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上兵大炎(1/1)
炎国军的战斗力和盗贼团的战斗力乃是云泥之别,一边是职业军人,一边只是落草为寇的盗贼。
即使是白刃战也是单方面的虐杀,尤其是杨戍华,这美女简直就是个女战神,手中的刀刃便是死神的镰刀一般,不断的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一个人倒下了,又有人接二连三的冲杀过来。
“指挥这些法国人的指挥官简直就是蠢才,士兵的素质相差太大,这样的进攻只是让手下送死。”拿破仑对于眼前局面分析道。
相比于他看起来有些神经质的行为,拿破仑对于战争有着浓厚的兴趣,虽然面前这场战斗,连村级别的械斗都算不上。
“你是说,这样炎国人会赢吗?”
“嗯。”拿破仑确认道。“双方之间的战斗意志差距太大了。”
战斗意志?刚才杨戍华也提到过,华夏军的强大不仅仅是依靠着武器之利,更大的原因是拥有强大的战斗意志。
拿破仑应当听不懂中文,但他们同时提到了战斗意志。“根据明世祖实录记载,明世祖提出过三兵之论,下兵死于命,中兵死于利,上兵死于义,三种兵代表着三种不同的战斗意志。”
“你特么还看过明世宗实录!”这次轮到李查惊讶了,明实录那种玩意是比较冷门的史书,就算是华夏人也只有特殊的历史爱好者或者历史学者才会查阅。拿破仑这一个法国人竟然会去看明实录。
“当然是译本了。”拿破仑不以为然,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也不是所有的明实录都看过,只翻阅过明太祖,成祖,武宗,世祖的实录。”
这些明朝皇帝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亲自带兵上过战场的狠人。
拿破仑想从这些领兵皇帝身上学到些什么。
“下兵死于命,指的是那些被别人逼迫上战场的士兵,他们是因为害怕被统治者杀死,不得已才上战场打仗,这些人没有战斗意志,所以没有战斗力,你看看那些盗贼便属于下兵的范畴。下兵的命运就只能算做炮灰。”
拿破仑指着那些盗贼说道。
也正如拿破仑所说,这些盗贼在冲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那种想要战斗的欲望,不仅拿着武器的手都在颤抖,甚至有些人走过来后,就已经被吓的跌倒在地上。
显然,这些人是被人逼迫的,不得已来送死。
“中兵死于利,指的是那些为了金钱地位而战斗的士兵,因为有着利益的诱惑,战斗的积极性远比下兵强的多,全世界大多数的正规军都属于中兵的范畴。”
“上兵死于义,指的是拥有信仰的士兵,中兵因为利益的驱使会拥有一定的战斗力,但却仍然会畏惧死亡,在绝对劣势的情况下,战斗力会飞速下滑,但对于上兵来说,无论优势还是劣势,都可以保证绝对高昂的士气,因为他们的战斗维护的是他们心中的信仰,为了信仰,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舍弃自己的生命,这才是让人恐惧的地方。”
关于军事理论,拿破仑远比其他人研究的透彻,这一点让李查不得不佩服,更难能可贵的是,只要是军事理论,无论中西方,他都会去钻研,不愧是带领法国走向历史最强的男人。
“欧洲各国的军事装备不比炎国落后多少,但却无力阻挡炎国军队的军事力量,毫无疑问,炎军的大部分士兵都可以算做上兵的范畴,面对欧洲军队,在心理上就处于绝对优势。”
“炎国建国以来最大的失败是阿富汗战役,炎国在阿富汗死伤惨重,以至于阿富汗被世界冠以帝国坟场之名,虽然阿富汗人武器极其落后,之所以能让炎国失败,那是因为阿富汗的士兵也属于上兵之列,他们也有他们的信仰…”
“现在的法国不是炎国的对手,但只要能够树立法国人的信仰,必然能将炎国人从我们的国土上驱逐出去,必然能让法国人屹立在欧洲之巅,法兰西的名字将响彻世界!”
拿破仑那炽热的表情,让李查不得不侧目,虽然不是一个种族,但这种英雄是超越国界的,足以让其他种族的人也敬佩不已。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拿破仑还落魄的只是一个仆从,和标准历史相比,他这要想和标准历史一样成为法国皇帝,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话说之间,上兵炎帝国士兵和下兵盗贼团成员的搏杀,已经差不多结束了。
周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当味道,地面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那不知道有多少人,跟个山头一样,无法下脚。
杨戍华他们已经浑身浴血,分不清她身上的血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盗贼团撤退了,杨戍华猜想是因为冲锋不下来,不得不放弃。
不过当一伙新的炎军士兵出现在大门外后,才知道,原来盗贼是看到炎国援军出现,才不得已撤退。
杨戍华等人看到炎国军队出现后,一个个才松了一口气,许多原本还站着的炎军士兵都累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砍人是极其吃力的,尤其是想要砍断肋骨,砍断脊椎,都是非常消耗体力的行为。
杨戍华也扶着膝盖休息,直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杨戍华才抬起头来。
“杨都指挥使。”八勇士的其中一人,惊讶的喊道。
那个高大的人影有着和杨戍华一样的身份腰牌。
(播州信勇义杨家)
(杨戍炎)
腰牌真是方便,李查这一下子就看出来,杨都指挥使和杨戍华是一家子的,大概率是兄妹之间的关系。
杨戍炎面无表情,阴冷的像一个雕像,默默的注视着这扶着膝盖喘息的杨戍华。
“你这也来的太快了吧。”杨戍华对杨戍炎吐槽道,从发信号到现在过去了不久,如果不是就在附近,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点抵达战场。
“都指挥使肯定是担心你,杨姐。”
杨戍炎依然面无表情,视线从杨戍华身上转向天空,没有承认。“不是,只是碰巧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