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她绝对不会喜欢你的(1/1)
来人间太久了,春雨已经快要忘记自己曾经是一个可以随意使用仙法满足自己需要的人,也忘了雨国那满是雨滴的天空。
雨清把春雨带到了一个幽静的地方,竟然是上次赵小齐和春雨看蝴蝶的地方。
“这个地方,你应该第一次来吧。”雨清说道。
“不好意思,早就来过了。”春雨不耐烦地回答道。
雨清笑了一下,“也对,你来这里也快两年了,什么地方你没来过。”
“叫我来这里听你闲聊吗?我没空,告辞。”春雨转身要走。
“站住。”雨清叫住了春雨。“你不想回去吗?”
换到以前,她可能很想回去,回去做什么,说不清楚。知道真相以后的现在,她有喜欢的人,有关心自己的朋友,有温暖的居所。她不愿意离开了,说回去的诱惑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不想。”春雨背着手说道。眼神十分坚定。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你不想再回到自己的国家,不想见到自己的亲人,不想再使用仙法吗?你就要这样平庸地过一辈子吗?”雨清说道。
“从我被迫留在雨坑的时候,从我母亲为了救我,不惜使用上古禁器,我还有亲人吗?从国王将我们母女当做工具利用的时候,我还有国家吗?我母亲舍命救我,是为了让我重蹈覆辙吗?从你们利用我的那一刻起,仙法有对我有用的任何一个地方吗?没有!你凭什么觉得你的三言两语我就会唯命是从?是你幼稚还是觉得我真的那么天真?”春雨痛心疾首,她失去的已经太多太多,能够在这里好好活着,已经是万幸。
“你都知道了?”雨清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
那个充满嫉妒心的人,只想着被爱,不顾亲情的大公主已经今是昨非。
雨清自己也不知道,春雨的嫉妒心也是雨巫婆搞的鬼,她对大公主施法,滋长她一点一点的嫉妒心,然后利用她,去伤害其他人。
“你是在疑惑吗?疑惑我怎么变了,完全变了?我从来不愿做谁的傀儡,你们让我失去自我那么多年,现在,还要来欺负我,利用我,你觉得,还有可能吗?”春雨眼睛都是泪水,那些错误她也有参与,直到醒悟过来的时候,早已物是人非。
“我没有要求你做什么,一切都是你自愿的。”雨清不愿再看春雨的眼睛,刚刚的嚣张与不屑也不见了。
“好,既然你这么认为,你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君子,那你就自己演下去吧,恕不奉陪。对了,再告诉你一个,你心心念念的爱人,其实是雨巫婆,你不知道吧?还在那演心心相印的爱情故事呢?”春雨特地强调了“名副其实”这个词,她觉得眼前的人双眼是瞎的,自己被雨巫婆耍得团团转而不自知。同时也是一个疯子,多和他待一秒,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是污染。
“休要胡说,我的心上人何时轮到你来置喙,该不会是你喜欢我,嫉妒她吧?”雨清依旧高傲的样子让春雨觉得可笑。
“她绝对不会喜欢你的!”赵小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冲着雨清这样说道。
“小齐,你怎么来了!”春雨错愕,她感动于赵小齐对自己的保护,但是她不希望赵小齐为了自己和任何一个雨国的人扯上联系,因为他本可以不用这样。
“我找不到你,我就来找你了!没事吧?他有没有伤害你?”赵小齐揪着春雨的两只手上看下看,生怕春雨有一点闪失。
“你好自为之。”春雨看了一眼雨清,然后跟着赵小齐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小齐把春雨背在了身上,离开了太久了,都很冷,春雨的嘴唇都冻紫了。
突然来了一阵风,春雨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雨儿,不怕,马上就到了。”赵小齐察觉出春雨的不对劲,他恨不能快点回到寝室。
很快,春雨就被带到了自己的房间,此刻的春雨已经有些迷糊了,赵小齐摸了摸春雨的头,非常烫。
短短半日,竟然发烧了。
赵小齐升起了炉子,温暖的火光顿时让整个房子都暖了起来。他打来热水,给春雨擦了擦额头,春雨还在不停地冒汗,这个情况不太妙。
赵小齐刻不容缓,立刻去书院医居找了郎中前来问诊。
书院医居是书院里的药房,也是诊疗的地方,平时,书童,学生们要是有什么磕着碰着,流血什么的,都可以去看病抓药煮药,并且费用全免。
说到这,你可能会好奇为什么采春山的那么多开支,却不收学生的钱,那他们的钱哪来的呢?
其实呀,采春山并不单纯是一座山,而是一座矿山。不眠不休地开采,可以使用三百年,这座矿山属于夫子。而且,夫子以前的弟子要是飞黄腾达了,也会给山里捐很多东西,所以采春山能够一直繁荣。想不到吧,低调的夫子竟然是一个大富翁。
赵小齐请来了妙手医师:杨博安。
他能治很多病,所以他在山下的时候备受推崇,后来年纪大了,就来采春山,一边养老,一边给同学们还有夫子和其他的老师们治治病。
到了春雨房间门前。
“哎哟,我的老骨头都被你扯散了。”杨郎中捂着腰喊道。
“大夫,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有些着急。”赵小齐说道。
“那你且在门外候着,我给里面的姑娘先看看。”
“好。”
杨郎中脚步平稳,缓缓走到了春雨的床前。眼前的姑娘面容煞白,看不出一丝活跃样子。
杨郎中用手帕盖住了春雨的手腕开始把脉,杨郎中眉头紧锁,忍不住摇了摇头。
“姑娘,姑娘。”杨郎中叫醒了春雨。
“我的头好痛,你是谁?”春雨揉着自己的头问道。
“姑娘,我是郎中,我刚刚给你把脉,发现你脉象混乱,但是和我平时诊断的所有的人的脉象都不一样,跟伤寒发烧的脉象也不同,你知道你怎么了吗?”杨郎中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我。”春雨虚弱地吐出了两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