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爷生贺(1/1)
今天是花儿爷的生日,我们一早就去了他的大别墅。他的别墅不在市区,在一处深山,别墅周围山水自成一脉,吴邪说这儿风水很好,是个养人的地方,说了一大堆我也没听懂,总之很适合解总这样常年劳累的人。
但我对于他的别墅只有一个字形容,豪。那是一种精致的奢华,优雅又不失大气,低调又不失锋芒,跟他的人一样复杂又浅显。
其实花儿爷不准备过生日,他说事情太多,而且麻烦,但是架不住我们的热情,最终还是决定举办一个生日晚宴。
我当时在吴山居,所以是和铁三角一起走的,当时盟哥扯着吴邪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们自己出去玩儿把他一个人留下看店,痛骂我们没有良心。
吴邪特别无情的抽出袖子指了指坎肩儿“这不还有一个,不行你把白蛇叫来。”
盟哥看了看憨笑的坎肩儿,我了半天,一跺脚,愤愤的就回去了。
我们解决了这个小插曲就开车往花儿爷那边赶,我们是第一批到的,沙三角从北京赶来,要中午才到,黑爷刚收了任务,也得一会儿。
至于师父和刘丧,他们从我在北京的家里跟沙三角一起,也得要中午才能来。
我们没带礼物,真不是我们抠门,主要是花儿爷什么都不缺,不需要我们那些破铜烂铁在家里占地方。
到的时候别墅里没有人,花儿爷还在解家与各路人马走场面,给我们打电话交代中午会有人来送饭之后就挂掉了,听他那边很吵,应该是挺忙的。
闲来无聊,我们几个就去娱乐室打台球,后来又转去打麻将,我不太会,因此被胖妈收了好多学费。这个不是很重要,让我惊讶的是,小哥居然也会打麻将,打的还挺好。
所以说,他是全能是吗,六边形战士?
我实在玩不过他们,就不玩儿了。两圈儿,输了我四百块,他们仨是真的黑。我不玩儿他们少人也玩儿不了,转头斗地主去了。
黑爷来的倒是比我预料中要早,来的时候还给我带了几罐果酒,并再三保证里面没有加料。我输了四百块钱,气不顺,跟他打了一架才好多了。
黑爷见我无聊就从别墅里翻了把小提琴出来,胖妈一见这阵仗立即扔了牌挤在我身边,顺势还抢了我手里的瓜子“瞎子今儿怎么有兴致拉一曲了?”
我瞥了胖妈一眼又看向黑爷,非常之惊讶“你还会拉这个?”
黑爷笑得有点得意“那是,你黑爷我会的可多了去了。”
黑爷抓着琴弓,手指已经压在弦上,眼见要拉,我连忙过去按住他的手“今天花儿爷生日,留着晚上拉吧。”
吴邪这时候也过来了,拿了罐果酒点了烟坐在一边“话说咱们要准备什么礼物给小花啊。”
“还抽。”胖妈抢了一下吴邪的烟,没抢着,狠狠瞪了他一眼才道“小花不是说人来了就行,其他的他准备吗。”
“是花儿爷过生日哎,咱们这样不太好吧。”我扒拉几下手里的小提琴,琴弦抗议似的响了几声,有点难听“但是一般的东西他也看不上啊。”
“可以说什么他都看不上。”黑爷压着我的手指,琴弓滑动,起了个范儿“学吗,黑爷教你。”
不等我回答门铃就响了起来,离门最近的小哥顺手开了门,第一个进来的是师父,后面就是刘丧和提着一大堆东西的黎簇,苏万和好哥。
“师父。”我小跑几步把师父迎进来拉到沙发边上,离其他人远了一点。说实话,师父会来是我没想到的,他不喜欢热闹,而吴邪他们一聚在一起就闹腾的不行。
“回北京吗?”师父摸了摸我的头,很温柔的问。
胖妈压根不给我回答的机会,直接抢了话头“小喵跟我们回雨村住,你丫别想了。”
师父瞥了胖妈一眼,没说话。师父在我和刘丧的影响下和其他人已经很熟了,但和胖妈还是有些嫌隙,我坚持不懈的询问了好久才知道原因。
原来我第二次下古潼京的时候他去出任务了,当时他潜入九门陈家卧底已经很久了,一直没什么问题,那次不知道怎么就被胖妈和秀秀姐给抓了。
后面的他不愿意说,但我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胖妈的手段挺……的。
苏万一来整个场子就热起来了,他拉着胖妈就开始胡侃,后来又被吴邪拉去搓麻,连着小哥好哥两木桩子一起带走。
一楼客厅里就剩下我,师父,黎簇,刘丧和黑爷。
这几个人聚在一块儿的时候气氛有些奇怪,搞得我莫名其妙的。我实在闲着无聊就带着他们一起斗地主,师父可能是因为以前没玩儿过,前几局总是输,不过后来就好很多了,反正都比我打得好。
打了没多久午饭送过来了,很精致的饭菜,虽然好吃吧,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我看一眼边搓麻边吃饭的胖妈,意识到可能是少了他的独家酱料。
吃过饭我们又坐在一起商量给花爷送礼物的事情,说什么的都有,特别离谱,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说了,我觉得要是送出去,花儿爷应该会把我们跟那些东西打包一起扔出去。
后来苏万拿出他的萨克斯表示他可以吹个生日快乐,我一想,黑爷会拉小提琴,他们倒是可以组个乐队,怪高级的。便说“行啊,咱们整个大合唱,你和黑爷伴奏,当做晚上的开场节目。”
吴邪也点头“行,这礼物比较有纪念意义,曲目选什么?”
苏万扒拉着萨克斯,兴奋的吹了一小段生日快乐歌,看着我们,表情有点得瑟“生日嘛,那肯定生日快乐咯。”
“没品位,应该唱祝寿歌。”
“唱这个真的不会被花儿爷赶出去吗?”我瞥了胖妈一眼,有点无语。原来这就是代沟,年龄果然是硬伤。
后来我们又叽叽喳喳的讨论了半天,暂时敲定了两首歌,生日快乐和朋友,虽然比较有年代感吧,但是挺有意义的,胖妈说可以当做我们感情的见证。莫名感觉自己年龄被拉高了是怎么回事?
讨论完都要散场各自玩耍了,胖妈突然说他可以拉二胡,紧接着好哥表示他可以吹唢呐。我想了想好哥从前的职业,还是把这个唢呐给否了。我不是怕他技术不好,他就干那个的技术肯定没得说,我主要是怕他吹出一股子丧葬味儿来,把祝寿整成宾天就有点那个了。胖妈的二胡也被砍了,他装修一样的技术我们实在是不敢恭维。
花儿爷刚才来了电话说六点就能来,眼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数了一下人数就觉得做饭似乎不太现实,于是我们决定去买东西做烧烤,只保留几个经典曲目。比如说青椒肉丝炒饭,白切鸡,红烧狮子头和西湖醋鱼(吴邪最爱,但我觉得有点那个……)。
很快就分好了工,铁三角去买热菜的材料外加凉菜,沙三角去买酒和烧烤食材,黑爷带着师父和刘丧去定做蛋糕外加买零食,我就被留下看家。
一个人的时间有点无聊,我抓着胖妈的二胡折腾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可能没什么音乐天赋。采买队伍离开大约半小时左右花儿爷和秀秀姐就来了,秀秀姐一见我就把我搂在怀里亲热了半天,弄得我有点害羞。她很喜欢我,不知道为什么。
其实我也很喜欢她,秀秀姐很漂亮也很温柔,一身月白色旗袍罩在极为舒畅的筋骨上,加上前凸后翘的姣好身材,把她衬得简直月夜精灵一样美好。花儿爷今天还是一身粉白西装,说是一解决了解家那边的事情就过来了,没来得及换衣服。
花儿爷让手下把买来的一堆吃食酒水放下就让他们走人,自己去楼上换衣服。秀秀姐拉着我说话,讲一些小女儿家的事情。花儿爷很快下来,下来时候已经换了身居家服,抱着电脑坐在一边单人沙发上处理公司事务,没插我们的话,人很放松。
一个小时左右吧,出去采购的人陆续回来,胖妈见了花儿爷准备好的一大堆东西直呼解老板大气,趁机糊弄着说要让花儿爷给免点儿账,不过花儿爷没理他。
花儿爷比计划中来的早太多,怕饿着我们大寿星,寒暄一阵儿大家就开始准备饭菜。人分了两波,一波是苏万,胖妈,黑爷和吴邪,准备热菜。
另一波是我们,去布置天台外加穿串儿,所有人都忙活起来了,除了今天的主人公。花儿爷其实是想帮忙来着,但没人让他插手,他就坐在沙发上看我们弄,后来就睡着了。秀秀姐说花儿爷为了挤出时间来办这个生日宴一直在赶公务,昨晚都没睡。
因为我厨艺有一些问题,做饭的事就没轮到我,那些人连食材都没让我挨一下,说怕我坏了菜上的风水,气得我领上师父外加刘丧小哥几个不会做饭的人直奔天台。
胖爷买了很多气球彩带之类的东西,其实没太用得上,跟花儿爷家别墅的气质不太符合。我用红绸子把天台的围栏缠了一圈儿,苏万订的鲜花也到了,我们就把花抽出来插进红绸和围栏之间的缝隙里,很漂亮。但吴邪说像酒店搞的迎宾。
我把他打了一顿,然后把灯带什么的绕着整个天台地面围了一圈儿,星星灯缠在天台入口处的门头,还挂了几个中国结外加红灯笼灯串,有种过年的感觉。
忙碌了半天,终于在七点多的时候所有饭菜都准备好了,天台上只有一个小茶桌,人坐不下,花爷就让手下送了两个折叠桌过来,把桌子拼在一起,铺了桌布,上了饭菜,这个晚宴就算正式开始了。
我们首先表演了曲目《祝你生日快乐》,胖爷作为领唱站在正中间指挥,黑爷跟苏万一左一右的给我们伴奏。一曲结束,秀秀姐很捧场的给我们鼓了掌,花儿爷也敷衍的拍了几下,似乎有点看不上我们这种乡村乐队,不过我看到他脸上出现了微笑。
黑爷把蛋糕上的焰火蜡烛点亮,一边推花儿爷肩膀一边催促“来来来,花儿爷,吹蜡烛了。”
花儿爷看着呲着绚烂火焰的蜡烛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但是在一群人的注视下还是没说出口,乖乖冲那焰火吹了一下,时间卡的刚刚好,一吹完焰火刚好就熄灭了。
“小花哥哥,快许愿啦。”
花儿爷在秀秀姐的提醒下听话的闭上眼睛,我立即把他的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告诉他这样许的愿才灵。许完愿我又把刀递给他,他看了看蛋糕,只在花的间隙里轻轻划了一刀,没忍心下黑手。
蛋糕是很漂亮的白粉配色,上面有一个花儿爷造型的小糖人,被一朵一朵的粉红色小花簇拥着。
但是这个蛋糕没存活多久,在黑爷把小糖人拿下来放好之后就出现在了各个地方,脸上,桌上,椅子上,就是不在盘子里。
玩闹了一阵胖妈就给花儿爷上了长寿面,然后开始吃饭。整个晚餐过程异常吵闹,划拳的,唱歌的,猜谜的,侃大山的都有,果然,他们只要聚在一起总是没个消停。
他们玩闹的开心,师父和刘丧没怎么凑热闹,拿了酒坐在角落里聊天。也不知道聊一些什么东西,居然不能让我听。
眼看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我从胖妈手里抢过麦克风,标标准准讲的官话“今天是我们花儿爷的生日,我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送给你,接下来请花儿爷欣赏。”
说完我就按下遥控器,“砰”的一声闷响,天台外边蹿起一朵朵绚丽的烟花,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花团璀璨的焰火划过天际又坠落下来,像是流星。连着开了十几朵之后烟火渐渐停歇,留下一个个发白的痕迹挂在半空,然后在下一秒被接连炸开的更多烟花冲散。
整个烟花秀持续了怎么也得有个十分钟,一切沉寂下来之后,又是“砰”的一声,一枚带着橙色尾焰的焰火窜上了天,在夜空中开出一朵艳粉色的花,亮了十几秒才慢慢消逝。
我看着花儿爷眼睛里渐渐散去的光点,感觉格外满意“烟花虽美,但人比花儿娇,小小焰火实在比不过花儿爷这朵盛世海棠。”
花儿爷摸摸我的脑袋,神色温柔下来“小喵,谢谢你。”
“啧,小孩儿,你怎么背着我们准备礼物啊,有没有点道德。”
“鬼才会信你们没准备。”我给了黑爷一个白眼儿,转头又冲花儿爷笑“礼物藏在你的别墅里,要花儿爷自己找咯。”
“咱们在这点上倒是很有默契啊。”吴邪轻笑几声,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望着空中的白烟“这别墅里少说也得有十几份礼物,小花,你就慢慢找吧。”
我们吃的也差不多了,小插曲过后花儿爷领着我们去了他的室内KTV,到了这里他们的酒局才真正开始了,我喝不了酒,只能满脸羡慕的看着他们,还好有黑爷的果酒能给我解解馋。
胖爷唱了半天忽然又想到了我们另一个曲目,拿着话筒扯着嗓子就开始嚎“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唱着唱着话筒就被吴邪抢了,他又开始唱难忘今宵,没唱几句就被黎簇和苏万挤开,他俩扯着好哥,三人勾肩搭背唱了一些流行歌曲,比吴邪几个老家伙有品位多了。
花儿爷看大家闹的差不多了,就起身说“有没有兴趣听我唱一曲儿。”
我们大家都惊到了,尤其是我。吴邪说花儿爷唱的曲儿是绝对的仙乐,但我没听过,心痒痒也不敢提,总觉得撺掇他唱曲儿有种亵渎仙人的感觉,没想到今天他会自己提起来。
花儿爷见我们一副痴呆的表情有点嫌弃,摇摇头出去了。不多时回来,没做全套装扮,只换了一身粉白戏袍,袍上开了一朵朵艳色海棠,衬得他格外清幽。他也没给我们胡吹狗屁的机会,清了清嗓子就咿咿呀呀唱起曲儿,我不常听戏,辨不出这是什么曲目,不过很好听就是了。
花儿爷面上神色柔和,眼波流转间一股娇媚浑然天成,他身姿婀娜,水袖却甩的是柔中带刚,一转身,一抬眸,气势陡然转变,有刚有柔,绰约千姿,一人硬生生要长出千面一样。我土狗望月一样盯着他,不禁感叹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呐。
——花儿爷视角——
解雨臣看着周边围坐一圈儿笑闹的人,心里徐徐窜上一阵暖意,有这么多生死相交的朋友也算不枉此生了。
想了想心里又有些叹息,早知道别墅不买这么大了,十几份礼物得找到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