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要随便捡狐狸31（1/1）

世界之力，是能夺取的。

自她当权以来，见了不知多少神魔鬼怪，为了得到世界之力不择手段。

搅得三千世界翻天覆地。

可最终，他们都无一败兴而归。

或是粉身碎骨，或是魂飞魄散……

都无人成功。

他们只知力量能夺取，却不知，世界之力的拥有者是天定的。

旁的人根本无法将世界之力转为自己的力量，更谈何拥有？

世界之力是矛盾的，它玄而又玄。

它来自于世界本身，可反过来，又能创造世界。

只是除了天道和世界意识，灵汐还并未见到过还有人能拥有世界之力的…

小狐狸，是她所见到的第一个例外。

另一个，天定者么…

这样解释，也能说得通她对他的感觉为何不同了。

灵汐看着褚墨的眼神有些复杂。

她给褚墨的记忆，是关于凤汐的原定命数轨迹，以及简单说明了世界之力是什么。

还包括“江若瑶”。

他看了后，无需她说，也便能明白。

她不是凤汐。

她是，为了世界之力而来的灵汐。

“汐汐……”

男子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她轻嗯一声。

“汐汐想要，便从我这里拿去。”

“我不要当什么妖王，鬼王…我要它无用。”我只想…一直陪在你身旁。

灵汐轻轻摇了摇头，给他传音道。

【有人一直在暗中盯着你。】

【吾会保护你，你也要多注意。】

女子清冷的声音出现在褚墨脑海中。

他低声应了一声，抱紧了灵汐。

他精致的眉眼间洋溢着止不住的高兴。

汐汐这是，在关心他……

真好。

*

——

灵汐这边的氛围一片静好。

鬼界上上下下的鬼魂们，都不约而同地感到他们的王上心情大好。

鬼魂们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面对气势恐怖如斯的褚墨了。

他们背地里八卦不断，越说越火热。

只要看到灵汐和褚墨，刚开始还面上一本正经，到后来眼里的八卦犹如实质，藏都藏不住。

灵汐只感一阵无奈，那些鬼魂们看她的目光。

……她形容不来。

好像，夹杂着兴奋，又有着好奇，还有着一丝…欣慰？

总之她并不能理解，他们这么复杂的眼神戏是怎么来的。

索性她也没什么事，大多时候就待在鬼王殿，翻看一些这个世界的典籍。

而褚墨，除了处理鬼界的事务时候，就几乎是粘着她。

仙界，此刻的氛围和鬼界迥然不同。

自从灵汐告诉了凤睿渊关于江若瑶的事后，整个仙界都严加戒备。

灵汐治好了他身上的暗伤。

可心上的伤痛，又怎是外力能治愈得了的。

尽管丧女之痛让凤睿渊难以接受，但他也非常清楚，此刻还不是悲伤的时候。

他知道灵汐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她来帮凤汐完成心愿，他感激不尽。

他不奢望着能再见到他的女儿，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有帮女儿完成她的心愿。

守护好…这个世界。

他化悲愤为动力，更加兢兢业业地暗查仙界中的异样之处，加强薄弱之处的防守。

只是……

凤睿渊看着一改往常意气风发，如今颓废不已、恍若一下子苍老了一般的战芜，不由得长叹一声。

眼前的男子面容憔悴，英俊的脸庞面无表情，眸子没有一丝神采，眼睑处有些暗淡，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

自从那日灵汐和战芜谈话后，他便成了这般模样。

痛苦、后悔、悲伤，种种情绪交织。

战芜的意识浑浑噩噩，他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梦境中的凤汐，会对他甜甜的笑着，兴高采烈地和他分享着她遇到的趣事。

“芜哥哥，隔壁村陈婆婆家的兔子，生了一窝很漂亮的兔崽子，毛发居然是粉红色的！”

“我还从未见过粉红色的兔子诶~”

“芜哥哥，我今天出去，碰到一个小朋友，他夸我长得和仙女一样漂亮~嘻嘻…”

“芜哥哥……”

……

人间历练的记忆太过美好，恍若一个美好的梦境。

“从今日起，本帝婚约作废。”

“吾不是她。”

“吾受凤汐所托而来。”

“她已消逝。”

…

可无论梦境多美好，最终脑海中定格的，是那道他熟悉无比的，却冰冷的女声。

以及，昔日充满爱意的眸子，却无比冰冷的看着他。

战芜想，他真的快要疯了。

凤睿渊拍了拍战芜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芜儿，向前看吧。”

“当下仙界还有很多事要忙，当务之急，就是找出罪魁祸首江若瑶。”

“仙界需要你，你要振作起来。”

战芜低着头不吭声，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凤睿渊见此，又是一声叹息:“你和汐儿，哎……”

也不再劝了，“佳人已逝，你多保重吧。”

说完，凤睿渊便独自离开了。

战芜良久缓缓抬头，迈着沉重的步伐也离开了。

他眼底布满血丝，隐隐有泪光闪烁，任谁见了都不敢认，这竟然是曾经威风鼎鼎、名震三界的战神。

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战芜只觉每分每秒都是在煎熬。

悔吗？

真的很悔。

悔他没能在回了仙界第一时间认出凤汐。

悔他因为记忆的更改，就忘了爱人……

悔他在察觉到凤汐的不同寻常时，却视若不见…

他知道错了，真的知错了。

是他的自负和自傲害了他的爱人。

可还有更痛的是，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早就想好了，他要尽快找出江若瑶，杀了她，然后，他便去陪她。

…*

如灵汐猜想的一般，黑云在暗中潜伏着，观察着这一切。

除了鬼界它去不了，其他三界的一举一动，只要它想知道，它便了如指掌。

皆在它的眼皮子底下。

此刻它正怡然自得的等待着，灵汐带着那只狐狸回来仙界。

想到这，它不由暗自冷哼。

什么汐皇大大，狗屁！

她不就是仗着有世界之力么！

还不是在它的算计之内。

还不是躲不掉，狐狸精的诱惑，沦为爱情的奴隶。

没有世界之力的话，她屁也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说，还得是它。

它才是这天道的宠儿，受天眷顾！

黑云的云形变了又变，它心下细数着灵汐去了鬼界的日子。

发现竟然过去还没半日！

……真是该死！

那个狐狸到底能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