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凶手竟是死者?(1/1)
据许老介绍,宽节箭蚁是一种耐高温的蚂蚁,体内含有微毒物质,虽然亚洲也有,但是比较少见,通常生活在北非和欧洲,就连在炎热的撒哈拉沙漠中都能生存,是沙漠拾荒者,专门觅食昆虫和其他死亡的节肢动物。
“按理说咱们这是不会出现的。”许老啧啧有声的说着,又看向了另外几种虫类。
“怎么还有龙虱?”
“龙虱不是一种药材吗?”
许老摇头道:“你说的那是人工饲养的,这些是野生的龙虱,十分凶猛,但凡闻到血就会蜂拥而至。”
随后许老又说了几种虫,无一不是凶猛捕猎者,更多是以尸体为食。
说到最后,许老严肃的说道:“这些虫蚁有许多并非群居生活,甚至都不是国内的,如果不是专门研究这类虫蚁的人很难得到。”
王靖宇冷声道:“虫蚁是有人专门带到案发现场的。”
“许老,在常州能购买到这么大量的虫蚁吗?”
许老摇了摇头,“这我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帮你问一下研究这些的朋友。”
包爱国感激道:“劳烦许老您了。”
许老客气的摆摆手,等将人送走,几人都纷纷陷入沉默。
蔡伦嫌恶的骂道:“这是有多大的仇恨,把人杀了还要用虫蚁毁尸,太恶心了。”
“我现在更加担心凶手还有更多的虫蚁,一旦放出来会造成怎样的混乱。”毛亚楠愁眉不展,一想到在工地看到的场景就止不住的心悸,让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上一眼那都是一场噩梦。
包爱国拍了拍桌子,“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出凶手。”
一天的时间,冷冰那边也传来了消息,根据DNA快速检测,证实两名死者就是工地的短期工,李雯和王艳。
两人死亡时间在昨天下午五点到五点半,李雯的死因是颈动脉断裂导致失血过多死亡,腹部的伤口为死后伤,内脏被人为掏出。王艳的死因是腹部开膛,失血过多而死,两人致死的凶器就是现场发现的那把料理刀。
说完这些,平板上的视频人像有着片刻的停顿,阮初夏询问道:“冷法医,怎么了?”
“我们在王艳的指甲中发现了李雯的皮肤组织和胃液,同时在料理刀上找到王艳的指纹。”冷冰再次顿了顿说道:“根据王艳腹部伤口的伤痕,确定那是自残所致,在她的手上和衣袖上发现了她自己的肠道粘液和血迹。”
“什……什么意思?王艳杀了李雯掏出她的内脏,然后又自己切腹掏出自己的内脏?”蔡伦不可思议的询问,这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
在场的空气突然变得安静,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连一向风轻云淡的冷冰都会顿然。
“是怎样的谋杀过程我不知道,我只是说出我们检测出来的结果。”冷冰打开另外一份文件,脸上没有丝毫波澜的说道:“请看十三页,死者身下方的粘液经过成分分析是一种自制蜂蜜,专门用来吸引虫蚁。”
王靖宇托着下巴沉思,“所以那些虫蚁是由蜂蜜招来的?”
毛亚楠否定道:“不对,许老说过那些虫蚁本身就比较少见,就算蜂蜜能吸引虫蚁也只会招来附近的虫蚁。”
“那虫蚁会是谁带来的?”
“凶手。”
几人再度沉默,因为他们目前认定的凶手是死者王艳。
冷冰他们的线索目前只有这些,剩下的就是包爱国他们搜集来的笔录。
王靖宇将工地得到的口供整理以后汇报道:“死者李雯,22岁,南阳人,死者王艳,21岁,邹平人。根据工地工人的反馈,两人应该是之前就认识,她们在工地上总是形影不离,一副神神秘秘的,有工人看到她们二人一休息就在工地偷沙子,但因为数量不多,两人又苦苦哀求,工地上也就没再继续追究了。”
毛亚楠补充道:“因为两人平日并不跟工地上的工人交流,因此还没查到两人的交际圈,不过工头说过一件奇怪的事情,这两个人当初来工地上找活时穿的土里土气,但仅仅干了一个月的活,她们的穿着风格就大变,人也看起来精致漂亮了。他曾开玩笑的询问二人,她们不会是将工地赚的钱都用来买衣服打扮了吧?她们说自己开了信用卡,是几张卡套现的。当时那工头还奇怪她们没有正式工作,怎么就办下信用卡了?”
“去查一下她们在哪个银行办的信用卡?另外去一趟她们的住处,查看一下有什么线索。”
“还有市里各大兽宠店,看有没有人做虫蚁生意的,问问有没有人大批购买这些虫子和引虫子的药物。”
几人快速分配了任务,现在他们手头掌握的信息太少,死者的死状又太过离奇,他们只能利用大量警力展开拉网式排查寻找两人的关系网,然后展开进一步侦查行动。
这短短的会议中,包爱国的手机亮了不下十次,在分派完任务后,他果不其然的又被上面叫走。
几人虽然看过数次,但依旧唏嘘不已,他们组每回遇到的都是重案大案,他们包队受累了。
排查的工作进展并不顺利,李雯和王艳在工地上登记的住址在同一处,但那却是个假地址,等他们找去那里根本没有人,据房东说那个地方已经半年没人住了。
他们进屋查看,果然四周都布满了蜘蛛网,地上覆盖了厚厚的尘土,空气中都是发霉的味道,屋子里放着一张破旧的木床和茶几,沙发上的布套也发了霉,厨房更是空无一物,一看就是长久没人住的样子。
“房东,你见过这两个人吗?”阮初夏将二人的照片交给房东询问,房东仔细的看了一眼,点头道:“我见过这两人,在半个月前吧!她们当时要找便宜的房子,还要求最好是偏远隐蔽的地方,我就给她们推荐了这里,可是谈好价钱后她们又突然说不租了,之后就再没见过她们。”
“她们有没有说为什么不租?”
“这倒没有说,不过她们可能觉得不好意思,还特地给我转了二百块钱的辛苦费,我自然也不会多问了。”
“那你见到她们的时候有什么特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