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坠崖(1/1)
少戈却第一次没有立刻听从江清辞的命令,他说:“但是主人你不会武功,下去太危险了,要不你先去骑马在一旁等着,我下去帮他们。”
江清辞笑自己关心则乱,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少戈便抱着江清辞又从树上跳了下来,把他放到马上,然后叮嘱他:“主人你在这里等着,我救下殿下后会把他护送过来的。如果……半个时辰后我还没有回来,你就赶快离开猎场。”
“知道了。”江清辞好笑地看着老妈子一样唠叨的少戈,心里划过几丝暖流,“你快去吧,小心点。”
“嗯。”少戈看了一眼江清辞,然后策马迅速奔向池砚舟所在的方向。
池砚舟等了一会儿,等来了少戈,少戈看也没看他一眼就拔刀跟熊缠斗起来。
池砚舟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问:“先生呢?”
少戈朝着江清辞的方向一指:“那边。”
江清辞没跟过来,这让池砚舟微微松了一口气。
池和泽也认出了少戈是跟在江清辞身边的护卫,当即开口道:“先生也过来了?”
少戈“嗯”了一声,然后说,“你们快跑,这里交给我。”
太子没想到少戈这么能打,比他身边那些废物亲卫要有用的多,当机立断转头跑了。
池砚舟却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脸色大变:“等等,你说先生在哪边?”
“嗯,怎么了?”
池砚舟急得运起轻功转头就往那边飞奔过去,那模样哪里还有半点战损感,他分明就处于全盛状态::“老虎在那边。”
少戈一愣:“老虎!?”
他这一恍神,恰好被熊给抓住了机会,一掌拍在他胸口上。少戈倒飞出去,却又立刻站起来跌跌撞撞地也想跟着池砚舟去找江清辞,黑熊却不肯放他离开。
……
这边江清辞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身下的马却不知为何焦躁了起来,不安地原地踏步,时不时喷吐出厚重的鼻息。
这匹马是池砚舟送他的,十分乖巧,很少有出现这种状况。江清辞抚摸着它的背部想让他平静下来。
它却忽然像受惊一样疯狂地往前跑去,江清辞一时没抓住缰绳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
一回头,他就看到身后有一只老虎追在后面,并且它与自己身下的马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
江清辞惊呼一声,立刻选择了大声呼救:“救命!”
下一秒,那只老虎就已经追上了江清辞的马,一口咬上了马的后腿,马匹嘶叫了一声,十分痛苦地开始挣扎起来。
趁着老虎咬住马,江清辞迅速离开马背就朝着最近的一棵树准备往上爬,爬到一半的位置,他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笑:“我竟不知先生什么时候居然会爬树了。”
江清辞被他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回头就见池砚舟蹲在自己身旁的另一根树枝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江清辞松了一口气,随后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回击道:“你爬树也不赖。”
就在这时,那头老虎已经将马彻底给咬死了,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就继续低头享用美食。
江清辞还惊魂未定,然后就看见不远处有一队人马朝着两人所在的位置围了过来。
池砚舟立刻朝着江清辞竖起一根食指说:“嘘,那是太子的人马。”
江清辞点点头,和池砚舟一起看着那队人将老虎给围了起来,然后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领头那个四处看了看说:“那个人还没死,应该就在这附近。”
其中一个黑衣人顺着刚刚江清辞走过的路来到了树下说:“脚步在这里消失了。”
那个领队顺着树抬头往上看,池砚舟也刚好蓄力拉满了手上的弓箭。
“咻”的一声,池砚舟松开手,弓箭飞下去钉入了领队的喉咙里。
其他黑衣人瞬间拔出刀来,其中一人喊道:“他们在树上!”
江清辞对下面的人说:“你们想要做什么?他可是九皇子。”
黑衣人无人回应江清辞,运起轻功飞身上树朝着他们杀了过来。
池砚舟揽住江清辞的腰说:“先生,你记得抱紧我,我带你跑。”
“好。”江清辞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池砚舟双脚轻轻一蹬,朝着另一棵树跃去,险险避开了下面人的追杀。
然后便是几次连续地跳跃,池砚舟带着江清辞飞得高了,江清辞有些恐高,下意识地便把头埋到了池砚舟的怀里躲着。
池砚舟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唇角微微勾起。
一路刀光剑影,池砚舟护着江清辞一直往树林深处躲避。
即使池砚舟的武功高强,在十多个人的围攻下也不免浑身是伤。
江清辞有些不忍问:“你还好吗?”
池砚舟道:“我没事,放心。”
十多个黑衣人将两人一路逼到了悬崖边,池砚舟一边要护着江清辞,一边要和黑衣人打斗,到底是力不从心。
可即便如此,十几个黑衣人也被他杀得只剩下五六个,黑衣人握着刀继续朝两人步步逼近,却也被刚刚池砚舟的武力震慑得不敢靠近。
池砚舟看了一眼身后的悬崖问江清辞:“先生,信不信我?”
“信。”
池砚舟说:“你抱紧我。”
说完,池砚舟就带着江清辞从悬崖上面跳了下去。
那群黑衣人见两人的身影消失于悬崖之下,互相对视了一眼。
“我们要不要下去看一看,确定一下他们有没有真的死了。”
其中一个人拿出一枚石子往下面砸了下去,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回响声。
那个人说:“这个悬崖挺高的,这两人应当是活不下去了,走吧,我们该回去给太子殿下复命了。”
这次出来他们几乎折损了三分之二的人手,领队也死于池砚舟的弓箭,可谓是损失及其惨重。
不过是杀个不受宠的九皇子而已,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还活着的黑衣人沉默着把地上已经死去的兄弟的尸体带走,在涯边做了个记号,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