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压力(1/1)
卧槽。
苦情戏表演成功了?
在秦庚看来,只不过是简单地讲了一下想喝水的事,结果面前这个审视自己的人,竟轻易相信了如此扯皮的理由。
难道这个世界的人这么好骗?
不可能,她看起来绝不是轻浮之人,方才挨的那一脚就是最好的证明,既然如此……
那一定是本大爷的演技到位,打动人的手段一流,说不定还俘获了她的芳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没想到本大爷这么有魅力,接下来看我怎么拿下她。
“喏,水。”
少女头也不回地丢过一个水壶
少年正“思索”着,却没来得及反应,左摇右晃地差点将水壶落在地上。
虽说秦庚也考虑过水里有没有毒的问题,不过面前这女人估计有一万种办法解决自己,倒也不必这么麻烦。
“吨吨吨,我们这是去哪啊?”
“去你想去的地方。”
少年又披上系统临时赠予的斗篷,紧紧跟在少女身后,生怕从哪个角落蹦出只野狼把自己吃了。
一天前秦庚自己出门寻人时也是此般心情,心惊胆颤,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离谱的事情,不过与遇到“类人”的恐惧绝望相比,现在简直不要太幸福。
前世的秦庚从小到大一路风风火火,但并无大用,大学毕业后迫于生活,过上了打工人的生活,每天日复一日,过着同样的生活,也不知是从何时从何地来到了此处。
虽然他很好奇为什么少女可以收起大炮和召唤僚机,也很好奇刚刚抱她腿时感受到的体温,而非冰冷的物体,但这个世界上目前发生了太多事,已经完全不能用常理来推测了。
值得一提的是,秦庚一共遇到了两个人,并都对其发起了致死的攻击,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一定有其他要认识的“人”,如果不妥善处理,很有可能会死在第三个人手里。
秦庚从系统中取出小刀,正打算用来防身。
系统,作为老大我为什么没有刀鞘?我记着这小刀不是有附加属性吗?我怎么感觉属性也没有?
叮,你说的那是无名小刀,这是普通小刀,自然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我靠你个废物系统!又他妈耍我。
如果这个系统看得见摸得着的话,秦庚恨不得一刀捅死这个苟日的。
但愿接下来的路会好走些,前方的路看上去白雪皑皑的,但他知道真实的情况恐怕是五彩斑斓的黑色,不管怎样秦庚都要硬着头皮往前闯了。
两人沿着靠路牌的街边行走了约一百多米,一路上全是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骸骨与毁坏的器械零件,上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面沙,因为不知这白色的风沙到底为何物,秦庚一直在用系统提供的氧气,尽量减少呼吸。
少年跟随苗依的步伐,两人向右拐进一个胡同里,十余米后左转来到了一个酷似熊猫头骨的巨型头骨面前。
头骨高约三到四米,宽两米左右,外表留有白色的面沙,但不难看出其岁月的痕迹。
走向前去,只见头骨眼睛下半部分缺失了一整块,少女用手扶了扶右耳的cg,似乎与这块地方有所呼应,随后头骨眼下的石门开始松动,两三秒后落入地下。
石门落下后,楼道里如同施展了鬼术一般,亮起了一盏盏明火,走下几个台阶后转过两个拐角,终于来到一扇木门前,门上挂着一个洗的不太干净的西瓜块玩偶,隔着木门少年可以清晰地听见里面的喧闹声。
“谷八,你少吃一点,你再这样吃下去,我可养不起你。”
“谷八,,谷八”
“丽姐,我首饰串在你那里没有,昨天喝酒的时候就找不见了。”
“上次我在蔡希你猜怎么着,我遇见一个盲人小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
上次临近这么热闹的场景还是在大学毕业的散伙饭上,没想到自己还能在这个世界感受烟火的氛围。
苗依在门口顿了顿,轻轻在木门上敲了四下,瞬间屋内安静了许多,只剩付贵李在继续讲:
“这种女人,不行,我不敢,本来我是有想法的,你猜怎么着,我看见她那手啊,别提”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伴随着木门的推开付贵李也停止了发言,七八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个外来小伙子,就算是站在吧台上吃食的鸵鸟鸡也歪头看了过来。
如果是原来世界中,在这种凝视下秦庚还能应对自如,但面前的七个人手上不知道沾过多少人的血,少年敢肯定,这些人中99%都是亡命之徒,而且甚至比苗依还要强,面对这样的人群,单凭那50点防御值秦庚是怎么也壮不起胆来,自己现在的状况可能跟掉进了狼窝差不多。
苗依进房间后不再注意秦庚,径直朝着右手边第二张桌子的卷毛中年女人走去。
“我来迟了。”
“是挺迟的,线人已经死了,刚死的。”
听闻这个消息苗依眼角轻微皱了一下,这是她对此信息最大的尊敬了。
而秦庚这边也不太乐观,毕竟是苗依带他来的,于是把相当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偷听她的对话上,实际上场面相当安静,也算不上偷听,只不过本人呆在原地被齐刷刷地盯着显得有些尴尬。
在数十秒的打量后,米薇尔率先打破僵局:
“哟,依依这是带人回来了啊。”
秦庚可不知,在未知的情况下,照苗依的性子,一般当场就把对方噶掉了,这也是苗依第一次带外人来到这里。
其实也不完全正确,秦庚若是没给防御加点,定是早被一脚踢死了。
见苗依敲了四下门,众人也是纷纷吃惊,一边猜疑秦庚的身份,一边打量这个没有战斗力的选手,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来头,有没有潜在危险。
苗依没有回应,几人又转过身继续方才的话题,但于秦庚而言,看似大家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实则自己感受到的压力并没有减少半分。
无形中的眼睛一双也没有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