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再次抚琴（1/1）
小四自来了涂山府之后一直与静夜和兰香交好，小四知道兰香一心扑在篌身上，但说话做事却从不避讳兰香。
这日小四百无聊赖的问“静夜，兰香你们从小和璟一起长大是吗？”
静夜点了点头说“是啊。”
小四有些兴奋的笑“你们能不能给我讲讲璟小时候的事？”
自小四来了涂山府，兰香一直贴身照顾着，她也看得出自家少主和这位若水小姐有情，她本想将两人的事告诉篌哥哥，但这若水小姐待自己十分友善，平日人多的时候一切正常，可私下两人独处时，若水小姐从未使唤过她做任何事，还经常拿些值钱的东西给自己，让自己留着以后嫁人用，因此兰香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位若水小姐，又想着这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没对篌提起过此事。
兰香笑问“若水小姐想知道些什么？”
小四思考片刻说“想知道他的一些糗事、或者调皮捣蛋的事、最好给我描述的细节一点。”
静夜和兰香相视一笑，开始讲述起璟的儿时之事，虽然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小四还是听的津津有味，笑得合不拢嘴，静夜和兰香也仿佛回到了儿时的那段日子，也都跟着一起笑。
几人从白日讲到傍晚，最后小四才开口说“你们少主待你们是真心的。”
静夜点了点头说“少主待我们就像亲妹妹一般。”
小四说这话时一直盯着兰香，见兰香没说话，又问道“你们两个日后打算嫁给什么样的男子？”
静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没想好…”她的脑海里此刻浮现着胡哑的身影。
小四又说“就当是我们三个聊闺房之事，我不往外说，好姐姐们，就说给我听听吧。”小四摇晃着静夜和兰香。
两人禁不住小四哄闹只得叫好。
兰香先开口说“我日后想要嫁与一个身形矫健，英勇无畏的男子。”说完有些害羞的低头，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小四心想这几个词和涂山篌有什么关系..于是好笑的看着兰香说“我们若水族讲究一生只爱一人，我想这天下女子所求，也不过如此，你们少主疼爱你们，定会为你们寻个好的归宿，男子虚有仪表，最是无用了。”
见兰香低头不语，小四也不再多说，兰香若听进小四的话，自会考量篌是不是值得托付终生之人，如若她会错了意，也应当会找篌，让他与蓝枚和离，继而证明篌是真的爱她，篌若拒绝，想必兰香日后行事也会有所顾虑。
用过晚膳后，小四趁着兰香不在，悄悄地溜去了璟的住处，她自以为行事小心谨慎，可其实早就被静夜和幽看了个一清二楚。
幽问静夜“若水小姐这是做什么？”
静夜笑说“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幽有些不解，但连静夜都说没事，那自己也就放心了。
见小四来找自己，璟觉得心中一阵欢喜，忙起身拉住小四的手问“小四，怎么来了？”
小四嘿嘿的笑“我自己太无聊了。”
璟拉着小四坐在榻上眼里满是温柔的说“小四，你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小四鼓了鼓嘴皱着眉说“璟，我有点累。”顺势躺在了璟的腿上，这才展开愁眉说“这样舒服多了！”
璟宠溺的笑着
小四看着璟如此温和的样子不禁笑了出声“我怎么看都觉得你和静夜口中那个调皮的孩子不搭边呢。”
璟反应一会，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个静夜..和你相处没几天，竟连我都出卖了。”
小四笑的更大声“谁叫我招人喜欢的。”
璟宠溺的点了点小四的鼻子附和说“是是是，你最招人喜欢了。”
小四和璟聊了一会，小四突然坐起身看向璟说“璟！你给我弹琴吧，我想听你弹琴。”
璟的身体一怔，他已经许久没有弹过琴了，他有一次试探性地抚过自己曾最熟悉的琴，可他却发现他的手指大不如从前，甚至每个音律都有些许偏差，大哥虐待他身体时在他耳边凌辱的样子一幕幕的在他的脑海里重现，他打翻了自己的琴，从此也再没碰过。
可小四说想听他弹琴，他是没办法拒绝小四的。
璟随即温和的笑着说“好”
璟小心翼翼的坐在琴前时，有些紧张，但瞥见小四期待的眼神时，他好像又有了一些力量，于是屏气凝神，开始弹琴。
悠扬的琴声如潮水般肆意散开，又如梦境中朦胧的柔纱，小四嘴角上扬，眼神温柔的看着璟，随着音律左摇右晃着脑袋，璟也看着小四，琴声渐入佳境，小四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但璟知道，小四是为他感到开心，此刻他脑海里的画面不再是大哥的折辱，而是眼前这个会因为自己奏出琴音而开心到流泪的小四，于是他的琴音里也流淌出释怀与幸福。
一曲完毕，小四立即钻进了的璟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腰身，闷闷的说“璟…我终于…亲耳听到你的琴声了。”小四眼泪止不住的流，她知道，纵然如今的璟能坦然的面对过去的一切，可他的伤口却从未真正的被抚平。
璟宠溺的笑说“你若喜欢，我便日日弹给你。”
小四破涕为笑，说“好啊，有人重金只为能听青丘公子一曲，而有的人厚着脸皮就能日日听到了。”
璟轻笑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四，说“他们想听的是青丘涂山璟的琴音，而你却只是想听叶十七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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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寒冬来的要比往年冷一些，小四在现代的时候很喜欢做一些手工活，比如织围巾，织手套这种都很擅长，一大早小四就麻烦兰香将自己亲手缝制的手套分给涂山府的仆人们。
兰香不解地问“若水小姐，为什么要分给仆人而不是少主或者太夫人他们？”
小四说“太夫人和璟都整日在屋里，穿得也是暖暖的，可仆人们却要在外干活，又辛苦又冷，东西要给有需要的人。”
兰香会意，看着这新奇的东西笑问“若水姑娘心思真巧，这一针一线的可真好看。”
小四笑着说“我还会绣十字绣呢。”
兰香不解地问“那是什么？”
“你若喜欢我刺的花纹，有朝一日你若能嫁与一个真心实意爱你的男子时我就送一幅给你。”
兰香愣了一瞬，又笑说“那我先去把这些分给府内的仆人。”
眼看就要过年了，小四这几天格外想念小六，写给小六的信也还迟迟没有收到回复，小四想起之前每次过年的时候，小六和老木都会买几只烧鸭，串子和麻子一起去轩老板那搬酒回来，十七则负责做菜烙糖饼，自己就只是顾着吃，一家人坐在回春堂院子里欢声笑语的日子仿佛还是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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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璟跪在太夫人面前“奶奶，请帮我取消婚姻！我绝不会娶防风小姐。”
老夫人捂着心口叹了口气说“你是涂山氏未来的族长，我花了十几年替你培养了意映这个最好的涂山夫人！就算是为了涂山氏你也必须娶她。”
璟求道“奶奶！我无心做涂山氏的族长，大哥他…”
“孽障！”老夫人猛的拍案，篌、意映、蓝枚见状也都跪在地上。
意映也眼含热泪替璟求情“奶奶，请您不要为难璟！”
璟磕头“我已心有所属！我是绝对不会娶防风小姐，更不会做涂山氏的族长！”
太夫人被璟气的浑身发抖，脸色铁青，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奶奶！”众人惊呼。
小鱼急忙大喊“医师！医师！”平日照顾老夫人的医师蛇莓儿急匆匆的赶来，见太夫人吐出的鲜血，大惊失色，立刻给太夫人喂下一颗药丸，太夫人的气息这才逐渐平稳…
从太夫人屋内走出之后，篌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璟匆匆跟上叫道“大哥”
篌停下步子看璟，璟说“大哥，我不愿做什么涂山族长，你比我更适合做这族长之位，你若愿意放下过去的种种恩怨，配合我、我定能让你顺利接任族长之位。”
篌讽刺的笑了起来，伸手大力的抓住了璟的肩膀“我想要的东西靠自己就能争取，用不着你在这虚情假意的施舍，你愿意放下过去的种种不愿复仇，不就是想证明你比我高贵吗…”
“涂山篌！你放开他！”小四冲到两人面前大力的推开涂山篌的手。
篌讥笑的看向璟说“若水小姐救你时，可曾见过你那恶心的身体？还有你恶心的瘸腿。”
璟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之情
“篌公子，你不知这世间心肠歹毒之人最为恶心吗！你对璟的所作所为他就算是杀你十次也不算多！只是顾念与你的手足之情更不愿被仇恨蒙蔽，就凭这点他就是比你这个因为自己的出身卑微而迁怒于人的涂山篌高贵！”
篌顾及小四身份也不再多说，只是冷哼一声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