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胡姬销货（1/1）

春桃头也想破了也想不通自家小姐的本事。

“小姐，现在整个临安城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好素净，只因当今圣上。江家财大业大都没有办法，小姐，你有什么办法？”

尾音上扬，苏婉只说了一声：“哦？整个临安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

春桃连连点头：“那还有假。毕竟有谁敢得罪当今圣上。”

苏婉点头：“有理。可是那我们就不去找有头有脸的人物。连你也说了，整个临安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没有办法。”

春桃说：“那我就更不解了，小姐，这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没有办法，谁还能有办法，神仙来了不成？”

苏婉笑着摸摸丫鬟的头说：“今天，还真就见着神仙了。”

春桃一个头两个大。

苏婉在马车里指了指前方：“你瞧。”

春桃卷起车帘：“胡姬热舞、当垆卖酒有什么可看的？”

苏婉指了指胡姬的衣服：“你看这胡姬身上的衣服可如何？”

春桃说：“色泽鲜艳。”春桃反应过来，“小姐的意思是卖给胡姬？”

苏婉点点头：“这胡姬虽说不是临安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可这临安城的青楼酒肆里胡姬众多，她们以取悦客人为己任，身上的服装当然是越艳丽越好了。”

“可是这胡姬也销不了几百几千个成衣啊。”春桃还是有些担心。

苏婉一一给她答疑解惑：“胡姬是销不了，可是这往来的商户可以啊。当今圣上重农抑商，商人本就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实际上商人已经大富大贵了。胡姬跳舞跳得尽兴，得往来的商人欢喜，他们自然也愿意从胡姬这里买衣裳销到夜郎国，月氏国去。”

“对啊，”春桃说，“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们朝虽然喜欢素净，可是周围的邻国不见得喜欢素净啊，商人走南闯北自然可以把这些积压的货物抢购一空。可是，小姐，你凭什么觉得那些胡姬会帮你？”

苏婉当然知道为什么，因为人性。上辈子她在感情中失败，错为她人做嫁衣，就是因为没有看透人性，人本逐利，如果利益相辅相成，她们怎会不帮你？

“胡姬为什么当垆卖酒？”

春桃说：“那自然是为了钱啊。”

“那么好。”苏婉说，“我帮她卖酒。她帮我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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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里的胡姬可真是明艳动人啊。身姿婀娜，腰间以上露出半截肚皮，配以流苏做成的明艳的衣服，更加衬的胡姬的舞蹈动人心弦。

“春桃，我们手里现在有多少银子？”

“回小姐，二十两。”

“二十两不够啊。”苏婉说道，“你去府里多拿点银子过来，我要当今天出手最大手笔的客人！”

春桃虽然心里叫苦不迭但还是从府邸拿了很多银子过来，谁要她家小姐许诺她，若是她发达了，她也发达了。她做那发达的小姐，她就做那发达的丫鬟。春桃心里也觉得美滋滋的。

“王公子，胡姬酒一壶！”

“啊，王公子真是爱美人啊！”

“张公子，胡姬酒两壶！”

“呀，张公子财力也是不输王公子啊！”

看着那些报数的人春桃纳闷：“也不过就是一两壶而已，至于财力嘛。”

苏婉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胡姬酒与一般的酒不同，胡姬酒昂贵，这一壶的价格抵普通酒十壶的价格，所以她们才那么卖力地热舞。胡姬每个月的收入都靠这卖酒了。”

春桃了解，焦急地问苏婉：“那要是胡姬这个月的酒卖不出去，不就没收入了。又不是每一个胡姬都那么幸运总有卖不出去的吧。”

苏婉气定神闲地说：“没错，所以我们要学会等待。你往那边瞧，那不就有几个卖不出去的？”

春桃顺着她家小姐的视线看过去，果然那边有几个长相姣好的胡姬因为舞蹈不够热情，卖的酒却不够多。

她们看上去神情紧张，估计在暗自伤神这没有收入可怎么办啊。

“苏小姐，胡姬酒十壶？”

报数的小厮也惊讶了。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她一个女儿家喝那么多酒干嘛？”

“而且还逛青楼，真不知道哪个正经人家的公子敢娶她！”

苏婉心底暗笑：名声坏了好，她还恨自己名声不够坏呢，这辈子只要有钱就好了，她可不要男人。

胡姬们也很惊讶，这样她们瓜分，一人也可得一壶酒的钱。

很快热闹的胡姬那一桌，人都簇拥到了苏婉这里来，毕竟她才是今天最大的恩客。

而那些生意惨淡的胡姬也开始拿眼睛偷偷瞟她，好像在看看这买酒的究竟是何人。

苏婉跟这些生意好的说：“我还可以买你们更多的酒，但是，你们过来……”

苏婉把胡姬们请到内室：“我认识的人在临安有很多生意，他们每年都要举办很多宴会：生辰宴、家宴、满月宴、婚宴。这些都需要很多美酒，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和你们长期合作，但……”

“但什么……”

为首的胡姬叫月娘，看起来十分稳重老成。

“但，你们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苏婉把江家成衣铺子积压货物的事情告诉了胡姬们，月娘说：“这个简单，这要你肯跟我们签长期订单，我们可以召集临安城里所有的胡姬一人买你一件颜色鲜艳的衣服，不仅如此。看到那些商户了吗，他们垂怜于我们的美色，只要把他们哄开心了，对我们的要求基本是一呼百应，他们也可以帮你销掉大量的积压的库存。”

苏婉笑靥如花：“那就再好不过了。”

很快，胡姬们就倾巢出动，王老板成衣铺子里那些积压的成衣全部都被销售一空。

王老板对待苏婉那是拍手赞叹：“苏姑娘真是厉害啊！我经商十几年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的办法竟然让苏姑娘用胡姬就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呀！”

苏婉说道：“王老板，过奖，这以后向王老板学习的还有很多。是苏婉需要虚心请教您才对。”

看到苏婉小小年纪，不仅人长得漂亮还很谦虚，王老板心想：这可真是个妙人啊，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将来有福可以娶了苏小姐。

春桃在回来的路上问苏婉：“小姐，我刚才只顾着听你和那些本就销量火热的胡姬说话了，您能告诉我，你跟那些销量胡姬酒冷淡的胡姬都说了些什么吗？我看到后面冷淡的那一桌人也多了起来。”

苏婉笑笑：“这个嘛，以后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