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这里痛(1/1)
吴月芝在他眼里左看右看,李根福也看她。
吴月芝本来就长得极漂亮,这段时间又过得开心。
“哪里呀,没看到什么啊,要不我去买瓶眼药水来。”
“不要眼药水。”李根福笑:“你亲我一下就好了。”
吴月芝顿时就明白了,轻嗔:“你个坏蛋,吓人。”
李根福嘿嘿笑,搂着亲,一时情动起来,把吴月芝抱进里屋去了,吴月芝羞到了:“呆会妈回来了。”
“没事,妈现在不管。”
吴月芝拗不过他,只得随了他意。
“姐真的是一个水一样的女子。”李根福想。
李根福过了几天特别逍遥的日子,中间林子贵江城子都来了家里一次,喝了酒,段老太的老脸,也因此而放起光来,李根福听了好笑,知道段老太就是这么个人,也由得她吹,反正农村老太太,没人跟她计较。
蔡刀每天给李根福汇报恋爱进展,李根福听了不得不佩服,吴月芝到是不赞同,觉得这样的女孩子,轻浮了些。
李根福便笑:“男女之间,还不就是那么点子事。”
他这话,本是闺房中一个玩笑,不想吴月芝有些儿敏感,就有些想不清爽了,觉得李根福在笑她,闷着头生气。
李根福这下慌了,忙搂着她安慰,吴月芝给他哄得一会儿,到也软了,伏在他怀里,突然幽幽的说:“根子,姐知道,亏了你。”
李根福吓一跳,连忙赌咒发誓:“我只娶你一个的,要是另娶,让我把根子烂了。”
吴月芝忙捂着他嘴,道:“说了不准发重誓的。”
李根福急道:“是你逼我的。”
吴月芝便不说话了,只抱着他,后来突然一下就笑了,李根福问她为什么笑,她胀红了脸,不肯说,后来给李根福缠得狠了。
四方山周边这一带,因为小煤窑多,煤老板也多,风气就不太好,不少小煤窑老板都是三个五个的包,有的是养在外面,有的则公然带回家里,甚至有象肖银材那样,公开拜了堂,以后要进祖坟的。
“好怪的梦。”李根福摇了摇头,心里有些发虚,还好吴月芝睡得正香,李根福微微吁了口气,回想梦中的情景。
第五天,蔡刀突然打来电话,朱宝儿跳楼死了。
李根福大吃一惊,当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李根福连忙租了个摩托赶到市里,在大发楼找到了蔡刀。
蔡刀两眼赤红,手里攥了把杀猪刀,几个一起培训的协警扯着,还来了不少警车,大发楼里围了一堆的人。
李根福一问才知道,朱宝儿之所以跳楼,是给沈大少逼奸,她性子烈,逃无可逃,就从五楼跳了下来,头先着的地,当场就死了。
沈大少不是人名,却是三交市一个著名的人物,本名沈富求,他爹沈百万,挖小煤窑发的家,后来在月城开连锁超市,据说身家上亿,一年前来三交市开了一家大超市,沈大少做总经理。
沈大少出名,不是他钱多,而是因为他的好色,他的超市招女员工,只要稍有点姿色的,他几乎都睡过,用钱不行就用强,小道消息,他来三交市一年多,睡过的女孩子,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了,平均差不多一天一个的样子。
今夜他在大发楼喝酒,碰上朱宝儿,就看上了,当场想要逼奸,不想朱宝儿性子烈,居然跳了楼。
“老子一定要杀了他。”蔡刀象条发狂的公牛,时不时咆哮一声:“老子不捅死他,枉做一世男人。”
几个协警扯着,李根福也劝:“即然报了案,自然有法律处理他,他死定了,你不要冲动。”
边上几个协警也这么说,蔡刀虽然不肯甘休,但给扯住了,也冲不出去。
后来警察带走了沈大少和酒楼老板,朱宝儿的尸体也运走了,李根福几个则把蔡刀劝回宿舍,李根福买了几瓶酒,几个人劝蔡刀喝了点酒,喝醉了,也就睡了。
李根福也没回去,陪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蔡刀醒来,又叫嚷了一阵,不过没有昨夜那么激烈了,其他人要培训,李根福就陪着蔡刀,到局里问消息,问不出来,龙灵儿又不在,还好蔡刀叔叔也是个警察,却也说不知道。
当天下午,朱宝儿的家人来了,农村里的,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有个哥哥,看上去也闷头闷脑的。
看到朱宝儿家人,蔡刀反到不好意思上去了,李根福便劝他:“朱宝儿爸妈也来了,肯定有个交代的,你放心,沈大少绝对跑不了。”
蔡刀发狠:“他就是到了牢里,我也要找人进去捅他一刀。”
说是这么说,到也没什么动作,后来傍黑时分,他家里打电话,让他回去,说他叔叔有话跟他说。
他回家,车也不要了,说开着伤心,让李根福开回来。
李根福回来,跟吴月芝说了,吴月芝是个心善的女子,连连感概,眼圈儿都有些红了,说:“我还说她不稳重呢,到是我嘴贱了,可惜了一个好女孩子。”
又问李根福:“沈大少该会坐牢吧。”
“坐牢。”李根福哼了一声:“逼死人命,绝对是死刑。”
“该。”吴月芝叫好:“千刀万剐了才好,那个沈大少,真不是个东西。”
到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李根福准备睡觉,蔡刀突然给他打电话说沈大少给放了。
李根福大吃一惊,急忙赶去市里,在蔡刀家里,见到了蔡刀,蔡刀爸妈都在,还有一个穿警服的,是他叔叔,蔡刀通红着眼晴,却给拦着出不去,象条关在栏里的公牛。
蔡刀叔叔叫蔡奋起,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对李根福道:“你是根子吧,劝劝刀子,不要乱来。”
“我要杀了他。”蔡奋起这话,反而剌激了蔡刀,跳起来叫,不想他妈一下子跪在他面前,扯着他哭叫:“你先杀了我吧,你先杀了我吧。”
李根福吓一跳,忙去扶,蔡刀他爸则在边上铁青着脸叫:“这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她又不是老婆,你又没娶她,关你屁事啊,神经病。”
这情形好象有些不对,李根福不明所以,把蔡刀扯进他自己房里,一问,顿时又惊又怒。
原来,案子一夜之间翻过来了,说朱宝儿根本不是沈大少逼奸的,而是自己跳楼死的,说是大堂经理骂了她,要扣她工资,她想不清就跳了楼,然后还找了两个人证,都说是看着她跳楼的,不用说,这两个人,自然也是沈大少买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