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如愿?(1/1)
喻禾绕了绕腕骨,才好受了些许,不曾想将手放好后,时邬又握住了喻禾的手腕,只是这次他不是禁锢。
而是像小孩犯错后,努力弥补一般,一边对着腕骨轻轻吹气,一边用着指腹小心翼翼地揉着,脸上满是心疼与温柔。
沉浸在甜美梦乡里的喻禾,不能自拔,但却十分明白,梦是梦,醒后要面对的依旧是现实生活,没人能一直生活在梦里。
喻禾如梦初醒,抽回了自己的手:“没事,你不用这样。”
但喻禾不敢直视时邬,因为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人就看眼,心中的喻禾是没办法抑制的。
“时邬,我知道了英语竞赛的事情了。”
“英语竞赛什么事?”
“就是你本可以一个人去比赛,却提议两个人组队,本应该是何予菁入选,而你却选了我,你做这些事情应该告诉我的,不应该让我被蒙在鼓里,而且你擅自做我的决定的时候也应该问问我愿不愿意,因为我是受益者,无论结果是好是坏,我都得为它买单。”
时邬抬眸,十分疑惑:“你说什么?喻禾,我说的话都是我认为好的决定,而且我只是提议,最终决定的还是老师,我没有为你走后门什么的,你也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
“真的吗?时邬,你这么精明的人,难道不知道口语类的比赛就应该以口语为重的道理,而且我的稿子,还是经你改过的,我能理解你为我好的心意,但能不能在合理合德的情况下,为我好?”
说到这儿,喻禾的心,自尊,好似洋葱一般,一层层剥开,也被洋葱的辣,泪流而下,喻禾觉得也没什么好遮掩的,自己能力不足,是在遇上时邬这段日子里,一天天证明了的。
喻禾放下了所有,体面,自尊,自强,哽咽着:“时邬,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才能光明正大地接受自己的普通,你又为什么要帮我蒙蔽我的普通,让我自己产生错觉?”
时邬不知所措,从未想到这件事,会给喻禾带来这么多,看着喻禾的泪水不似梨花带雨,来得多,只像水滴一样,屈指可数,这般的隐忍,反倒让心中更加难受。
时邬的喉结上下动了一番,磁性的声音染上沙哑:“喻禾,没人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也只是看你喜欢,就想努力帮你得到。”
“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以后我绝不擅作主张,事事都与你商量。”
喻禾的声音趋近正常:“你别这样时邬,我们并没有立场对彼此说这些话,英语竞赛我是不会去了,该是别人的就是别人的,我喻禾不会去剥夺别人应有的东西,即使在我手上我也得还回去,我想我们以后是不能坐一起了,愿你...今后活得如愿吧。”
话落,喻禾就离开了,背影很决,很狠,也很冷。
背着时邬的喻禾离开时,眼泪如海水涌入,怎么止也止不住,心口也十分绞痛。
打开门,陈瑾看到这一幕,刚想冲进去,就被喻禾拉着,喻禾摇摇头,小声挤出:“走吧,没事。”
陈瑾纵然心中对喻禾有气,但还是和气说道:“你都这样了还没事呢?”
......
时邬一人留在教室,回味着刚才喻禾那一番番话,蓦地轻笑:“呵,如愿?去他妈的如愿。”
时邬脸色阴沉发黑,身上的戾气和杀气逐渐显露,蓦地拔腿,长驱离去,路过喻禾和陈瑾时,也丝毫不受影响,仿佛根本没人,如风一般,迅速走过。
时邬从喻禾身边走过时,也不过一秒,可在这儿短短一秒里,喻禾却想了好多好多,会想时邬会不会气的过来对自己大骂一顿,会不会过来对自己说,他不会再看她了,哪怕一眼。会不会过来告诉自己明天就转学,一秒里无数种可能都在喻禾脑海里过了一遍。
好像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快走过,就好像没出现过一样。
喻禾的举举动动让陈瑾开始怀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刻意去阻止喻禾心之所想,看到喻禾这么难受,自己却无能为力。
季蔚苒多久才回来?若是季蔚苒在,喻禾会好很多吧。
一路上喻禾心如刀割,不想说话,陈瑾也十分识趣,只是陪伴,到家门时,喻禾才开口问陈瑾:“我现在的声音和样子,看的出我哭过吗?”
“仔细点应该会被发现。”
“好吧,你别跟我妈说,也别跟你妈说,我不想任何人知道,今天我和时邬说清楚了,不久我和他就不坐一起了,也不相干了。”
话罢,喻禾情绪有点又上来,紧忙控制:“好,我走了。”
喻禾进门,敷衍了几句就回到房间,还以感冒为由,叫他们别进来,自己已经吃了药了。
回到房间,喻禾一埋被子里,再也抑制不住地哗哗大流,眼泪是怎么也止不住,声音也极难控制。
很讨厌这种不受控的感觉,越想夺回主权,越输的一塌糊涂。
当唯一的月光被乌云遮住时,黑夜的吞噬就达到了巅峰。
......
时邬出校上了那辆保时捷,回到家,就上楼找出车钥匙。
下人们都对少爷今天的举动吓得不轻,心中也疑惑,今天少爷和邬夫人没吵架啊?怎么回事?
“诶,少爷,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啊?”
“不用管。”
下到底层车库的时邬刚准备走。
身着金丝睡衣的邬夫人,焦急跑到楼梯口,大怒:“你要干嘛?时邬?马上给我回来。”
时邬带上头盔,留下一眼淡漠,开始启动机车。
邬夫人瞧现下情境,急得不行了:“时邬,你还骑机车,你是忘了,你因为那车,进过多少次医院,缝过多少针吗。”
眼看怎么也劝不了时邬,可不能让时邬出去了。
“保安呢?上啊,不能让时邬出去了,对了,去,快去把车库的门关上。”
“快去啊,愣着干什么。”
下人恍然:“好好好,邬夫人,我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