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来到钢铁厂门口（1/1）

一路无话，来到钢铁厂门口时时间还早，距离他们下班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左右。玲珑妈这会才觉得凭着玲珑描述，来厂门口蹲人送饭有点荒谬。

但是已经过来了，所以玲珑妈就跟玲珑说，一会如果等工人都走了，还是见不到那个叔叔，那就回去，这样也不算言而无信。玲珑点了点头，但是心里想都到了这一步，是无论如何不会回去的，怎么样也要把第一步迈出去才行！

想到这里，玲珑给妈妈说想要问一下门卫爷爷认识不认识那个叔叔，妈妈想到这几天教导，玲珑她小孩子只是跑去说几句话，也没什么就点头答应了。

玲珑走进门卫室，在妈妈看不到的角度拿出一包烟，是她在醉酒的爷爷身上拿的。走进去甜甜的喊了声爷爷，把手里的烟递给他。

钢材厂的门卫是一名外放下乡军人，后面改革开放后，因为家里人都不在了，就直接就在这里。平时因为身上的气质再加上钢材厂基本上都是男的，突然来一个软糯糯的小女孩甜甜的喊着爷爷，心情瞬间好起来想逗逗她。

“小娃娃，你是哪里来的，进来这里就不能回家了。还有你从哪里偷的东西出来。”门卫大爷一脸严肃的问。玲珑内心毫无波动，但是面子上表现出颤颤巍巍的样子开口道：“是我妈妈让我过来了，”说着指了指窗外。

门卫大爷看到她这个样子，老脸一红不自觉咳一声缓解尴尬。声音放轻询问道：“那你妈妈让你来干嘛？”以为又是打算走后门的，觉得小孩好说话，想让他放她们进去。

玲珑就把自家的情况挑可怜的说，反正谁也不会觉得来让一个小孩说谎话。门卫大爷听的一脸气愤，就想着要不帮帮她们。紧接着又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就是想在门口摆摊。

门卫大爷听完后正要准备放人进去，还打算去跟厂长求求情“嗯？摆摊？不是走后门啊。”这会门卫大爷才反应过来，“小娃娃，你们摆摊随便摆哪里都可以，既然是这个事情你就把烟收回去，给你妈妈讲这里不属于我们钢材厂，是人民群众共有的，不需要征求我意见。”

玲珑没接递过来的烟，说妈妈要借用门卫室的桌子椅子，今天想要试一下菜。并且说门卫也不用做饭吃，会留下一份饭菜作为借用的报酬。

门卫大爷听到这里，眼看快要下班了，嘴里还嘟囔着也不知道自己过来说，还让一个小孩子过来，手脚利索的一手拿桌子，一手拿椅子搬了出去。

妈妈正在想事情，突然看到门卫大爷拿着桌子椅子出来，还一头雾水。正要询问什么，门卫大爷先开口说，既然要做生意就要拉下脸面，还不如一个小孩子有勇气，说完自觉玲珑妈是一个年轻女人，就转身回保安室了。

妈妈转身询问后面跟着的玲珑，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妈妈对不起，”玲珑先道了歉。

然后说道：“是因为她在路上想到，她们直接拿着吃食来道歉，会被叔叔的同事看到，然后询问原因。这样大家都知道了玲珑的不礼貌，所以就骗门卫爷爷说妈妈是来卖吃食的，这样就可以给叔叔留一份，也不怕别人问了，都是因为害怕大家都说我是坏孩子…”说着就准备哭起来。

卖吃食…玲珑妈还没消化完这句话的意思，又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瞬间什么话也问不出来了。罢了，自己家孩子，好坏自己现在呆在家里照顾她，性子一点点教育吧。

想着就随她说的把打包盒从车娄里拿出来，因为玲珑妈也是从小被父母娇养的，哥哥们都比较疼她这个小的。再加上从她出生到现在，母女两个人相处起来还不到一个月久，再加上家里那种环境，带着亏欠也就有点宠溺她。

拿出五个打包盒后，发现还有一摞像饭碗一样的塑料碗。还没来得及询问玲珑，钢铁厂就开始陆陆续续走人出来。注意力马上就转移到出来的人身上。

大家出来的时候都看到门口旁边摆的桌子，都一脸好奇，但是却没有上前询问。玲珑看到渐渐人多起来，看到妈妈还在发愣，其实她妈妈还在认真找上次那个叔叔，所以玲珑看着她在发愣一样。

“大家来看看，青椒黄瓜1毛钱一份，西红柿鸡蛋3毛钱一份，猪油渣茄子也是3毛钱一份，4两馒头5分钱，解暑的绿豆汤也是5分钱…”听到玲珑稚嫩的吆喝声，再听到内容，大家都往这边走来。

其中就有上次吃面遇到那个男人，一群人走过来，看见玲珑妈一脸惊慌，以为是没有做好准备，就把视线转到在旁边大声吆喝的玲珑身上。

“小娃娃，还记得叔叔吗？”正是那个面馆的男人，这时玲珑妈才算反应过来，“是你呀！”一脸惊喜的样子，正要说出此次目的。

见玲珑大事不妙，赶紧打断妈妈的话，询问他们是不是要买饭吃，旁边就又有男的急急问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在这个大环境下，一般饭店的一顿都要至少一块钱，那里吃得起。

而且他们还干了一上午的力气活，早都饿了。本来都准备附近面馆，或者找个凉快地方坐那里吃自己带来的吃食。本身天气热，饭菜不容易存放，都带了馒头类的干粮，再加上这个厂基本上都是男的，半大小子饿死娘，更别说下了力气干活的男人。

所以听到有这么便宜的饭菜，都围过来。在想就算味道一般，但是都是荤腥菜，大家家庭都一般，一个月基本上都是50块钱到70不等，也就办公室和技术工工资高一点，120块钱左右。

玲珑看到这么多人来，就把几个饭盒打开了。瞬间一片咽口水声，大家看才这么一点，大概才七八个人份，赶紧催促着给自己打。这会围过来的只有五六个人，因为刚开始出来人，再加上看有人过来，就没有再喊了。

玲珑笑咪咪的说，是因为妈妈不知道自己做的好不好吃，所以今天才带了这么几份出来。并且今天的不要钱，只是想找几个人试试口味。大家更是躁动了，可儿赶紧就催妈妈赶紧打菜。

这会玲珑妈只能硬着头皮按照玲珑的话，用塑料碗把菜分下去，玲珑就在旁边看到每拿过一个菜的，就发一个四两的馒头，接着说吃完菜了来打汤喝。

等发完最后一个也就是面馆那个叔叔，玲珑妈才把玲珑拉一边小声询问：“小珑儿，你怎么又说是卖的，我们来只是为了那个叔叔道歉，后面不是说给你小叔带去。”

“妈妈，我只是看到那个叔叔跟他们一起，如果我们只喊了叔叔过来，大家都会询问的叔叔，就会知道我是个坏孩子。

可我不想当坏孩子，就想个办法喊卖饭菜的，叔叔他们都是出来吃饭的，听到声音就会过来，我聪明吗？”说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妈妈，一脸求表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