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陛下手谕在此,放人!(1/1)
“呵~我当时是谁呢?原来是余.........”
凌倩摇着珠钗步步迎过去,本想脱口而出“贱人”两个字,这余贱人重获新宠后,她日日咒骂的便是“余贱人”三字。
只是如今念及体面,她还是咽了回去,捂嘴自笑,阴阳怪气道了句:“........余姐姐来了?”
看在今日得了铁莲花可以好好折磨这罪奴一番,不跟这贱人计较。不过这余贱人来的,也恰恰是时候。
“请坐吧,今日妹妹请余姐姐看出好戏。”
她眸子瞥了眼地上的姜锦夏以及那让人兴奋的铁莲花刑具,慵懒的又回到软榻躺下:“继续吧!”
姜锦夏的嘴角挂着唾液,黏在猩红地毯上,撇着丝挂。姜胜的手颤抖,去捡地上的铁莲花,眸子乞求的望向余家骄。
“本宫有陛下手谕,着罪奴于昭阳殿侍奉。凌贵妃,放人!”
余家骄一句,惹得凌倩不屑笑道:“手谕?呵~姐姐,假传圣旨可是死罪?”
“嘭!”
余家骄将手谕扔在地上:“是不是圣旨,凌美人,看清楚了!”
有宫人呈上:“娘娘,好像真的是陛下的手谕!”
凌倩接过,打量,只见那圣旨之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将姜玉奴遣送昭阳殿侍奉?
什么?把这贱人交于余家骄?这与放了她有什么区别?
“带走!”
余家骄一声令下,眼见那昭阳殿的宫人将姜锦夏抬起,凌倩此刻恨不得将圣旨一把撕了,顺道给余家骄这贱人一巴掌。
“凌贵妃,告辞!”
门外骄阳炎炎,余家骄并着一众宫人离去。那一颦一笑都透着得意与嘲讽。
可恶!
她气得追出去几步,一个不稳被门槛绊倒,摔个狗啃泥,脚上的云头履“嘭”的甩出老远。
“娘娘,娘娘........”
宫人一众搀扶,她勉强站起来,将另一个脚上的鞋履也脱下,朝宫门扔出去。
“贱人!”
拂着一颗心,心平气和:好啊,真好!余贱人还真是有手段呢!不过,那罪奴身上的奴具,这辈子都休想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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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
“将军,将军........”
软榻之上,姜锦夏身子缩成一团。
余家骄为她擦去脸上的汗珠,那鼻勾姜锦夏将整个脸拉得变形,脖子上黄金项圈铃铛叮当。
她取了钥匙要先开脖子上的项圈:“将军,别急!”
姜锦夏摇了摇头,奴具,开不了的。
果不其然,当余家骄拿钥匙去开锁时,不论怎样也插不到底。
“娘娘,好像被灌了铅液!”一旁宫人道。
“什么?”
去看时,只见到锁孔之中,果真有银色凝结物占满锁孔。
“怎么........怎么会这样?”
随即去看脚上链铐之类:“娘娘,脚链处也被封住了!”
何止脚链?何止项圈?那五件奴具锁孔之处,无一不被灌满铅液。
她身上有五件奴具,她手中有五把钥匙,只是如今一把都打不开。
一个人怎能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将军?”
她低身,望她,除却右脸上血红的官印,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本是着一身孝服,可是身上伤痕阴出鲜血,半点看不出是孝服来。
奴具、马厩、鞭挞、囚笼、幼蛇........
未央宫不过一年,她亲眼目睹她被囚受刑,伤痕累累。
不觉得双眸布上雾气。
姜锦夏望她,那娇美的容颜如出水芙蓉,沾着点点露珠。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眼前浣纱人,为道长相忆!
她轻抚着她的脸,若凝玉一般。淡色的唇没涂胭脂,带着些许苍白。她刺破手指,以血轻抹在她唇上,那一朵菡萏霎时间有了血色。
“将军?”
骄儿,我愿以我之血肉,化那一池冰雪,护你盛世芙蕖,长乐未央!
身上奴具叮当,她望着。
此奴具也并非没有别的法子打开。
随后捧起她的手,在她手心缓缓写下三个字——王仕仙。
“王仕仙?”余家骄轻声。
是,炼金术士王仕仙,姜锦夏的旧友,有化金之法。
“将军放心,臣妾一定寻到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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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宫。
“陛下,臣妾不依,不依嘛!”
苏幕遮怀中,凌倩无理取闹着,
“可是陛下亲口答应臣妾,将这罪奴交于臣妾的啊!君无戏言啊?”
如今她真是后悔,如何当初就没要姜锦夏的命呢?
可是当日苏幕遮将姜锦夏送于她时,她对姜锦夏千般折磨时,那身旁的太监一个个的劝着:
“娘娘,您虽是气极,却也要顾及这罪奴性命啊!陛下留她,您却杀她,若真的命丧黄泉,陛下必定震怒!”
那时姜锦夏听话的厉害,说跪就跪,凌倩心情舒畅,只念着在她身上撒气,却是不曾料到........
如今想来,即便是天威震怒,她也该一刀了结了姜锦夏,哪里还会有今日的事儿,眼见着她于昭阳殿,被人当做主子一般服侍。
一旁的苏幕遮倒茶,品一丝甘甜。凌倩,凌枫,凌氏一族?两代人,无一不觊觎他的女人。
新网刚成,这场游戏,慢慢来。
她将苏幕遮推搡着,柔柔软软:“陛下,您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那贱人........”
忽得,苏幕遮回眸,眸子凌厉成冷色,只将凌倩吓得一颤。可是自入宫以来,陛下从未用过如此眼神望她。
他言语都霎时间冷冰冰的:“凌美人,可是朕对你日日娇宠,将你给惯坏了。张口闭口的,连礼数都不识了!”
可是她有哪里做错了?只是如今即便没做错,她也吓得“扑通”跪地,道着:“陛下,臣妾知错,臣妾知错!”
“自今日起,凌贵妃,禁足!”
“陛下,陛下!”
眼见着苏幕遮离去,她追上去,却被女官挡住:“请凌贵妃静思己过!”
可恶!
她气得一把将案上茶具推到在地上,“咔嚓”成碎片。
“陛下怎会无缘无故对本宫如此?定是那个昭阳殿的那个贱人日日说本宫坏话!贱人,我让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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