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委屈的小雏菊(1/1)
“王爷,今日的收入可不少啊——”袁春满脸红光,手里捧着一个小册子,双眼微微眯着,一对绿豆小眼都消失不见了!
躺在椅子上,李子云轻揉着眉头,点点头,“有多少——”
“从营业到这个时间,才只有八个时辰的时间,但收入已经有八十六万两银子,每个时辰十万两银子啊,啊……”袁春报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嘴巴有些情不自禁的哆嗦着……
每个时辰十万两银子,这是什么概念——
完全可以说,这是一个奇迹!
在一边站着的卫凯和思思姑娘也是精神一震,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袁春。
“当然啦,这只是收入而已,还有大大小小的贺礼,加在一起价值起码有五百万两银子,而且根据王爷所说,像我们快活林营业高潮应该是在晚上,现在才是傍晚而已,接着应该收入会更多——”
袁春依旧一脸兴奋的絮叨着,贺礼虽然价值五百万两银子,可谓是吓人,但是从长远来看,显然,收入更重要。
李子云接过礼单浏览了一遍,一般来说,送礼并不是说,看送礼对象的身份,决定贺礼的分量,像这些大家族,贺礼都是一样的分量,并不会因为身份有区别。
若是有区别的话,岂不是平白的树敌,大家都聪明着的呢,各府都有一个标准,不论是送给谁,都是一样的分量……当然,小家族除外。
所以这些贺礼基本上不用看,他只是留意了一下萧府的贺礼,果然,依然是一百万两的银子。
一百万两银子对如今的李子云来说,并不起眼,但若是贺礼的话,便有些吓人了,像其他家的贺礼至多也只是二十万两左右。
他之所以注意萧府,除了上次贺礼的原因,还有今日萧瑜这小子带着的一位老者,很明显,此人实力很强!
看来需要找个机会拜访一下萧府了!
留下两个血冥暂且守护着快活林,以防再有不开眼的上门惹事,李子云直接坐着马车回府而去——
但在路上的时候,卫凯却突然告诉了他一件事,立即又让马车转道而去……
天元大陆之上,同样有着各种神话传说,自然而然的也就存在着很多的庙宇——
在城西的边缘地带,便有一个这样的庙——
庙很破,也很荒凉。
咕噜噜的马车徐徐而来,又缓缓停下……
“王爷,到了!”
卫凯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目光警惕的望着四周,直到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回头喊了一声。
李子云跳下马车,此地给他的第一感觉即是荒凉!
在繁华无比的京都城中,要找出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面前的整个庙宇都是黄色的建筑,看上去并不脏乱,倒是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似乎在向人展示着他曾经的辉煌!
目光扫了一眼,便抬起脚步向前迈去,四周一片安静,侍卫立即上前轻轻推开那扇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打开过的沉重木门……
在庙宇的正中,摆着一方香案,香案极为宽大,上面有淡黄色的缎子垂了下来,一直垂到地面,遮住了下方的青石板……
香案上方搁着一个精美的瓷质香炉,炉中插着三根焚香,香柱已经烧了大半,满室都笼罩在那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之中。
而在正前方的墙壁上,有着一个凹进去的洞穴,洞穴内摆着一座雕像,这座雕像,李子云并不认识,不过,此刻他并不是来烧香的,所以,他也没有细看,直接向后殿走去……
此刻夜色已经昏暗,在小庙的院落里,显得有些黑暗,不过在小院里却有一个火堆,一个瘦弱地人影抱膝坐在火堆的旁边,看上去很是孤独……
火苗很微弱,似乎将要熄灭,或者说对于这个人来说,火苗并不是用来取暖的,而是驱赶孤独的,这个人背对着李子云,衣服有些脏乱,身子蜷缩成一团,双肩在轻轻的颤栗着,隐约中,呜呜的低泣声传来……
脸色有些阴沉,李子云的脚步很沉重,但却悄无声息……
他一直来到此人的面前蹲下身子,这人竟然也没有发现,垂着头低泣着,但却委屈的哭不出声来,只是呜咽着——
“哎……”
一声叹息忽地响起,顿时把这人吓了一跳,紧张的噌地一下跳了起来,怯弱地尖叫道:“是谁……”
凌乱的头发,脏兮兮的小脸,哭得肿红的双眼,怯弱的眼神——
不是小雏菊是谁?
“啊……”看到李子云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小雏菊惊愕的张大嘴巴,好像是感觉做梦似地,眨巴着眼睛,愣愣的望着,忽地,哇的一声,扑进了李子云的怀里大哭起来……
李子云紧紧的搂着小雏菊,脸上微笑着,笑的有些诡异……
也不知是冷笑,还是惨笑……
笑声越来越大,渐渐的,甚至把小雏菊的大哭声也压了下来——
仰天大笑!
小雏菊似乎也不甘示弱,大哭声也越来越大,仿佛要把这两日所受的委屈统统都发泄出来一般。
笑声,哭声……轰然而起,打破了这一向宁静的小庙宇……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李子云抱着小雏菊坐在一块石头上,把小雏菊放在自己的腿上,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怎么回事啊?”
小雏菊紧紧的搂着李子云的腰,放佛害怕李子云会丢下她离开一般,听到李子云的询问,顿时又抽泣了一下,依旧有些呜咽,“爷……爷爷把我……我赶出来了……呜呜呜……”
说着又把头埋在李子云的怀里呜呜大哭起来——
又深吸一口气,李子云也抽了一下鼻子,声音平静,仿佛压抑着什么似地,“是因为你拿了寒晶冰铁的事情么……”
“呜呜呜……”小雏菊已经泣不成声,但却微微点了点头——
伸出右手,轻轻擦拭着梨花带雨的小脸,轻声叹息着:“那你怎么不来找我啊,也可以找你的姐妹们啊……”
咬着嘴唇,身子一颤颤的,放佛更加的委屈了,断断续续的呜咽着——
“她……她们都不理我……呜呜……”
“爷……爷爷说我……我要是敢找你,就……就……要打断你的腿!”
“哇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