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很难怀孕(1/1)
她看到那女人往前走了几步,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从车上跳下来,蹦蹦跳跳的跟在她身后。
女人时不时回头,笑眯眯的跟女孩说着什么,然后牵着她的手,穿过前庭走向远处的主楼。
姚漪怔怔的看着,突然笑了。
“原来是这样吗……”
刑溟收回幽邃的目光,淡声说:“你母亲走后不久,你父亲就娶了你的小姨,次年生下一个女儿,名字叫……”
他顿了顿,缓沉道:“叫姚怡。”
车里的空气沉默了。
春姨气愤不已,“欺人太甚!这是要取代小姐吗?”
姚漪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心如死灰。
她最后看一眼那棵长出公馆围墙的梧桐树,坐直身子看向前方,脸色苍白如纸。
“我不想见他了,我们走吧。”
刑溟包裹住她搁在腿上的手,娇软冰凉。
“不想见就不见,我们回岚城,还是在乾海住段时间?”
姚漪卷长的睫毛阖动,转头看他,“我也想改名字。”
她十一岁失踪,要改名字手续会比较繁琐,他们暂时住在乾海市的七星级酒店。
刚入住,刑溟就派罗森买来一本厚厚的新华字典和唐诗宋词,要给她选个好听又寓意好的名字。
姚漪沉郁的心情稍好一点,眨着大眼睛问正在案前翻书的男人,“你这个集团总裁,好像有点闲。”
刑溟将她抱到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的名字更重要。”
他面前放着一张A4纸,上面已经写了几个名字。
“有没有你喜欢的?或者,你自己取一个?”
姚漪兴趣索然的移开眼,“我妈妈姓乔,按照乔家的排辈,我是令字辈,剩下的一个字你选吧。”
刑溟扬唇,挑起小人儿的下巴。
“名字都给我起,说明我很重要,对吗?”
他眸光灼灼,姚漪不好意思的移开眼,“才不是呢,我懒得取。”
刑溟稀罕的不行,低头含住她的唇。
女孩没有拒绝,甚至小心翼翼的回应着他。
他惊喜不已,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被他抱到床上,长发黑压压的铺开。
男人深锁着她的眼睛,蔓延着极强的占有欲,以及历久经年沉淀的爱。
“桐桐,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家人。”
姚漪被他的深情震撼,不禁疑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为了她闯进危机四伏的金三角,收留曾经照顾她的保姆,关注和她有关的一切……
为什么呢?
傅明赫只是她小时候的邻居哥哥,比她大了足足七岁,连玩伴都算不上。
他对她如此浓烈的感情,从何而来?
刑溟捏捏她的鼻头,“小傻瓜,你也救过我。”
她更加迷惑,她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可男人却不给她追根究底的机会。
连衣裙的扣子被解开,他覆上来吻上她的唇瓣,她被动的陷入一场极致的欢愉……
他一碰她就失控,凶的很。
结束的时候,姚漪跨坐在他怀里,娇喘吁吁的抚着他肩上被她咬出来的牙印。
“疼不疼啊?”
刑溟意犹未尽的环着她的细腰,沙哑着声音,“不疼,喜欢就多咬几口。”
“才不要呢,”摇椅推他的肩膀,“放开我,我要洗澡。”
“不放,没抱够,”刑溟嗅着她的脖颈,“好香。”
他们几乎二十四小时在一起,他确定她没有喷香水,可这淡雅沁人的味道是什么回事?
每次闻到都让他欲罢不能。
提到这个,姚漪脸上清淡的笑意渐渐消失。
她轻声说:“奈温给我吃了一种药。”
他的嗓音倏地沉下来,“什么药?”
他脸色有点吓人,姚漪解释道:“就是一种会让身体散发香味的药,尤其……做那件事的时候。”
“而且……”她浓密的睫毛扇动着,“那药有避孕的作用,我吃了四年,应该很难怀孕的。”
他久久不言,姚漪抬眼的瞬间,又被他按进怀里。
“对不起……”
他的痛苦,反衬得姚漪云淡风轻。
她靠在他的肩头,糯糯的说:“我不喜欢你说对不起,以后不许说了,又不是你给我喂得药。”
男人暗哑道:“现代医药发达,一定能治好。”
姚漪没抱太大希望,却也没有扫兴。
“好呀。”
他又问:“桐桐想给我生孩子吗?”
姚漪眨眨眼,声如蚊呐的嗯了声。
腰间环着的力道倏然加重,男人低头寻她的唇,“桐桐,谢谢你……”
姚漪:“唔!”
最后,她的名字定了,叫乔令熙。
熙字,意为光明,兴盛,象征兴旺吉祥。
她很喜欢。
只是改名,难免会惊动姚家的人。
提交申请的当天下午,刑溟便接到了姚漪的父亲姚青原的电话。
挂了电话,他来到正在吃蛋糕的女孩面前,“姚青原想见你,见吗?”
姚漪把口中的提拉米苏咽下,唇上还沾着点可可粉,漂亮的小脸蛋像只偷吃的小猫。
“见吧,做个了结。”
当晚酒店的包厢里,姚漪见到了八年来无比思念的父亲。
可笑的是,他竟然带了乔玉菲和他们的女儿一起来。
乔玉菲一见她便扑上来,抱着她就开始哭。
“桐桐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全家人多想你,我们找了你好久,你去哪儿了?”
透过她的肩膀,姚漪看到了眼含热泪的姚青原。
他保养的很好,完全不像快五十岁的人,一身手工定制西装得体挺括,乌黑的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除了比八年前胖一点,似乎没有变。
姚青原走过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一开口便流下一行泪。
“桐桐回来,怎么不回家?连个电话都不打?”
“爸爸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还以为遇到骗子,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乔玉菲直起身,含泪打量着她,“桐桐长得这么好,应该没吃苦吧?那为什么不联系我们呀?你不知道你妈妈……”
她又掩面哭起来。
姚漪水眸清冷,看不出情绪。
只是淡淡的说:“我已经去祭拜过妈妈。”
这时旁边的小女孩突然说:“你知道你妈妈死啦?”
“小怡怎么跟姐姐说话?”
女孩被父亲呵斥,不悦的撅起小嘴,“她才不是我姐姐呢,妈妈说她被卖到山里给人当媳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