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一个世界级的哲学难题(1/1)
三人就那样看着她,也不说话。
游淮泽虚虚碰了碰自己的左眼,“难道我无意间引领了什么潮流?不愧是我!”
“你们……受伤了?”月拂泠试探着问。
从竹楼冷俏对这三人的忌惮程度来看,这三人武功应该很厉害才对,谁能伤他们?
三人齐齐点头。
君镜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
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排排挤坐在月拂泠跟前,仰起脸,不停的说:“该我了。”
“到我了。”
“最后是我。”
月拂泠才给最左边的人洒了一半药粉,想继续洒另一半,另外两个立刻偏头。
她实在忍无可忍,“我先给他包扎完。”
“一人一下。”
“公平公正。”
“轮流着来。”
月拂泠闭了闭眼,手法跟插秧一样。
洒眉骨的药粉,从左到右三下。没洒全,再次从左到右三下。
然后抹眼角的血,从左到右三下。一次没擦干净,又从左到右三下。
谁多一下,另两个绝对闹。
擦拭眼周,从左到右三下。
……
直到上完药她都没明白,怎么会有人能把三个人的伤口打得这么均匀而整齐。
让她更想把这三个人消掉了。
等三人上完药站起来,景湛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我也想……”
月拂泠拉住他,“不,你不想。不准乱来啊,疼。还伤在眼睛,不是好玩的。”
景湛满脸遗憾,“好叭。”
游淮泽绕着三人走了一圈,“不是,这三兄弟谁啊?穿得跟跟消消乐似的。”
三人回答:
“无相派。”
“林一林二林三。”
“恭迎师父。”
游淮泽眼睛一亮,“弟,这好酷啊,以后我们也这么说话。”
月拂泠看着他,“立正,左转,滚!”
她看向林氏三兄弟,道:“我不记得你们了。”
“无妨。”
“依旧是师父。”
“……这是我的台词。”
月拂泠看向最后说话那人,“你是林……”
“林一。”
那挨着顺序过去,就是林二,林三了。
月拂泠问:“你们武功是不是很好?”
林一与另外两人对视一眼,犹疑道:“尚可。”
林二:“我最强!”
林三:“比了才知道。”
月拂泠眼睛一亮,“杀了我。”
三人脑袋齐冒问号。
“师父想考验我们的武功。”
“我们打不过师父。”
“师父终归是师父。”
月拂泠满脸遗憾。
三人见状,不熟练的安慰,“师父安息。”
“师父或可跳崖一试。”
“师父或可去杀帝王军队,被围杀有死亡之可能。”
月拂泠:“……谢谢,我会考虑。”
这时,冷俏与祁夜辞走了过来。
祁夜辞围着月拂泠转了一圈,“你真是无相?”
三师兄弟见到冷俏十分警惕,道:“师父对你无意。”
“勿要纠缠,否则,杀之。”
“师父已经被你缠得想死了。”
月拂泠有点懵,“不是,什么意思?”
冷俏推开无相派三人,说道:“我曾爱慕无相五年,后来他失踪,我又寻了他几年。找他时见了陛下一面,如今你回来了,我……总之,我冷俏爱的男人必须是最强的男人。”
月拂泠立刻昂首,“当然是我最强!”
冷俏眼眸软了几分,看她,“你对我有意?”
月拂泠:“那没有。”
冷俏:“是,你爱上了君镜。”
“什么?!”
一语激起千层浪,满场震惊。
众人视线在冷俏、月拂泠、君镜身上来回。
游淮泽:“真刺激。”
祁夜辞:“好复杂的情感关系。”
月拂泠:“……”
门里,君镜头痛的摁了摁眉心。
他走出去,对月拂泠说:“吕深醒了,进来看看。”
“来了。”
月拂泠仰头望天,游淮泽凑过去,“弟,你在想什么?”
“一个世界级的哲学难题。”
“中午吃什么?”
月拂泠扫他一眼,眼底的嫌弃快要溢出来,“……我是谁?从哪里来?去往何处?”
游淮泽:“我知道。你从东土大唐而来,往西天取经而去。”
月拂泠:“……”
她跳起来,“我打死你个白骨精!别跑!”
游淮泽见势不对,早就跑了。
两人一追一逃,游淮泽眼看着跑不过,对景湛喊:“湛湛,哥平时对你怎么样?”
景湛:“一般。”
游淮泽震惊,“重说一遍。”
景湛:“不好。”
游淮泽生气,“你完了景湛,给我站住,别跑!”
于是,两人的追逃,变成了三人。
屋内,已经清醒了吕深看着屋外的混乱,疑惑的问君镜,“皇上,他们也服用了红热砂?”
“为何这么问?”
“症状与家父的疯症有几分相似。”
君镜:“……”
终于等月拂泠“三打白骨精”之后,她才满意的去给吕深把脉。
“没事,好着呢。”
君镜问吕深:“吕老在何处?”
“应该在无相派。”吕深道:“只有他们能帮忙压住父亲的疯病。”
门口三个无相派的人听到这话,反应了一会,道:
“那个疯老头。”
“七师弟的老师。”
“姓吕。”
君镜问:“无相派在哪?”
“不可告知外人。”
“擅闯者杀。”
“恕难从命。”
月拂泠开口:“带个路呗。”
三人立刻侧身,
“我带路。”
“我殿后。”
“师父请。”
月拂泠一下就支楞起来,原来她才是大佬。
君镜轻咳一声,她已经膨胀到根本不理,手一扬,“都跟上!”
君镜眉头微扬,低声:“愈发的胆大包天。”
无相派在一座荒山上,远离人烟,没有武功根本爬不上去。
幸好吕豫不在山上。
他回乡后在山下办了个学堂,免费教学,谁都能来听课,
周围的村民都把自己的孩子送来上学。
无相派的七师弟年纪最小。才十二岁,因为太烦人被林一硬送来上学。
吕豫发疯的时候,就是七师弟将他制住,才没有伤了学生。
而后学堂就暂时关闭,学生都遣散,吕豫被送回了吕家。
后来吕深带人去京都,只留了两个仆人守着吕豫。
“七师弟时常会去看望疯老头。”
“正遇上有人要杀他。”
“就带回了无相派。”
月拂泠望着那座高高的山,“背上去了?”
“嗯,刚背上去又让他背下来了。”
“山上寒凉,不适合老人居住。”
“于是住在学堂中。”
月拂泠:“七师弟……体力不错。他没打你们吗?”
“打不过。”
“只会哭。”
“很烦人。”
月拂泠道:“我可能也打不过你们。”
“我自断一臂。”
“我自废内力。”
“我可以去死。”
月拂泠:“……倒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