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周亚清被打(1/1)
王美香伸着脖子,拽住林酸酸停下来看热闹,就看见人群中,有个模样狠戾的女人走出来,带着个勤务兵上了边上的军车呼啸离去。
人群中的议论声音也纷纷传来:“想不到啊,平时福副营长对她这么好,竟然在外头跟其他男人眉来眼去。”
“刚刚那女人是陆主任的前丈母娘吧,可真是个狠角色啊,不是都离婚了,怎么还追过来。”
“你没听见她骂人的时候说的嘛,说是陆主任心思早在外面,离婚后她咽不下这口气,就追到卫生院这来,正好碰见这周亚清在陆主任办公室跟他有说有笑的。”
王美香也听到了周亚清的名字,她不确定地问林酸酸:“小林,你听见了嘛,刚刚那被打是周亚清吧。”
“应该是吧。”
陆有国这几日在家属院名声大噪,想不到周亚清竟然也在这旋涡里。
现在这卫生院跟文工团都是是非之地啊。
林酸酸已经决定了以后还是不去卫生院上班的好。
“走吧嫂子,主角走了,也没热闹看了。”
王美香的心都在周亚清身上,此刻恨不得跑到周亚清家外面去扒墙角偷听:“你说福满才知道周亚清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他会离婚吗?”
“不大可能会离。”
福满才现在被周亚清吃得死死的,可要是周亚清真的跟陆有国看对眼,保不准她会把福满才给踹了。
要知道福满才不管是外在模样,还是家世身份都完全不及陆有国的一点小皮毛。
“你说这福满才也真是的,为了这么个女人,家人都不要了,值得嘛。
我听老赵说,福满才的老娘一直想过来跟他生活,但是周亚清不同意,两人结婚后福满才家都没回去过。”
林酸酸不大爱去嚼别人家里的舌根,话题就聊到这里。
带王美香去工厂让她熟悉路线,王美香家里头还没收拾好,跟林酸酸碰了面就要回去了。
临走前王婶交代她明天晚上一起到工厂这里来吃元宵团圆饭。
王美香走后,林酸酸也要带着阿红跟凤姨回家属院。
“你小五哥给你找了个好老师,一会在老师那好好唱,不足的地方老师会指正你。”
“嫂子,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练习的。”
回到家属院正碰见袁芳萍也从文工团回来,她招招手把林酸酸叫过去说悄悄话。
“听说没,那周亚清跟卫生院那新来陆主任看对眼了,江团长很生气,现在让周亚清在写检讨,她闹出这么大动静,那是狠狠打了江团长的脸,明天估计她连上台的机会都没有。”
说完伸手跟林酸酸要阿红的表格:“你把表格给我,我下午帮你交上去,这老天都在帮助阿红呢。”
林酸酸冲屋里的阿红喊话,让她把表格取过来。
“周亚清跟那陆主任真的有事?”
今日陆有国那个前丈母娘明显是冲她来的,没想到周亚清竟然给顶上了。
“听卫生院那些护士说,周亚清原本是去找我老张拿嗓子药的,她以前喉咙不舒服,都是去找我家老张。
今天不知道怎么就去找了陆主任,护士都说两人确实在办公室有说有笑,不仅仅是其他护士听见,那些要去给陆主任说媒的老大姐都听见了。”
这么看来周亚清这被打的一点也不冤啊。
等阿红把表格拿来,林酸酸转给袁芳萍:“袁老师,你认识高璇吗?”
“你这话说的,文工团哪个不认识高璇啊,江团长可费好大功夫才把她请来,今天就在咱文工团,你不是文工团的人,你怎么也想打听她啊?”
“没,我就问问。”
高璇既然在文工团这么有地位,那通过她来把阿红介绍进文工团,那江秋慧应该不会不同意。
现在她就是要做好ABC三组计划,以防万一。
林酸酸原本想等高璇来吃晚饭,结果她推脱不掉江秋慧的热情,晚上跟文工团一些骨干吃饭去了。
快八点才找到林酸酸家里来:“小林对不住啊,这过来之后很多事就身不由己。”
林酸酸能理解她的处境:“没事璇姐,你这不也来了嘛,那我们直奔主题吧,阿红,快把你会的歌给高老师听听。”
高璇看着阿红觉得很眼熟:“这是凤姨的小孩吧,以前凤姨带小余的时候我见过她,年轻时候就阿红这个样子。”
“璇姐你眼力真好,她就是凤姨的小孩。”
时间有些晚,林酸酸也不好耽误高璇太多的时间,催促阿红快点唱歌。
阿红不仅仅嗓音好,音准也不错,林酸酸教的那些歌都是朗朗上口的,哼个几遍她就都会了。
反倒是高璇听完很惊讶:“阿红这声音可真有穿透力,又清又亮,确实是进文工团的好苗子,你唱的这歌谁教你的啊,我怎么都没听过呢,那词真有意思。”
林酸酸教的都是些红歌,激情澎湃,很符合放下风气。
“这都我嫂子教我的。”
高璇回头看着林酸酸,很惊讶:“看不出来啊小林啊,我这靠唱歌吃饭的都自愧不如。”
“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我也是听别人唱来的,璇姐,你既然觉得阿红可以,那明天见着江团长,麻烦你帮我举荐一下阿红。”
“没问题啊,我下午在文工团看了一圈,确实需要阿红这样的好苗子。”
“那谢谢璇姐了,这么晚还耽误你,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林酸酸送走高璇后,又跟阿红和凤姨看会电视,直到电视节目播送完毕也没看见余政扬回来。
下午的时候小宋来带话,说余政扬晚上要跟赵得开还有福满才在外面吃饭,晚饭不回来吃。
上回他们三个在七连就没能好好聊。
今天又因为周亚清的事,一起聚聚也好。
这是余政扬在家的日子里第一次因为私人事情撇下她,她倒不是非得去哪都跟着余政扬,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里特别不踏实。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睡不着,又坐起来,也没开灯,抹黑到客厅那坐着,大概过去十分钟的时间,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接着就是钥匙拧开门锁的声音。
余政扬前脚推门进来,客厅的灯啪地亮起来,多少有些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