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1/1)
“哈哈哈哈!绝世灵剑再强,在这禁制内,也只能发挥一半作用,况且...”黑妖往后掠出数丈有余,指着周昀,笑容阴鸷:
“如果它没认主,我倒还忌惮几分,可灵剑一旦认了草包当主人,它又能有多大作用!哈哈哈!”
笑声恢弘,继续实名嘲讽:
“你们还算聪明,可聪明又有什么用?就算你们什么都知道了又怎么样?只要我不上这个刑法台,你们就要给我陪葬,而这禁制只是暂时困住我而已!
等我吸食你们的修为,就是十个这样的禁制,也困不住我!
哈哈!阿晥终究是不够狠心呐!哈哈哈!”
不知做了多久心理斗争的少知突然站起。
“趁现在灵力流失还不算严重,我们可以合力夺下他的内丹,只要他内丹被毁,宗主就能感应到我们的位置,其他宗主和长老们定会一同赶来,到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话包含太多信息,但此时没人再细问。
珠玑符攻,将仅存的符篆全都掏了出来,附着在桑晚的水玉簪上,合效强攻,同时姜清衍和雪琳两大剑修左右夹击。
少知则把库存的丹药一股脑贡献了出来。
同周昀只攻不防,战力为王的野路子不同,少知的丹药在防御和增进功力方面有奇效。
虽然不及固灵丹,但谁让此刻周昀的丹药全卖了,自己愣是没留几颗。
然后,众人合力一击,最后被黑妖的煞气狼狈击溃,顿时没了气性。
众人:“.........”
这结果,怎么和想象的那么不一样?
不该有高光吗?
桑晚躺平,“好了,灵力只剩一小半了。”
阎王让我三更死,一更我就抹了脖子。
林静喘口气都觉得在耗费灵力,“原来我们不是无路可走,还有死路一条。”
“还染上了这劳什子煞气!太背了!”珠玑气得咳出了血,“他怎么突然变这么强了!他不是只是元婴修为吗?!”
“咳咳!”少知艰难爬起来,“这里是...是妖界...”
修士灵力受限,妖族修为大涨,本就不可混为一谈。
雪琳擦点嘴边的血迹,失望摇头,“周师妹,你,你在干什么?咳咳,刚刚众人协力,你为何要中途收手?你现在...又在捣鼓什么?”
“因为我们打不过他呀。”
周昀正在捣鼓绝世灵剑。
有一点黑妖说得没错,因着她这个主人灵根不行,确实限制了灵剑的施展。
但谁说灵剑就只有一种攻击方式!
虽然她平时总说躺平,但她的词典里,躺平只能是一个名词,不能是让她被动躺平的动词!
“小师姐,你在干什么!你在拿绝世灵剑做什么!”姜清衍趁黑妖没有攻击的空档,抽着眼皮问。
“师弟,你们先顶住,如果实在顶不住也没有关系,顶住就行。”
其他人:“......”
想到周昀有目共睹的战绩,所有人同时保持沉默。
并十分有默契地将她护在了最后。
但,没过一会儿,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了。
一大片广场几乎全成了周昀的地盘,她辛勤得就跟个纺织工人似的,左掏右拽把所有人的红绸重新收集在一起,又把桂仁鸟揪出来当苦力,将红绸的绸丝一根一根抽了出来。
“呀,这绸丝...有点子意思哦~”桂仁鸟学着它主人的语气说。
“是吧是吧,我火眼金睛第一眼就有这种感觉了!”周昀面露惆怅,望着黑漆漆的妖渊黑顶。
“这绸丝有什么不一样吗?”桑晚问。
周昀:“你觉得这绸丝很像头发染红后的样子?”
“什么!”珠玑崩溃,火速将拿在手里重新打量的绸带扔开,“发丝?!呕!”
周昀躲远,“阿桂啊,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哟,您这是要我帮忙呢?”
桂仁鸟满脸,“有好处吗,有好处吗”和主人深情对望。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耍横,主人算得精,灵宠也小气。
“放心,一会儿让你吃个够!”
“好嘞!”
周昀嘚瑟地摇头晃脑,动用仅有的灵力,将绝世灵剑幻化成一种大家熟悉的乐器,并将绸丝一根一根装上去。
其他人在同黑妖的打斗过程中逐渐看出了端倪。
不会吧,不会吧。
桑晚:“周妹妹这是...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珠玑:“肯定不是!绝对不是!一定不是!还少了弓子!”
“然而...”林静声音在颤,“你看...周师妹手里的是什么?”
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周昀欢喜地从乾坤袋里掏出了傅经纬送她的一双云筷,轻松幻化成弓子,还上了弦。
姜清衍:“小师姐她...”
停流:“快捂住耳...啊!”
已经迟了。
黑妖进一步的攻击,硬生生在渐起的拨弹揉弦中变得脆弱不堪。
折耳根~折耳根~
“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呐~”
周昀一边弹一边唱,桂仁鸟挺直胸膛不遑多让,开嗓:
“没有唢呐~二胡笑纳~一首曲子送你魂呐~从来都是爱伤人啊~”
桑晚:“.....”
它来了,它来了,绝世灵剑和傅经纬的灵器云筷,竟然变身二胡飞来了!
林静:“......”
该来的总会来,犹如我知道死期到了那一天总会死。
黑妖捂住耳朵,在刑法台附近痛苦挣扎,“你哪来的灵气!竟能...啊!...和妖力对抗...”
为了能让黑妖死得更明白,周昀将怀里的黑砚摆出来,还在上面燃上了三根香。
继续唱双簧:“爱伤人呐~情锁魂~李子树下埋死人呐~注妖血啊~似真爱啊~结果布一盖,没处埋,黄泉路上受迫害啊~”
桂仁鸟:“奈何桥上引残魂呐~思乡台上悔前生呐~”
一主一鸟,声音萧条,伴着黑砚里的灵力扶摇直上九万里,别说黑妖,其他人都闻声欲倒,泪流满面沾衣袍。
珠玑边哭边阻止,“别唱了!黑砚里的灵力太霸道了,我受不了了!”
上徽宗的亲传怎么还会音攻!
这学得也太杂了吧!
总算听出了端倪的少知抹了把眼泪,“周师妹,这绸丝到底是谁的发丝?为何拉出来的声音如此哀怨!”
停流捡起周昀身旁剩余的绸丝细看,“等下便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