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湖中救人（1/1）

吕毅和青莲各吃了一块糖糕，已经很满足了。然而吕云却狼吞虎咽，很快就吃完了三块蛋糕，似乎还没有吃饱。

“还剩下两块，都拿吧。”青莲将剩下的两块递了过去。

“可是你们都只有一件。”吕云挠了挠头。

吕毅笑道：“已经吃饱了，你先去吧。”

吕云没有犹豫，抓起蛋糕，飞快地吃了起来。青莲呵呵一笑，“看来以后家里要多煮点饭，多做点菜了，就好像我们这里有一头大水牛，它能吃这么多东西一样。”

吕云脸红了，没有说话。吕毅笑道：“长大了，自然要多吃一点，不吃怎么能长大呢？吕云，以后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吧，如果你把我们吃穷了，我我会认为你是获胜者。”

吕云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不过这些糖糕实在是太好吃了。在家里，他们无法为每个人提供足够的食物。他从来没有抱怨过这一点。光是想到以后每天都能吃上一顿饱饭，吕云就很开心。

“好了，吃饱喝足了，我们去码头租条船，去湖中央玩玩吧。小云，你的脚步快了，去码头挑吧。” “干干净净的船。”吕毅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

吕云点了点头，胖乎乎的双腿带着他快步走去，朝着附近的船码头走去。青莲在身后叫道：“价格才一两银子，别让人骗你了。”

“我知道。”吕云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吕毅看着青莲，笑道：“你从此多了一个小伙伴，开心吗？”

青莲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也是体贴我的工作量，所以才会想到让吕云来帮助我们，我真的很感激，不过现在，我们的开支会高很多。”

吕毅笑了笑，道：“没关系，钱总是能赚到的，但是和帮助别人相比，钱又算什么呢？”

青莲眼睛闪闪发亮，“你说的对，‘助人为乐’是这句话吗？”

吕毅爽朗一笑：“正是。”

洪湖的水面上点缀着无数的船只。湖心附近游弋着许多豪华游船，大多是名妓的船，漆成红色。白天，来自杭州的富家公子和文人墨客经常聚集在这些红船上，赋诗唱歌，争夺美丽妓女的注意。波光粼粼的湖面，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乐器声飘荡，奏出优美的旋律。这就是文人的幸福生活。

吕毅和青莲在码头租了一条小船，朝着湖中心而去。和那些豪华的游船相比，他们的船显得很简单。他们所乘的船名叫“苍黄舟”，是一种两端尖的小船。这种船可容纳四五人，中间有一个小天篷，可以遮阳避雨。对于像他们这样休闲郊游的普通家庭来说，一小时一两银子的租金对于他们想要在洪湖上划船的愿望来说是很合理的价格。

船夫在船尾轻轻划桨，“苍黄舟”平稳缓慢地驶向湖心。青莲坐在船头一侧，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纤细的手伸进清澈的湖水中，俏皮地一圈一圈。她的脸上挂满了喜悦的笑容。阳光从水面反射到她的脸上，波纹在她迷人的脸上舞动，衬托出她红唇、洁白的牙齿和玉质肌肤的美丽。

吕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着实被青莲的美貌惊呆了。自从昨天去菜市场给她买了新衣服和一些首饰之后，青莲的容貌和气质一点也不亚于他以前见过的富家千金。她的天生丽质本来就很出众，但她的穿着打扮却让她更加迷人。

吕云坐在船舱里，神情有些紧张。他从来没有坐过船，当他看到白茫茫的海水和摇摇欲坠的船时，他开始感到头晕。他漆黑的双手紧紧握住天篷的竹栏杆，身体紧绷，时不时吞咽口水。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断提醒青莲小心，生怕她掉进水里。

小船慢慢靠近湖心，几艘红色的大游船漂浮在水面上。船上传来乐器声和歌声，时不时还夹杂着爽朗的笑声。

吕毅示意船家与那些红船保持距离；他不想被他们的噪音打扰。小船掉头，向南面的开阔海域驶去。突然，前方几十码的湖面上，一只红船传来一阵喧闹声。虽然相隔百丈水，但湖心却很安静，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似乎有人在大声咒骂。

吕毅站起身来，看向前方。红船的船头上，几个男人正在挥舞着手臂大喊大叫，而几个女人则似乎在试图调解，却被男人们推来推去。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些断断续续的话语，比如“我花了钱……”“今天你必须臣服于我……”之类的。

“这是怎么回事？” 青莲紧张的问道。

吕毅摇头道：“我不知道。”

船尾的船家喊道：“肯定是嫉妒之争，这种事我们见多了，别理会，客人们欣赏风景吧，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吕毅想了想，又坐了回去。青莲也同样如此。然而就在这时，他们听到红船前方传来了扑通扑通的声音。循声而去，只见红船舷边溅起水花，一道人影在水中挣扎。

“出事了，救命啊，妍妍小姐落水了，谁来救救啊！” 一道带着哭腔的女人声音大声响起。

吕毅猛地站起身来，看向这一幕。他看到大船上一片混乱，男人女人跑来跑去，叫喊着，却没有人跳入水中帮忙。看着水面上挣扎的人溅起的水花，吕毅的动作飘忽不定。这是不会游泳的人的本能反应，而不是会游泳的人的受控动作。

大船上一片混乱，人们把绳子往下扔，把长竿伸进水里，试图营救落水的人，但没有人愿意跳进去帮忙。吕毅皱起了眉头。他知道不会游泳的人掉进水里都会惊慌失措，失去基本的冷静，更不用说懂得如何使用绳子或竿子了。喝几口水很容易就会产生恐慌，从而无法通过这些方法获救。船上这么多人，却没有人跳上去帮忙。水里的人估计很快就会被淹死。

“快把船掉头，我们要救他们。”吕毅大声喝道。

船尾的船夫惊呆了。“先生，这不关我们的事……”

吕毅瞪了一眼，怒道：“我叫你调头帮忙，怎么耽误了？我给你双倍的钱，快点。”

船家不敢得罪客人，双倍租金的提议让人难以拒绝。他很快就答应了，然后开始划着船，迅速朝那条更大的船驶去。吕毅不停地催促着船夫，站在船头，目光死死地盯着在水里挣扎的人。他迅速脱掉外衣，脱掉鞋子。

船夫使劲地划着，吕云和青莲也用木板帮忙划桨。不过，小船的速度对于吕毅来说还是太慢了。当他们靠近时，他们看到水面上的水花越来越弱，可以看到大气泡从下面翻腾起来。现在只能通过黑发才能看到水中的人了。吕毅知道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再等下去，恐怕就救不了他们了。

溅！吕毅如同一条飞鱼一般，一头扎进了水里，小船剧烈晃动起来，吓得吕云在船舱里坐了下来。

“少爷呢？” 青莲看不到吕毅的身影，大声问道。

“在水里。”吕云指着下游吕毅移动的身影。

青莲惊叹道：“少爷什么时候学会游泳了？不会！”

从水里出来，吕毅的双臂以自由泳的方式快速移动，朝着大船的一侧而去。距离落水者还有三十、四十步，吕毅没有留手，借助水面快速靠近，动作如鱼跃浪中。十几息后，吕毅双臂酸麻，来到了大船下方。落入水中的人只剩下几缕长发漂浮在水面上。吕毅潜入水下，一臂揽住倒地之人的腰，用肩膀顶着她的后背，将她从水中捞了出来。

大船上的几个女人在甲板上大声喊叫。踩着水，吕毅大声喊道：“绳子，快！”

“噢噢，老王，扔一根绳子下去吧。”一个女人喊道。

吕毅感觉全身疲惫不堪，而他背着的人，虽然是个年轻女子，却因为被水浸透，就像一块重石将他拖了下来。他暗暗咒骂自己孱弱的身体，竟然这么快就耗尽了力气。不过，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怀里的人的安危。从这一刻起，他就开始与时间赛跑。

一根绳子被扔了下来。吕毅伸手接住，将自己和倒下的女人绑在了一起。他大喊：“拉我们上去！”

船上的十几名男女使出了浑身解数，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浑身湿透的两人拖上了大船。尽管浑身虚弱，吕毅却无法休息。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上前查看倒地女子的情况，却被吕毅喊开。

“快去拿板凳来！”

“哦哦哦，珺娘，你怎么还没拿板凳来啊？” 一个胖乎乎的女人跺着脚。

吕毅站起身来，单膝跪下，将女人的身体抱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将她的肚子搁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女子口中喷出水来，如泉水般喷涌而出。

“我家妍妍现在怎么样了？先生，她怎么样了？” 胖女人焦急的问道。

吕毅没时间回答她。见长凳被搬过来，他把倒下的女人抱起来，将她的腹部放在长凳上，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倒下的女人继续排出更多的湖水，却一动不动。

见腹部的水已经排出了大半，吕毅立即将女子平放在甲板上。这一刻，众人终于看清了女子的面容。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她苍白发青的脸上，她的眼睛紧闭着，让她看起来几乎就像一具尸体。

胖女人伸手检查了女人的呼吸，突然放声大哭，“妍妍，我的乖女儿，你就这样走了吗？”

听到胖女人的哀嚎声，周围十几个女人也跟着哭了起来。刹那间，红船上的呼喊声震耳欲聋。

“李少爷，赵少爷，袁少爷，你们害死了我妍妍，我要与你们决一死战。”胖女人扫视四周，大声哀嚎道。她突然发现那几位客人已经不见踪影。

“他们逃走了，他们上了一条小船逃走了。” 一名女子泪流满面，指着船舷梯下方的水面喊道。

人们朝那个方向看去，只见四个人急忙从侧梯上爬下来，跳上一艘小船。一名衣冠华丽的青年挥手喝道：“划船，快划！”

船家犹豫了一下，“先生们，这是一条已经租出去的船了。”

“别废话了，给你十两银子，快划吧。”衣冠青年骂道。

船夫的眼睛闪闪发亮。他二话不说，开始划船。十两银子，这可是好几个月的收入了。有什么可讨论的？

大船上，爬上船的吕云和青莲跺着脚，喊道：“那是我们的船，快回来。” 小船飞驰而去，没有理睬他们。

大船上的女人们咒骂着，却也无可奈何。当他们回头的时候，他们都惊呆了。甲板上，救人的年轻贵族正将双手按在死者的乳房之间，行为极其不雅。

“你做什么？你能无耻到什么程度？她已经死了，你……你……”胖女人大声呵斥道。

其他女子围了上来，个个义愤填膺，大声指责。

看到这一幕，青莲的脸羞得通红。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主人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女人已经被淹死了，他怎么可以这样玷污她？这简直……在道义上应受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