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两个好字是两个人真心的见证(1/1)
自那之后,春雨有空就去杨郎中那里学习医术,辨认草药。杨郎中也听到了不少关于雨国的故事。
杨郎中对春雨说的内容大部分是信的,如果春雨能使用仙法,那他定是百分百相信。
春雨去学医的时候,赵小齐就找不到春雨。他也想跟着郎中学医,但是杨郎中不要他,认为他没有资质。
赵小齐只能找个别的事情做,他选择练书法。赵小齐的字一直是强劲的感觉,让人觉得锋芒毕露,不好惹。这次他打算练得柔和一点。
今年的立春比除夕早了几天,又是一年过年时。
立春的时候,按照支月国的习俗,要种一棵花,祈愿来年丰盈喜乐。经过一番挑选,赵小齐和春雨选择了风铃花。
他们都喜爱这小小的,白色的,有个性的小花。看似安静,等风吹过来好似能碰撞出响声。
“等以后我们成亲了,买了大房子,就在院子里种满风铃花,雨儿你说可好?”赵小齐给春雨拍了拍尘土,握住了春雨的手。
“好。”春雨脸上的笑意是如何都藏不住的。
“等我,等我考取功名,为百姓,也为你。”赵小齐对着春雨许诺,他的世界很大,可以是整个世界,他的世界也很小,可以只有春雨。
“好。”
两个好字是两个人真心的见证。
立春过后的时间,过得飞快,这一年,按部就班地过着节日,进行着考核,和从前的每一个人都很熟了,熟到只听脚步声,就能辨认出是谁。
春雨和赵小齐在学业上有了很大的进步,在众多弟子中,他们是夫子的得意弟子。
春雨的医术有了起色,很多病她也都能看了,杨郎中对春雨总是连连称赞:“我果然没看错人。”
赵小齐自学书法,偶尔有夫子指导,也学得了几分真。
清离早已经学完了课程,一直在采春山进修,这一两年还是会在采春山继续学习。木茄作为小迷妹,自然是陪着清离。
清未和清康两个人虽然学业上不是特别出色,但论起来也不差。
清山,这个沉默寡言的青山就有点惨了,四月份的时候,他家里传来消息,说他母亲已经病逝,让他回去。但其实是骗他的,只是为了让他和一个姑娘成亲。因为当初青山上采春山学习是因为不想在家里接受安排。他想要自己的自由。母亲以死相逼,可想而知,这样的家庭是多么窒息。
后来,清山不再来,青山依旧。
只是众人提起他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叹息。
在立秋来临之前,夫子宣布,元齐,元雨,清未,清康以出色的表现完成了学业任务,现在允许破格提前下山。可以直接去京城直接参加考试。
今年秋天,支月国的国都,也就是月都。即将举办三年一次的官试。举国上下,到了年纪的人,只要过了月都百川府出的初选大考题,就可以参加官试。
每次大考,都有人挤破脑袋想来,但是很多人在初选就败下阵来。能真正参加官考的人寥寥无几,简单来说,一个家庭里面,要是有一个人考上了,那就是祖宗十八代的祖坟都冒青烟了。
在进国都之前,赵小齐和春雨先回了老家,也就是赵小齐的家。
“好久没有见到赵妈妈了,真想她。”春雨一想到能回去,心里很开心。那种开心,是发自内心的。
“不知道他们相处得好不好。”比起思念,赵小齐更在意母亲和兄弟姐妹的幸福快乐。
“到了不就知道啦!”春雨手里提着东西,她不顾东西有多重,而是一直蹦蹦跳跳的,她比赵小齐走得更快。
赵小齐想着,母亲要是知道自己要有出息了,不得开心死了。说不定还要摆上几桌,请全村的人吃饭呢!
“赵小齐!你快来,怎么你家大门锁住啦?”春雨首先来到了大门口。这是当年李叔迎娶赵母的时候买的房子,那时候的热闹还历历在目。
赵小齐也很疑惑,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写信或者托人来说他们搬家了呀。而且,去年冬至,还送来了棉袄。
赵小齐连忙找到住得最近的邻居,梁婶。
“梁婶婶好,我是赵小齐,我妈他们去哪了?”
梁婶打量了一番赵小齐,那时候见到的次数不多,赵小齐跟这座房子周围的人基本不熟悉。梁婶看着赵小齐,说道:“呃,这家人,都被关去衙门了。房子没封,好像是因为你,对,就是因为你去了那个什么山当学生,人家衙门有规矩,不抓学生,给你留了个房子,还能住。”梁婶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每当有人跟她打听起这件事,她总免不了绘声绘色地讲来讲去。
“衙门?我娘他们怎么会被抓去了?而且一个不剩!”赵小齐脑海中闪过杀人放火抢劫,但是自己的母亲他自己知道,虽然脾气不好,但绝对不至于犯罪。
“赵,赵齐啊,是你们一家惹上地霸了。你有个妹妹,你还记得吧,刚满十六。哎哟,长得亭亭玉立,非常漂亮。那些地霸是什么东西,就是一些俗不可耐的畜牲。想要硬娶你滴妹妹,但是,你妹妹不愿意啊,你爹妈也不愿意啊。这就跟地霸结上梁子了。地霸和衙门勾结,他们狼狈为奸得很呐。寻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把一家子给扣进了衙门的牢里。既不审讯也不判刑,就这么关着,已经快半年了。世道不公啊,世道不公啊。”梁婶说完这些因果,又低下声音悄悄说道:“那些地霸不是人,是畜牲,你年轻力壮,能不能杀了他们?”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赵小齐听完家里的遭遇,非常难受,一听梁婶要自己杀人,冷汗直冒:“梁婶婶,这可不兴瞎说啊,我是不会做的。做了的话,我跟他们有什么区别呢?自会有律法惩罚他们。”
“好孩子,可是,这世道,哪里还有律法呢?”梁婶重重叹息,然后转身回去了自己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