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前尘往事（1/1）

原来，白沫千的母亲，是当年名盛一时的秦淮景将军的嫡出二女儿，德才兼备，貌若天仙。

那时候的秦家看清了白俞霖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可母亲秦素素早被他的甜言蜜语迷得非他不嫁。

无可奈何，只得准她下嫁。

嫁给白俞霖的时候，白俞霖只是个刚刚入仕的六品小官。将军府想着能让自己的女儿过的好，一路提携着白俞霖，白俞霖也确实是真材实料之辈，不负众望所托，步步高升。

可好景不长，因着皇帝生性多疑，且将军府在民间的声望一直很高，皇帝担心功高盖主，心中一直想除之而后快。

没多久皇帝就找到了机会。

秦淮景的小儿子秦尚杰，在大街上和太傅郭信的儿子郭达发生争吵，秦尚杰失手打死了郭达。

而后入狱，太傅郭信痛失爱子，势必要将军府一命还一命。皇帝找准时机，正是打压将军的时候，秦尚杰便被处死。没了小儿子的秦淮景郁郁寡欢，身体一直不见有起色。

同年冬，北方蛮子大肆抢掠，边塞几乎要失守。皇上派秦淮景出战，秦淮景带着大儿子秦尚睿远赴边塞。

双方交战数月，秦淮景在战场上遭人暗算后回城途中扛不住丧了命。

秦尚睿最后也战死沙场。

秦将军父子二人都没等到援军来就英逝了。消息传回京城，将军夫人听到噩耗，伤心得万念俱灰，也跟着去了。

皇帝收到边塞传来的消息，"痛心疾首"，册封了秦淮景为忠勇将军。

可将军府的人都不在了，还要这册封有何用。

将军府没了，秦素素就没了依靠。在秦素素怀孕期间，白俞霖和尚书府的女儿徐媛勾搭上了。

那时候虽是丞相之位，可没外家的有力支持，这位置随时会换人。

因为将军府的事儿，秦素素怀孕的时候伤心过度，好几次差点儿流产。最后要生的时候才意识到还有一个生命在自己的肚子里，这也是和将军府唯一有关联的血脉了。

那时候的秦素素只想生下孩子，又伴随着痛楚，所以没意识到那最爱的夫君送来的参片有问题。直到孩子出生，看到脸上的胎记才醒觉。

也是在那之后，秦素素发现了白俞霖和徐媛有苟且。

秦素素也不说破，只想好好养大白沫千。

可伤了的身子，怎么都调养不回来了，最后在白沫千六岁那年撒手人寰。

“我知道夫人的死肯定有蹊跷，可相爷把手尾处理得很好，我又无权无势，还得防着相府的人。直到前些年才让我查到了老祖宗身边的贴身，奂嬷嬷。”李氏说着这么多年发生的事儿，宛如昨日，历历在目。眼神不禁悲伤起来。

“奂嬷嬷知道一些什么？”只要有突破口，微小的机会都不能放过。

“我私下派人去见过一次，来人回话说，她明显知道什么，但只说了一句，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查了。后来再派人去找她的时候，已经不住在老家了。”

想来当时奂嬷嬷应该被人监视着，或者说被人要挟了。

“既然连老家都不能待了，那唯一能掌控的地方，只有京城了！”毕竟安排大老远的，还不如就在身边更方便！

“大小姐……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我希望能替小姐出一份力。”秦素素和李氏虽是主仆却情同姐妹。

当年秦素素怀孕，不能伺候相爷。也知道白俞霖对李氏有心，虽然是姨娘，可以后吃穿不愁了，生了孩子还能母凭子贵。李氏虽不愿意，但知道秦素素是为她好，便同意了。

不过这么多年，李氏每次和白俞霖同房前都喝一碗避子汤，她不想给白俞霖生下一儿半女。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无所出。

“今日你帮了我很多，也给了我重要的线索，我感激你。但相府的人没人性的，我不想你有事，我不想对不起母亲。”李氏有情有义这么多年，在豺狼窝都能查到一点线索，也是很冒险的了。

“不，我不怕死，我只怕白俞霖和徐媛不死！”这么多年来，李氏一直背负着对他们的愤恨。

“好，我若有需要，一定找你帮忙。”就算我不查，她自己也会铤而走险。

“多谢大小姐。时辰也不早了，我出来太久，容易引起怀疑。”行了一礼就转身出去。

“以后还是继续叫我千千吧，六岁之前，你一直帮着母亲在照顾我，我记得。”如果不是李氏，那时候秦素素身体差到整日卧榻，根本顾及不了我。

李氏听到这一句话，又泪崩了。

“千千……以后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