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瞎子配窝囊废,天生一对(1/1)
啊!
男子撞飞在树干上,五脏六腑剧烈疼痛。
捂着胸口目眦欲裂,“乐,风!”
“给我上!敢伤大师兄要你好看。”
其余人围住乐风,拿着法器投向乐风。
他们都是破晓宗的内门弟子,刚被打飞的那人还是现掌门的侄子,破晓宗擅长符箓和法器,他们对战的方式都是用法器进攻。
乐风除外,因为他是个外门弟子,根本拿不到宗门里的法器和符箓,更没人会教授一个外门弟子这些。
不过现在,他的优势反而显现了出来。
这些弟子太过依赖符箓和法器,纵有修为但赤手空拳的打斗并不擅长。
乐风知道这一点,直接和几人近身肉搏。
他爆发力足,力量大,一拳能比其他人的两拳。
很快就没人能支撑他的拳头纷纷倒下。
他们眼中除了痛苦便是诧异。
乐风为什么这么强?
同样是魂王初期,为什么一个外门弟子都能吊打他们。
而且不是一人,是十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们将目光移向后面一直没动的沈南意。
一定和那个瞎子有关。
他们才不会相信一直鄙夷的外门弟子会赢。
他们不知道的是,乐风以前不理会他们不是因为害怕或是打不过,单纯的不想搭理,而这次是因为这些人口不择言,冒犯了他的朋友,他才会忍无可忍。
乐风站定,高高在上鄙睨着躺着的几人,“给我的朋友道歉。”
十人面如菜色,蠕动着唇片不知如何开口,要他们给个瞎子,还是个女的道歉?
不可能!
“休想!”为首的弟子,也是掌门侄子方旬咬牙切齿地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
乐风捏紧拳头,“那我就打到你们道歉为止。”
拳头如雨打在十人身上,谁也无法独善其身。
他们想跑,刚爬出去又被乐风拉回原地,抡着拳头就是一顿暴揍。
沈南意也不采灵植了,靠在一棵树上,静静欣赏着这一幕。
砰砰砰。
啊啊啊。
哀嚎声此起彼伏。
声音越来越小,一只手颤抖着举起,“别,别打了,我,我道歉。”
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呜呜呜,我要回家。
乐风收手,看着猪头似的人,“说吧。”随即让开位置。
方旬看了眼不远处好整以暇的沈南意,哭得更大声了,“对,对不起,我不该叫你瞎子,呜呜呜。”
好疼啊,真的好疼。
连说句话都能牵扯到伤口上。
方旬一道歉,其他人也不端着了,纷纷磕头道歉,一个比一个真诚。
“可以了吗?”方旬看向乐风。
乐风没看他,转头看向沈南意询问。
只见沈南意点头,他才踢了脚身边人,“滚。”
十人如蒙大赦,屁滚尿流地滚走了。
天色渐渐变黑,两人架起火架,上面烤着香喷喷的妖兽肉,沈南意看着火苗不知在想些什么。
火苗渐渐变小,夜已深。
看了眼身旁睡熟的身影,沈南意站起身,“知道在哪吗?”
“找到了找到了,唉呀妈呀,可把老夫累坏了,这群兔崽子是真能跑。”
生怕乐风再追过来打,那十人几乎跑到了秘境的另一端,要不是药老是个魂体,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他们。
“嗯,走吧。”
药老知道沈南意这人的尿性,最喜欢背后搞偷袭那一套。
她向来睚眦必报,今日被这么侮辱,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他搓着手,眼中是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
来了来了,熟悉的配方又来了。
秘境另一端。
十人窝在一块有气无力的呻吟着,想睡,但是全身的疼痛都在叫嚣根本无法睡着。
“乐风还真是下了死手,不行,等回了宗门一定要让掌门给他好看。”
“方师兄,你是掌门的侄子由你去说最好,最好直接把他做了,一个外门弟子竟敢欺负到你头上,真是活腻歪了。”
方旬眼神发狠,又怎会真的咽下这口气。
想他自从由掌门抱回来宣布身份后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虽说只是掌门的侄子,但掌门拿他当儿子疼,想要什么都满足。
乐风现在敢打他,他一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后期回到破晓宗乐风的惨样,他的心里终于平衡了一些,身上的疼痛也没那么浓烈了。
“还有那个瞎子,要不是她我们能被揍?也不知道那瞎子给那窝囊废灌了什么迷魂汤,将人迷成那样。”
“瞎子配窝囊废,还真是天生一对。”
“等着吧,他们都会为今天的所为付出代价的。”
方旬磨着后槽牙,眼中的狠毒一览无余。
他看了眼身边几人,眼中闪过嫌弃。
这些人也都是废物,区区一个乐风都搞不定。
等回到宗门后,连他们也一并做了,这样,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声誉受到任何影响。
如今掌门疼他,大有把自己女儿嫁给他的意思,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出错。
等娶了掌门女儿,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破晓宗未来掌门人。
“恐怕你的愿望要落空了。”
正想得出神的方旬忽然听到一句女声。
循声而望,美丽的姑娘正站在月光下,青纱飞扬,如天女般耀眼。
他拧了下眉,待看清面前人时,眼底闪过杀意。
那个瞎子。
其他人警铃大作,在看到沈南意时身体都紧绷着,他们四处张望生怕乐风下一秒就从其他地方跳出来再揍他们一顿。
可看了半天,乐风没见着,这瞎子倒是在向他们靠近。
方旬站起身,“乐风呢?”
“他没来。”
方旬:“那你来干什么?”道歉不是已经道了吗。
沈南意歪了歪脑袋,“我啊……”似是在思考方旬的问题,“当然是来讨债的。”
“你什么意思?”方旬不明白。
沈南意赫然展唇一笑,“你不会以为骂了我还能活着出去吧。”
语气像是在玩笑,但她脸上的笑意已骤然尽数褪去,天光一亮好似有什么东西闪过。
方旬反应过来时,只感觉脖颈一凉,抬手摸了下,手中一片温热。
“你……”
咚!
物体砸在地面的声音。
身子与头分离,头滚动两圈在沈南意脚边停下。
沈南意踩着那颗热乎的头颅,“猎杀,开始。”
“啊!”
“救命!”
“不要啊!”
没人能救得了他们,他们是狼,而沈南意则是屠狼的猎手,将他们圈在自己的笼中,慢慢等待着被宰的命运。
“别过来,你别过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这就给你磕头,我道歉,我不是人,我不该辱骂你,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最后一人已经被吓尿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门在眼前慢慢死去,温热的液体沾满了全身,鼻腔里是铁锈和腥臭的混合味道。
手中攥满了污泥,他哭得惨烈。
向后退,只想远离沈南意。
他错了,他怎么会觉得沈南意是无害的那个。
和乐风相比,沈南意才是狠人。
死了,他们全部都被沈南意一剑结果了。
而自己最终也难逃厄运。
那人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痛苦来临。
“当!”
千钧一发之际,一箭袭来,打偏了沈南意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