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还要酱油醋吗(1/1)
“就是这样一个乖巧伶俐的孩子……在那日下午,永远的失去了呼吸。
最后甚至落得个死无全尸。
这个恶毒的女人被抓走的那天,我们全村人都出去看了。
大家很愤怒,纷纷将家里的臭鸡蛋、烂菜叶子扔在了她的身上。
那一刻,她眼神里透出来的狠毒,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
一年后,她被法院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消息传到村子里的时候,村里人纷纷跑到孩子坟前烧纸,告诉他,那个害了他的恶毒继母终于自食恶果了。
所有人都以为,随着那个女人的死,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
可谁也没想到,这个事情远没有结束。
女人被执行死刑后,林友没有出面收尸。
是女人的娘家人将她带去火化。
火化后,他们将骨灰抱到林友家。
要求林友将女人的骨灰葬入林家祖坟。
你们说,林友和他娘怎么可能同意。
他们已经对那个女人恨之入骨了。
他们娘俩说,如果对方将那个女人的骨灰留下,他们就将女人的骨灰给它撒了。
后来女人的娘家人抱着骨灰找到了我们村委,让我们调解,被我们拒绝了。
就在我们所有人,以为对方会放弃时,一件蹊跷的事出现了。
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前一天还态度坚决地不同意将女人的骨灰葬入林家祖坟的林友母子俩,忽然就莫名其妙的同意了。
不但同意,还要给女人办一场盛大的葬礼。
听到这个消息,村里人非常生气。
大家都说坚决不会去参加那个女人的殡葬仪式。
结果林友和他娘也不在乎,直接花钱找了外乡人帮忙,就那样风风光光给那个女人的骨灰下了葬。
葬礼结束后两天,林友和他老娘在一天之内先后暴毙。
这个时候,大家才察觉到了不对。
大家都说,林友他们娘俩肯定是中了邪。
是林友媳妇的鬼魂,控制了他们娘俩,待两人办好她的葬礼,没了用处,就害死了两人。
当然这只是大家的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
可没多久,村里就开始接连不断的出现各种怪事。
刚开始,是村子里的鸡啊、狗啊等等会突然莫名其妙的死掉。
渐渐地,有人晚上会听到敲门声。
甚至听到林友媳妇趴在窗户外面说话,喊着让人给她开门,她要进屋。
更有人半夜里看到她拎着斧头在街上溜达……
后来大家实在是害怕,就去找了三姑婆婆。
三姑婆婆可以请鬼上身,当时请到的是林友的老娘。
那老太太说,林友媳妇是想找全村人报仇。
她觉得全村人不让她进林家祖坟,是全村人的错。”
“那个林友和他老娘既然都变成了鬼,怎么他们两个人都制不住林友媳妇吗?”
大货车司机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
“嗯,三姑婆婆当时也如此问过。
据林友老娘的说法是,她这个媳妇怨气太重,已经成为了厉鬼。
而她和儿子只是普通的鬼,根本没有办法与这个媳妇抗衡……”
说着,林丰才叹了一口气,继续。
“林友一家人,太善良了,即便做了鬼,也没有添上凶性,他们一家人,都不是女鬼的对手。”
“艹,我觉得这个林友媳妇脑子真他妈的的有病。
她还有怨气?
那个被她砍死的孩子,怨气不该更重吗?
从头到尾,这林友媳妇都没觉得自己有错,对吧?
她是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她吗?”
先是林友的孩子,再是林友母子,最后是村民……
她这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别人的身上啊!
大货车司机气的想骂街。
项司哲眉头也是紧紧皱起。
这个林友媳妇,活脱脱一个偏执自私到极致的人啊。
活着作恶,死了依旧在阳间危害世人。
这种鬼,进到地府,是要下油锅的吧?
“她既然是这么个恶东西,那就直接打散吧。”
纪荼荼听完村长的讲述后,忽然道。
“打散?”
村长和大货车司机皆是一愣。
随后村长摇摇头。
“打不散的。
她是鬼,所有东西都碰不到她。”
如果能打散,他们肯定拼了命,也会将她打散的。
纪荼荼笑笑,没有多做解释。
几人后来又说了一会儿,便各自回房睡觉了。
临回房间前,大货车司机跟村长要了几头大蒜。
后来琢磨了一下,还要了点儿生姜和辣椒。
看着他要的这些东西,村长额角抽抽着问了一句:还要酱油醋吗?
纪荼荼和项司哲两人什么也没要,两人只是要了一些清水,洗了把脸。
回到房间,项司哲原还想跟纪荼荼聊两句,不想不等他开口,她抢先一步,道。
“司司,我先睡了。”
说完,拉过床头的被子,倒头便睡。
入睡时间一秒不到。
项司哲被她这番神操惊到。
笑着帮她掖了掖被角,他也在她身边和衣躺下。
只不过与她秒睡的情况不同。
或许因为身下铺的不是自己的床单被罩,他久久无法入眠。
他总觉得躺在别人的床单上,自己浑身上下好像有无数只虫子爬来爬去。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从炕上坐了起来。
窗外月色淡淡,院子里静悄悄的。
不太隔音的墙壁,偶尔传来大货车司机的呼噜声。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项司哲的眼皮开始打架,意识也逐渐模糊。
就在他忍不住,要合上眼睛时,窗外忽然闪过一抹黑影。
嗯?
项司哲一下子清醒过来。
不过他并没有动,而是悄悄的竖起耳朵,认真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阵铁器剐蹭墙面的声音,“嚓嚓嚓”的从窗外传进来。
这个声音让他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电影。
电影中,一个杀人狂魔拎着一把斧头,慢慢的划过主人公头顶上的桌面……
项司哲想了想,决定叫醒自家女友。
“荼荼……醒……”
话未说完,他的嘴就被一只柔软的手捂住。
“嘘!”
纪荼荼一只手捂着他,另一只手在自己嘴边,做了“嘘”的动作。
男人会意,点点头。
纪荼荼放开他,“唰”的一下,来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