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白父——白展涛(1/1)
“阿爹!”听到那男子之声,白杨开心到直接跳了过去,“你咋个来啦,走路一点声音都没得!”
“还阿爹走路没声音呢!”那男子伸手刮了一下白杨的鼻子,“明明是你跟这位道长谈心谈的太认真,没注意到好吧!”
“瞎说,小白杨哪有谈心。”白杨挽着那男子的手臂将他拉了进来,“小白杨明明在帮小哥哥研究他的那个药球球。”
“哈哈!”那男子朗笑一声,进到屋内,冲站着的李铁炷抱拳施了一礼,“白展涛,见过李道长。”
“白叔叔……哦,不,无量天尊,白施主你这太客气了。”面对一个长辈的行礼,李铁炷险些又叫错了称谓。
“哈哈!”白展涛又爽朗一笑,“李道长是小女请来助事的客人,白某岂能不客气相待呢!哈哈!”
说罢,又将自己刚刚在门口时问的问题问了一遍:
“李道长,不知你这颗丹药可否叫白某一观呢?”
“自然可以。”李铁炷应了一声,便叫白杨将辟谷丹递给了她父亲。
“嗯!不错!”
将辟谷丹捏在指间瞧了片刻,白展涛先微点了点头,然后再道:
“李道长,你的这颗丹药不简单啊,乃是由食腐虫和金斧螳螂混制而成的。”
“食腐虫和金斧螳螂?”李铁炷叨咕一声,“白施主,这食腐虫贫道倒是知道,可是这金斧螳螂……”
“金斧螳螂属于螳螂的一种,体型极小,因其两对肉钳成金黄色,故称其为金斧螳螂。”
说罢,白展涛先将辟谷丹递还给了李铁炷,然后再接着道:
“这金斧螳螂主要生活在西川之地,据说乃是西川一品堂的专属蛊虫,李道长身上携有此物,莫不是认识西川一品堂的人?”
“哦不,贫道并不认识什么西川一品堂之人,亦不知道什么金斧螳螂。”李铁炷摆了摆手,“贫道的这颗药丸乃意外所得。”
“了解,了解!”白展涛点了点头,“修行之道素来讲究机缘,李道长能意外得到这颗药丸,无非也只是道长的一段机缘罢了。”
“机缘?呵呵!”李铁炷轻笑一声,心想,“这玩意要是也算机缘的话,那我情愿自己以后再也遇不到机缘!”
想罢,又问道:
“既然白施主能瞧出此物,那关于这颗药丸的功效,白施主是否也能指教一二呢?”
“不敢当!”白展涛摆了摆手,“不过这药丸的功效,白某却也能说上来一些。”
“请赐教!”李铁炷比了个请的手势。
“这食腐虫虫如其名,喜食腐肉制造新肉,而这金斧螳螂则与之相反,喜食新肉。
制药之人将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蛊虫放到一起,这是想彻底控制被蛊之物啊!”
说到这里,白展涛先稍微顿了片刻,待负手走到那扇大窗户旁,方才又接着道:
“除了控制之外,被蛊之物在服用此药丸后,因体内不停地有新肉腐肉交替产出,故可以在较长的一段时间内感觉不到饥饿,不过……”
“不过什么呀,阿爹?”李铁炷尚未催问,旁听者白杨却是先等不急了。
“不过这段时间过了之后,如不续服此药,被蛊之物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说到关键处,白展涛整个人的表情也是变的相对严肃了起来。
“这么狠?”李铁炷和白杨先同时惊呼一声。
稍作平复后,李铁炷方才躬身浅施一礼道:“白施主见识渊博,贫道受教了。”
“岂敢岂敢!”白展涛微笑着摆了摆手,“在下也只不过是活的年岁相对久一些,日后成就,跟李道长这样的修仙之人却是没法比的。”
“白施主过谦了。”
李铁炷一边将辟谷丹小心收好,一边不停地于心里头犯着嘀咕:
“那金斧螳螂是西川一品堂养的,这辟谷丹是清平真人炼制的,难道说清平真人是从西川一品堂出来的?
嗯?不对啊!吴少峰那瘦猴不是说食腐虫是他的吗?那这辟谷丹会不会是他炼的啊?
若是他炼制的,可他明明是太平县知县的儿子,并非来自西川啊?
难不成,这辟谷丹是清平真人同他合炼的?二人名义上为师徒,实际上却是合伙人的关系?”
“小哥哥,你这眉毛拧的跟个抹布似的,咋了嘛?”
瞧看着李铁炷眉头紧锁,站在他身旁的白杨好奇问道。
“哦,没什么!”
李铁炷摇了摇头,换个问题继续向白展涛问道:
“白施主,贫道能问下你们要解蛊的那人中的是何种蛊,准备什么时候解呢?”
“哎,不瞒道长你讲,中的是何种蛊,在下也不是很清楚。”
白展涛先略显抱歉的摇了摇头,继而再接着道:
“至于解蛊的日期吗,具体还要看我族派出去请蛊师之人何时能到齐,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就这几天?”李铁炷嘀咕一声,“那行吧,既然就这几天时间,那贫道就先在这天元城等等好了。”
“李道长是有什么急事要办吗?”听李铁炷这么说,白展涛赶忙客气问道。
“也没啥急事,就是准备去落霞山一趟。”李铁炷摆了摆手,“不过不着急,早几天晚几天都行。”
说到这里,李铁炷突又想起了进城时登记领赏银之事,便又接着道:
“哦,对了,正好趁这几天工夫去知州府一趟,进城时领了他们十两银子,不去一趟,心里头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去知州府?”
听到李铁炷说要去知州府,莫名的,白展涛竟突然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只听他道:
“李道长,这知州府,白某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为何?”
白展涛的表情变化颇有些明显,李铁炷自然察觉出来了,再联想到自己刚进院时白杨母亲说的有关于白展涛的去处,便道:
“对了,白施主,我和白杨在进院的时候,我好像记得贵夫人有说白施主你去知州府了呢!”
“没错!”白展涛点了点头,“正是因为白某去了趟知州府,所以才会劝李道长别去的。”
说罢,见李铁炷仍用一种眼睛充满困惑的眼神瞧看着自己,便又接着道:
“是这样的,李道长,你知道吗?那知州夫人根本就没病,那……那根本就是个陷阱。”
“陷阱?”李铁炷越听越觉得迷糊,“白施主,什么陷阱啊?”
“李道长,那……那知州夫人是被人施邪术了,而且施术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相公,这天元城的知州——刘道坤。”
白展涛说这话时的音量明显放低了许多,看来对“隔墙有耳”这个词的理解还是很深刻的。
“知州给自己夫人施邪术,然后遍请修行人士前去治病?”
李铁炷虽没有完全相信白展涛的话,但却也信了七七八八了,忙问:
“白施主,他这么做,图啥呢?”
“图啥?”白展涛看了看李铁炷,又看了看白杨,“还能图啥,自然是图捷径升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