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物是人非（1/1）

“夫人，你想骂我就骂吧，我是这里的晚辈，这些事情我不会跟你计较的，但是我母亲已经去世了，以前就算有恩怨，也该算了。” “别说了，你对我母亲的恶毒咒骂，真是有辱你的尊严，希望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吕毅脸色一冷，低声说道。

“我都骂了，又怎样？你还敢挑战我？” 孙夫人报以恶毒的冷笑。“我想骂多少就骂多少，你这个贱女人，无耻勾引男人，无耻至极。”

孙夫人嘴里吐出一串粗俗的话。她根本不关心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感受。在她眼里，他根本不值得考虑。一个王八蛋，在吕家没有任何靠山，也没有任何靠山，竟然敢招惹她的儿子。这是她无法忍受的愤慨。所以，今天虽然表面上是送钱，但实际上，她是下定决心要闹一番了。而且，她也不忍心将三百多两银子直接交给这个猥琐的孩子。这个念头就像一把匕首在她心里盘旋。

听着孙夫人的粗口和辱骂，吕毅的脸涨得通红。他握紧拳头，逼近，似乎就要出手。孙夫人一惊，惊慌的后退了一步。

“你想做什么？你敢对我举手？想挑衅？” 她喊道。

吕毅的脸色更加阴沉了。“我会容忍你对我的侮辱，但不会让你污蔑我的母亲。你们过去有过什么矛盾，都应该忘记。你对我母亲的恶意咒骂是不可接受的，我建议你停止。”

孙夫人嘴角一抽，反驳道：“所以，我已经骂了她了，那怎么办？你要翻船吗？我骂过，骂她是勾引男人的猥琐女人，卑鄙无耻。”

她的嘴里又吐出了一连串恶毒的话。她完全不顾及这个年轻人的感受。在她眼里，他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一个混蛋竟然敢插手儿子的事情，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所以，虽然这看起来像是在送钱，但更多的是为了制造骚动。何况，送出三百多两银子给这个私生子，也是一颗难以下咽的苦果。

吕毅已经气得满脸通红，握着拳头朝她这边走来。孙夫人猝不及防，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脸色吓得煞白。

“你想做什么？你想袭击我吗？你想袭击长辈吗？飞跃，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快来阻止他！” 虽然惊愕，虽然惊慌，但孙夫人依然以自己的地位为荣，并不怕吕毅，大声呵斥道。

拿着木箱的佣人飞跃凑近了一些，伸手制住了吕毅。吕毅目光如刀，喝道：“让开！你想死吗？”

焦达吃了一惊。吕毅虽然是私生子，但他毕竟是吕家总支的少爷。在飞跃这样的下人眼里，他还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所以，听到这句话，他不自觉的愣在了原地。

被孙夫人的话一提醒，她抓住了吕毅的犹豫，喝道：“吕毅，你想当着众人的面对我下手吗？好样的！竟然还想挑战你的长辈，太好了！今天你要是不动手的话攻我杀我，你就不配吕家的名声了，你攻我，杀我。夏氏，你怎么不喊救命？快去禀报家主。我们吕家现在竟有逆贼敢对长老下手，真是了不起的成就。”

吕毅盯着眼前的怪异身影，神色冰冷，冷笑道：“夫人，你既然是长辈，就应该表现得像个长辈，就算你年纪再大，地位再高，又有什么用呢？”你没有长辈的礼貌？你要去见一家之主吗？好吧，我们一起去征求一下一家之主的意见。你闯进我的院子，还对我已故的母亲破口大骂。看看家主是否支持你的行为。说实话，你只是对家主的决定不满意。自从家主让你把每月的零花钱还给我之后，你就一直不高兴，所以才来这里。闹事。但本质上，你是对家主的决定不满意。当我们当着家主的面，让我们看看他对你的行为有何反应。”

孙夫人吃了一惊。情况似乎不太对劲。如果真的去到家主面前，吕毅说不定会说出自己的话，而且以家主的严厉，说不定会严厉斥责她。而且，年轻人说的也有道理。这是一家之主的命令，她在这里的举动，可以理解为她对他的不满。她该如何在族长面前解释？

“自从你进来，我就对你毕恭毕敬，你说我想对你下手，我可曾对你动过一根手指头？可是，夫人，你却千方百计地侮辱我，宣扬你的年龄和资历，什么？”你刚才是不是说？你质疑我是不是吕家的人。这不仅侮辱了我和我母亲，也侮辱了我已故的父亲。而且，还玷污了吕家的声誉。今天，我们不走“等你们见了家主，来，请听他的判断。”吕毅严肃的说道。

孙夫人脸色惨白。这句话，她确实是一时冲动才说出的。正如年轻人所说，她甚至侮辱了已故的丈夫。这可能会毁掉整个吕家的声誉。家主是很看重家族名誉的，如果她这个样子去见他，恐怕就没有好下场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你撒谎了。”孙夫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感到内疚，现在试图否认。

“我听得清清楚楚，这里还有目击者，青莲，你也听到了吗？” 吕毅扭头看向身后瑟瑟发抖的青莲。这一幕，让她吓得脸色惨白。

孙夫人和夏氏盯着青莲，目光充满了恶意。他们的信息很明确：如果你敢胡言乱语，你会后悔的。

青莲惊恐又不知所措的看着吕毅，从他坚毅的目光中，她汲取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她结结巴巴的道：“少爷，我听得清清楚楚，夫人说的这些话，到了家主面前，我会如实汇报的。”

“你这个贱女人……”孙夫人怒道。

夏氏连忙拉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婆婆，你别闹了，这臭小子就是想把事情闹大，真到了一家之主，下场可就不好了。” ”。

见夏氏答应了，孙夫人的信心又动摇了。她瞪了吕毅一眼，道：“我不跟你计较，钱我已经还给你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互不相欠，别惹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不准进正院，你敢踏足，我就打断你的腿。”

吕毅冷笑，“你老是来欺负我，我招惹过你吗？你不认我，我就认你。至于打断腿之类的威胁，我就当是愤怒之言吧。”夫人，你不招惹我，我就不招惹你。我告诉你，我不好欺负，谁不动脑子，后果自负。这件事我不会举报今天给一家之主，但我希望不会有第二次。”

孙夫人勃然大怒，简直要爆炸了。她正想用辱骂来报复，但更精明的夏氏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真的会升级到一家之主的身上。既然吕毅不执意要见家主，那还是赶紧离开吧。她强行把发牢骚的孙夫人拖走。

下人飞跃也正要追上两女，却被吕毅严厉的声音拦住了。

“站住，你以为你就这么轻易就可以离开吗？”

“少爷，我没有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

“没有招惹我吗？是谁踢开门的？” 吕毅指着裂开的门板和断裂的插销。

“这……”焦达挠着头，无言以对。他按照孙夫人的吩咐，一脚踢开了门。她一声令下，他便一脚迅猛有力，将院门踢开。他甚至有一瞬间有一种成就感，这一脚的力量很大，令人印象深刻。

“补偿十两银子。”吕毅吩咐道。

焦达双腿差点没了，差点跪在地上。

“少爷，我哪里来的十两银子？我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两两，连喝一杯酒的钱都不够。”

“没有银子？那就解决吧，还有，每天带两桶水，装满一个月，那就是你的报应了。”吕毅冷冷的说道。

焦达松了口气，连连点头：“是是是，谢谢少爷的大度，我就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

...

当飞跃满头大汗的忙着修院门的时候，房间内，吕毅和青莲正盯着一个装满银币的盒子发呆。

“这么多银子！青莲，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青莲眨着大眼睛，惊讶地伸出粉色的舌头。

吕毅的母亲周氏去世后，青莲基本上就成了小院的掌门人。那时的吕毅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无知青年。于是，每个月的银子津贴，都会交给青莲管理。不过，每个月也就十两银子。青莲虽然精于预算，但这个数额也勉强够他们每个月的开支。

与普通世家不同，吕毅虽然是庶子，但也算是三支嫡系的嫡系。普通人家可以缝补衣服，补补衣服，但吕毅却必须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符合他的身份。他不能玷污家族的声誉。而且，他的日常所需和食物的质量也不能低。他还有学习费用——购买书籍、画笔、墨水和纸张。所以，一般家庭每个月两三两银子就能维持生计，而留给吕毅的十两银子却勉强够用。所以，当青莲看到那三百多两闪闪发光的银币时，也难怪她会惊讶不已。

“和往常一样，就交给你了，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吕毅笑着说道。

"我...我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么多钱，太多了，太...太多了。把它放在家里，我会夜不能寐的。"青莲结结巴巴地表达。

吕毅哈哈大笑，“我教你怎么花，先给自己买几套衣服，买点胭脂水粉，你的衣服好像是三年前的了，上面都补了很多东西。”碎片，它们不再适合你了。”

吕毅说的是实话。这三年来，每个月的生活费大部分都花在了吕毅的身上。原本青莲每个月得一两银子，现在却领到了整整十两。三年前，周氏那会儿，他们做了几套衣服，持续了三年，现在已经破旧了，不合身了。以前的吕毅是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的。

“没事……衣服还能穿，再说了，买那些胭脂水粉干什么？我用不着，夫人和少夫人看到我用这些，一定会骂我的。”青莲说道。抓着她的衣服，低头看去。

吕毅笑道：“谁管他们呢？我就喜欢看你穿得漂亮，你是我的，你穿得好看，我就赏心悦目。我们一起出去，我也觉得自豪。你穿得破烂，别人也觉得好看。”可能会觉得我小气，虐待你。”

青莲想了想，说道：“那我买几套衣服吧，胭脂水粉我就不买了，我不需要。”

吕毅点头，“这个主意不错，没有那些修饰，你本来就是天生丽质，清水芙蓉，更加自然迷人。”

青莲的脸更红了，少爷刚刚在她面前夸了她漂亮。这确实是一件罕见的事情。她的脸一热，不敢再看吕毅。她的心狂跳着，生怕吕毅说得更露骨。

不过，吕毅也没有继续为难少女。他咬着下唇，看着那盒银币，沉思道：“你说得也对，这么多钱放在家里不安全，留着二十、三十两左右日常开支，我们就存起来。我们可以看看是否有任何好的机会，也许可以管理一些东西。”

青莲惊呼：“少爷莫非想要开店铺？”

吕毅摇头，“我也不一定愿意这么做。不过你也看到了，我在这个家里没什么出息，每个月的生活就靠家里的这二十两零花钱，虽说是我的，但也是从别人手里夺来的，任人摆布。你没有亲眼目睹我们表弟家今天的样子，苦苦哀求每月三两的零用钱。大部分的分行表弟家每月就靠这几两零花钱维持生计，没有自由，我不想陷入那样的境地，如果有一天，我被迫妥协或者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每月这二十两零用钱，我想做什么，那我该怎么办？所以，我得先有个计划。”

青莲微微点头，“少爷说的有道理，我就听少爷的。”

吕毅笑道：“你今天胆子很大，敢跟夫人他们正面对峙，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青莲抓着衣服，低声道：“他们欺负你，我不能袖手旁观。”

没有任何言语能像这句简单的话那样感人至深。从这句话中，吕毅能够深深感受到青莲对自己的保护之情。这让他深受感动。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但眼前这个少女，却是他可以全心全意信任的人。

"他们也不敢对你造成困扰，我再强调一遍，记住，只要我在，他们就不敢对我们进行欺负，我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吕毅低声说道。

青莲看着吕毅的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