯着这眼前搅和他的小鬼头周昴,转身上前就扯过一个保安大哥,上来就是几脚,随即重重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保安大哥被华哥踢的哀嚎不止,口鼻鲜血直流,捂着脑袋,弓成虾形,不敢乱动弹,生怕又来几脚,那就完了。
而此时墙下的老刘三人不敢轻举妄动,后面则又陆陆续续从围墙下过来四个警察,和老刘三人打上照面。
“什么情况?老刘。”下来的警官当中,有个和老刘相熟,以前是个副所长,现在调机动大队任队长,又加上和老刘在一块共过事,也只有问老刘才清楚里面的情况。
“我徒弟,小临,他比我清楚,你给你张队介绍一下里面的情况。”老刘将居伟临推到前面,这种能出风头的事,他就算了,给年轻人。
居伟临也知道师傅的用意,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和这张队介绍起来,张队听着这小临的介绍,频频点头。
随后老刘三人和张队四人便分开全蹲守,但都还是在墙角下,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前后都有警察,华哥,走不脱了。”筒子隐约看到墙上下来几个警察,而前面幼稚园大门位置,更是隐隐绰绰,感觉亦埋伏了不少警察。
“草TM的,大不了拉上这些人,同归于尽。”华哥听到筒子说话,不由人又炸了,此刻更是处于颠狂状态,整个人都似疯了般,状如疯狗,原本的计划应该是完美无缺的,拿上赌场那钱就能潇洒上好几年,要不是那个不要命的狗崽子突然来堵路,哪能搞到这般田地。
华哥正狂叫着,一瞥之下,正好看到和警察在一块的那狗崽子居伟临,还有另外一个砸他一脸血的孙貌,两个正好在一块了,也没想他这个赌场马仔怎么会和警察混在一块。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华哥看准这几人,大跑几步,一脚踢开挡在前面的一个因为乱入的双马尾小朋友,却又是一脚给踢了个空,周昴竟然在此时又出手,将这双马尾小同学给硬生生拉了开。
华哥一脸疑惑间,身子突然打了个踉跄,不知怎地像是灵魂被抽打一般,抖动身子下,转手不由自主的摁在击发上,抬起间就是一喷子,朝着周昴方向打去。
这一枪响,吓的几个女老师当场就尿了,呜呜呜哭声一大片。
周昴此刻神识外放,刚才他只用了五分之一的神识能力去对付这嫌疑人,见能控制,不免兴奋。
华哥一枪打歪,紧接着又上弹,往喷子上塞上四颗,撸动上膛,对这小鬼两次三番救小女孩,感到不可思议。
随即华哥甩甩头,恶狠狠盯了几秒,旋即不再管这小鬼,转而再次确定目标,对着猫低身子逃跑的居伟临,又是一连再开两枪。
连续的开枪,都无一打中,而华哥反而越开枪越像帕金森综合症患者,行动速度反而是越来越迟缓,人还震颤个没完没了,高处的武装特警此时看准时机,一枪便将华哥给爆了头。
华哥怒目圆睁,满脸的不可置信,带着白色脑花的腥红鲜血,从后脑勺喷薄而出,洒落一地。
华哥手上喷子哐啷一声,掉落于地,还回头看了眼筒子边广同,随即轰然倒地,砸起一地灰尘。
筒子边广同被突然的狙击枪射击吓的手一抖,感觉自己灵魂像是被控制住了,手中的开山刀突然便离开小丘姑娘的细嫩脖颈。
居伟临瞅准机会,忍着后背的伤痛,一个跃起,便将筒子边广同给扑倒在地,用整个身躯死死的压到这个胖子身上,腾出双手后更是使出拼命的劲儿摁压着这个胖子的右手,不让他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再举刀。
小丘姑娘被英雄救美,只见一个帅气的身影朝她身后的恶徒扑来,她也被带倒,整个人摔倒在地,都顾不上喊疼,便见这扑倒的“英雄”后背衣服竟然烂的不成样子,鲜血流的衣服裤子上全是,有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渗血,心想“这一定很疼吧”。
但见此人却依然不顾生死的救了她,尽管此时这“英雄”脸上狰狞的令人生畏,但丘韵清就是感觉他“帅”。
就像电影中的泰山,从恶狼口中救下那美丽的公主殿下,而她,就是那位公主殿下。
而另一边,卫星边卫新自知此时已再无力回天,正欲松开了杨老师的手投降,但感觉灵魂却如定住般无法动弹,手中拿着的土炮犹却不听使唤的开始下垂,尽管卫星边卫新此时想准备扔下的。
而也就这一瞬间,被早已像猎豹捕食的孙貌看到机会,也和居伟临一样,猛的朝这瘦子扑了上去,孙貌左手一个大力拍动,将这瘦子手持的土炮给生生甩了开去,随即孙貌便也是整个人将这瘦子给压在身下。
身后的张队慢人两步,暗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勇气可嘉,但他们也不会服老的。
随后张队带着另三名同事,眼见嫌疑人纷纷被这小同事控制住,亦快速前冲,四人分开左右,双手同时用力往嫌疑人背后反扣,掏出手铐,猛压头,随即上铐。
一场胁持人质的危机,便彻底解除。
随后对讲机内声音响起,大批的警察鱼贯而入,押送着两位嫌疑人撤离,刑侦和法医相继到达现场,收拾作案工具,查验现场和将另一个死去嫌疑人的尸首收起。
显然,今天的课,青苗是不会再上了,一众老师和职工都被蒙上了层深深的阴影,甚至好几个保安保洁满身的伤。
有好几个女老师吓的更是扑到年轻帅气的警察身上,大哭不止。
但工作还得继续,安抚工作做好后,还得给她们一个个做笔录,这些都是目击证人。
而且最重要的,还得请心理专家来给这些人做心理疏导,不然这个恐怖的记忆,将会伴随她们一生。
小丘姑娘是到警署后做笔录,才有同事告知是丘副署长的女儿的。
公安署副署长丘皓东从一线上来,岂不知这次的胁持会对爱女造成多重的伤害,但小丘姑娘只是对救他的那位英雄感兴趣,连连说了几遍自己没事,却对这位救美英雄问东问西,试图了解此人的全部。
而另外一人,杨老师也有类似情况,试图了解救她的人,是哪一位?
之后到了警署做笔录,小丘姑娘是死活不愿做,只有在问清那个救人警官后,想要让这位救人警官来给她做笔录。
警察同志据实以告,居伟临同志因功负伤,入院治疗去了,而后又想到此人是丘副署长女儿,那就暂时先不做笔录了,她最后一个来。
丘副署长不愿让这种特殊照顾的事情发生,最后选择由他和老刘来给自己女儿做笔录,小丘姑娘同意了,但要求是先去医院看望救她的那个警官同志,听说他居伟临,正好当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小丘姑娘说此愿景时,两眼泪眼婆娑,但目光坚定而又温柔,丘副署长这个当爸的是个老江湖,岂能看不出女儿的那般心思,暗道养了二十四年的女儿怕是要遭这小子的毒手了。
但丘副署长看着爱女一脸热切,又不忍出言破坏,最后只能是老牙一咬,带着女儿和他师傅刘建军同志一同赶往医院。
而此刻青苗国际幼稚园,一大批家长都接到了警署的电话,纷纷赶来在校门口等候,由警察进行指引,老师配合警察同志们的安排,分批将青苗的小花朵们先行送回家去,有大哭大闹现象的,更要及时联系警署,好做相应的幼童心理健康辅导。
家长们都很有素质,要大闹的也早已被警察同志带到一边进行相应的劝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是谁也不愿和不想看到的。
古校长在胁持她老师时,就被警察同志一个电话给喊了回来,在电话内报情况,在现场报学校相应数据。
古园长从外市匆匆赶来后,心惊肉跳的看到了押送的嫌疑人和盖着白布的嫌疑人尸首,吓的古校长捂住嘴巴全身发颤,这帮恶魔,简直罪大恶极罪该万死,连小朋友都不放过。
事后又庆幸园内没有老师死亡,小朋友们都没有受伤,只有几个保安大哥和保洁阿姨受了伤害和委屈,到时候要做好慰问工作。
古园长人美心善行事干练,警察在退场前,古园长就将一切都有续安排好,幼稚园暂且先放半个月的假,具体开园时间,另作安排,还有很多后续事情要她处理。
周昴也被接了回去,当妈的广舒慈抱着周昴从头到脚从上到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几遍,又摸了又摸,确认自己儿子没有受到伤害后,才瘫软到车座椅上,随后便不由自主的就掉眼泪,抱着周昴,轻声抽泣“妈妈好怕失去你,星星。”
周昴感受到了广舒慈浓浓的爱意和怕失去他的心,小手擦干广舒慈的眼泪,很难得的在广舒慈脸上亲了她一口“我不会死的,妈妈。”
这是周昴难得的说了句实话。
广舒慈已经好久没有被儿子小星星亲过了,但这次星星抱着她,小手被广舒慈握在手心,能感受到来自星星手中的温暖和力量,因这一句话,广舒慈破涕而笑,对着开车的小马哥“开车吧,回家”。
回到家后,广文鸿林美芳夫妇,周肃良潘丽华夫妇,都早已在客厅等候,广文鸿见女儿带着全须全尾的外孙,愁云惨淡的脸上立马多云转晴,其余三人尽皆如是。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周肃良难得的开了口,看着小孙子一脸的慈祥。
林美芳眼疾手快,将周昴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了周昴脸上一口“可把奶奶给吓坏了,你要是有事,奶奶可怎么办呐!”
林美芳抱着周昴,泪如雨下。
打湿了周昴的小衣裳,潘丽华轻轻拍了拍林美芳的后背,林美芳将周昴递了过去给潘丽华抱。
潘丽华用脸蹭了蹭乖孙的小脸蛋,潘丽华是属外冷心热的人,她爱怜的摸着周昴的头,见他平安无事,内心那惊慌失措的心就放下了不少。
男人内敛,但都还是同样抱了抱,摸了摸周昴的头。
周昴就这么被传来传去好多遍。
而今天,注定是个不会太平的日子,家长们都和周昴父母差不多,关心爱护自己的孩子。
市警署内里外忙活,电视台跟踪采访,刑侦和法医还要审问嫌疑人和解剥查验那具尸首。
另外两名嫌疑人,外号叫乌鹰的曾始鑫被刑侦的李长友副队长和两名队友一起将其摁住了,另外一名外号叫鹫鸟的刑声,则从他们手中狡猾的逃脱了。
这名嫌疑犯很警惕也非常的谨慎,从带乌鹰曾始鑫走,到被围捕时拿走同伴的背包,在被刑侦副队李长友等人合围前扔下同伴,独自逃跑,最后在人多车多的街头公然洒钱,吸引路人注意,利用这招吸引路人拦截警察,一直都是这个外号叫鹫鸟的带着警察跑。
当然,最后扔的钱都被尽数追了回来,据从赌场同事那边捕获的消息,这三个背包总计有二百七十多万,另外还有不少的金器玉石。
而另外两个包的赃物还在清点当中,但据当时追捕的同事讲,这叫鹫鸟的嫌疑人只是洒了部分现金,可能还有几十万和一些金器玉石等在包内。
而那栋赌场别墅,则作另案处理,这么大个赌场,还是开在市区,这里面牵扯的问题不小,当然,此事瞒不住,也不敢隐瞒,全部报告都已上报省厅,上面自会做决断。
赌钱场内的嫌疑人,也早都已经关押,该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一个不落。
此时的鹫鸟刑声早已搭上坐往省外的大巴车,包里还有四十多万和少量金器。
鹫鸟刑声为了吸引路人拦截警察,他那几把洒了近把半的钱,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成功的逃脱了。
逃脱了就好办了,去找人换个身份,有这钱,够洗白,重新开始新生活了。
鹫鸟刑声坐在大巴车的后排靠内,用身体死死将包压在身侧,这钱可不能没了,不然他就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难以生存了。
而在大巴车内,这辆由江尾市汽车总站开出,到西南地区的车,在出发后不过半小时。
便又陆陆续续在各位站点上了不少客人,其中四个神色不善,腰间鼓鼓囊囊,似是揣有什么东西。
看来这辆大巴,也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