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火山异动(1/1)
陈庆来毕竟是老油条,像没事人一样邀请我们进屋喝茶,老孙虽然仍有不满,但没办法国字脸说的话他从来不会反驳。
坐下之后,老陈给我们都倒了一杯茶,老孙问他,“穆处长说火山有异动,到底是什么情况?”
陈庆来说道:“前一阵子那群扶桑人来了五泽市之后,我就能感觉到火山有点异常,按理说是死火山不应该有喷发的迹象,但那群扶桑人不知道咋弄的,每次我起卦的时候总能感觉到北方,就是火山那里,隐隐的有火烧连营之相。”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那群扶桑人突然销声匿迹了,而且我再起卦的时候就感觉不到那股灼人灵魂的炙热了,由此我判断肯定和那群扶桑人有关。”
“一个月以前,那群扶桑人又出来活动了,随着他们的出现,火山给我的感觉又不对了,我就偷偷的潜伏在五泽附近,果然发现他们在夜里偷偷举行某种仪式,我猜就是他们在做什么邪法。”
“我当即就决定一定要破了他们的法,我们家跟扶桑人有血海深仇。”
韩锵八卦的心已经燃烧起来了,问老陈道:“啥血海深仇啊?”
老陈叹了口气说:“我爷爷的五姨太就是被扶桑人迫害致死的。”
齐浩嘴贱的说道:“虽然挺可悲的,但都有五个了,多一个少一个有啥关系。”
陈庆来腾得站了起来说:“那是我亲奶奶!”
老孙气的呀,捂住了额头说:“你下次再介绍谁,就直接说跟你什么关系就行,别整你爷爷的五姨太,扯那么远干啥啊!”
老孙又劝了陈庆来几句,他才坐下,老孙问道:“后来呢?你咋破了他们的法,他们没发现你吗?”
陈庆来喝了口茶说道:“那天我就召唤了附近的阴魂过去,附身的附身,砸法台的砸法台,给他们一阵搅和,我就悄悄的回来了。破了他们的法以后,他们倒是没有大张旗鼓的找人,而是小范围的打听五泽市有谁能驱阴魂做事,总共就这么大块地方。”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我,但只是来试探我,他们应该也不确定是不是我,就在我要绷不住想走的时候,老穆跟我说那群扶桑人去了你们那儿,我才松了口气。哎?你们喝茶啊,这是龙井,不是肾精草,放心喝吧。这次你们过来,我还以为是来接我去院里的。”
“要不然等他们再回来,肯定是要弄死我,我都算出来了。”
韩锵噗嗤一笑说道:“你都算好了,那还走啥啊,哪儿的黄土不埋人。”
老陈拍了韩锵的脑袋一下子说道:“可你们到了之后我又起了一卦,死局变了,还变成了大富大贵的卦象,兄弟们!我们要发财了!”
朱群说:“你,你自己,发,发吧,我,们,回,回去了。”
陈庆来看着朱群笑了笑说:“群儿啊,你昨天把棋盘带走了,可我说送你的那几个棋子,给你了吗?就算你有了一百二十颗棋子,你少一颗,也不算完整吧?”
朱群站起来握住了陈庆来的手说道:“同,同富贵,共,共,共患难!”
就在老孙他们和陈庆来讨论那群扶桑人到底有什么计划的时候,国字脸给老孙打来了电话。
国字脸在电话里说那群扶桑人已经在返回五泽市的路上了,让我们早做准备。
国字脸的电话刚挂断,研判处的郑处长又打来了电话,老孙接通之后郑处长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上峰啊,你们有点不拿我当回事了,怎么出任务也不来听听我的看法了?还有,齐浩呢?桃子没给我送来就又出去了?”
老孙解释道:“这次出来主要就是打一个时间差,有点匆忙了没来得及去郑哥那儿汇报,我的错,我的错。”
电话那边骂道:“你的错还他妈不给我开门,你想错上加错吗?”说着就听见院里的大门哐当一声,随后郑雨石走进了院子。
老孙连忙走出屋子迎他,“老陈啊,你说你这大门装的跟没装有什么区别吗?”
我仔细看了那大铁门,看样子老陈为了防着扶桑人收拾他,大门也是加厚的,我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一脚就给大门踹掉了呢?
“妥了,妥了,我刚又起了一卦,富贵险中求,变成了水到渠成,雨石啊名字里有水,你是水到了啊。”
韩锵上去就拍了陈庆来脑袋一巴掌,刚才陈庆来拍他来着,韩锵说道:“怎么跟郑处长说话呢?你们全家都是高粱!还水稻。”
毕竟韩锵是为了维护郑雨石,郑处长欲言又止,只能说了句:“韩锵啊,改天我送给你一本成语故事大全,带插图的那种,你没事就翻着看看。”
韩锵乐呵呵的说:“谢谢郑处长抬爱。”
将郑处长迎进屋子之后,他当仁不让的坐在了陈庆来那个位置上,可他又不会泡茶,我们就喝上了白开水。
老孙问道:“郑哥,你怎么过来了,事先也没打声招呼。”
“嗐”,郑雨石先是叹了一口气说道:“院长说你们这次遇到的点子可能有的难缠,就让我带几个人过来,你说这有啥啊?我还带几个人过来,我的本意是谁都不用来,你说这有啥啊?上峰你说对不对?”
老孙无奈的点点头说:“院长应该有他的考虑,咱们做属下的不好说什么。”
郑雨石话锋一转说道:“那些扶桑人也快到了,你们先去五泽那边蹲守,看看他们对泽底的火山有什么动作,我在暗处准备策应你们。记住随机应变,他们人多你们不要硬来,在我们的地方,他们跑不了。”
老孙他们几个人点头答应,郑处长又说道:“你们几个先去车上检查装备,不论攻击虚的,实的,武器都要准备好,老陈啊,你去买点蹲守时的吃得喝的,那小孩儿,来你过来给我倒水,在这等他们准备好就行。”
老孙他们和陈庆来都出去准备了,我走到郑处长旁边给他倒水,他拿出一个小盒子给我,说道:“临出来院长说他考虑了一下,这个东西还是带在你身上比较好,可能用的上,其实我这次过来就是专门给你送这个盒子的,我还得一直保护你和这个盒子,确保不会有什么闪失。哦,对了院长交代,盒子里的东西只能你自己看自己保管,别人谁都不能说。上峰都不能说,明白吗?就算你要用也不能让他们看到,你检查一下封条,我没有打开过,里面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猜他给我的肯定是青铜印,到底是什么样事情才会用到青铜印呢?或者说青铜印里面的啥猖狂兵马,好像是叫猖狂兵马。
我看了看盒子上确实收好,说:“我记住了,不会让他们知道的。”
郑处长点了点头,他走到院子里,一个起跳就落在了墙上,再一跳就到了旁边的房顶上,然后就不见了身影。
等老孙他们回来,见就我自己在那儿喝茶问道:“郑处长呢?”
“他一蹦,再一蹦,一跳,人就没了。”
陈庆来在那儿掐着手指一个劲儿的算,他说:“不可能啊,是活人啊,也不像僵尸啊,蹦啊蹦啊的。”
老孙打了他正在掐算的手一下,说:“别瞎逗孩子了,三儿说的是郑处长从房顶上走的。”
五泽市,顾名思义,是当地有五个大泽,而这五个大泽的形成是因为当地有五个火山口。
雨水的积累也好,底下的泉脉的喷涌也好,亿万年的时间形成了这五个大泽。
开车去五泽的时候,因为是六个人,所以他们就把我扔在了后备箱,幸好带了几件吉利服,躺在几件吉利服上边也并不觉得颠簸。
陈庆来选定的蹲守位置,位于五大泽中间的一个小高地,草木也算茂盛,既便于隐藏又能观察到五大泽的情况。
齐浩把我们放下之后,又把车开到了远处的树林里,找了一个小的沟壑把车开进去,又用杂草把车盖住,才过来找我们。
老孙他们几个人都换上了吉利服,一人一把弓弩,腰上两把刀,一把钢刀一把桃木刀,腿上还都插着匕首。
还给了我一个望远镜和一个对讲机,老孙对我和陈庆来说:“你们俩去树林里边挖一个洞,用杂草和树枝盖起来,你们俩躲到洞里边,距离我们不要太近也不要太远,听懂了吗?”
我和老陈点点头,望远镜和对讲机,还有点吃的喝的,跑到了一旁的树林里。
挖藏身洞的时候,着实让老陈震惊到我了,快六十的人了,挖洞蹭蹭的别提多快了,看来这五花肉炒人参他不白吃。
藏身洞挖好之后,老陈又在里边放了些草什么的,躲在里边能舒服点,我弄了一些树枝和草回来,铺在了藏身洞的上边。
我们俩身子藏在洞里,探出头拿着望远镜往外看,老陈可能觉得不保险,又爬出去用树枝和草做了俩帽子,我们戴上之后从远处看应该发现不了我们俩。
我拿望远镜找了找老孙他们几个,没有看到,看来他们藏的挺隐蔽,老陈把望远镜抢了过去泽看了看,还是没有看到他们几个。
老陈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了,跟我说:“小子,你把你生日报给我,我给你算算。”
我摇摇头说:“大爷,还是别算了,我孙叔说你总把人算死,动不动就给人家推荐棺材啥的,我害怕。”
老陈尴尬一笑说:“那都是个例,个例,极少的一部分,快说吧,别人找我算一次,都是一万起步呢。”
我把生日报给了他,他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说:“小子,你这命挺硬啊?命格还挺凶的,哎?你这耳朵,那不凶也不行了。你家里有俩哥哥,父母前半生劳累,后半生享清福,至于你,,哎呀卧槽!”
我正听的津津有味的,只见他正在掐算的手突然动不了了,右手两根手指粘在一起,他用左手去掰也掰不开,急的他满头大汗,跟我说:“快点帮我掰开,我再不停止掐算,一会儿就得打雷劈死我,快点!”
我伸出手去掰他的手指,稍微一用力就给掰开了,根本没费什么劲,我疑惑的问他:“咋了大爷,我这命这么不好算吗?”
老陈揉着手指说:“我他妈不是你大爷,你是我大爷,不就算个命吗,至于攥住我的手指不送开吗?”
我问道:“大爷,你说谁攥着你手指不撒开了?”
老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说出来被人攥着手指的话,可那感觉分明就是被人一把攥住了手指,还是他越用力想掰开,那手握的越紧。
他缓了缓跟我说道:“我从你一岁算起,刚算到你今年遇到上峰,你帮他杀了条大蛇。再往后算,手指就根本动不了了,我们这一行其实是在用命窥视天机,啥叫窥视啊?就是偷看。我掐算一会儿算偷看,我手指松不开就不是偷看了,那是准备偷拍天机了,再晚一会儿,就真得天打五雷轰了。”
听他说到杀了那条大蛇之后就算不出来了,我隐隐觉得不是跟令旗石有关,就是跟青铜印有关。
我问道:“那为啥你掰不开手指,我就能掰开呢?”
我这一问,把老陈给问懵了,是啊,为啥自己掰不开,这小子就能掰开呢?
我看着老陈陷入了沉思,也就不再跟他说话,躺进了洞里准备眯一会儿。
眯着眯着我就睡着了,等我睡醒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耳边传来了阵阵虫鸣声,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么好听的虫鸣声了。
这里的山风还是有些凉的,我紧了紧衣服,看到老陈趴在洞口那儿,保持着我睡觉前的姿势还在那儿掐算,那手速我只在后来的动画片火影忍者里边见过,跟卡卡西结印的手速差不多。
我一看他这就是魔怔了,我拍了他两下,他才从自己的状态里走出来,我说:“大爷,你就一直这么掐算来着吗?”
老陈点点头说:“我算不到你以后的命运,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拦我。我算了我自己的命运,也算了上峰的命运,还有老穆的,齐浩,朱群的我都算了。”
“我得出一个结论,我们之前的命运,在遇到你之后,全都改变了。”
我问他,“都因为我改变了?是都变得有钱了吗?”
老陈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不是变得有钱了,是变得更有价值了,到了最后我就不是别人口中那个臭算命的了。”
我说道:“更有价值了?大爷你快给我讲讲,我想听。”
老陈却是摇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