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是被活剐的(1/1)
“知道啊,爸爸说了,是死人肉嘛,爸爸花钱跟那些死了人的家里买的,有些人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只要给钱什么都肯干,你别以为只有你懂风水局好不好?”
这下连方君他们都听不出不对劲儿来了,这个叫盈盈的女鬼看起来好像并不知道喂肉龙的尸肉其实是她自己的尸体。
殷子荼:“哦?那你自己的尸体呢?”
“我的尸体当然是火化了啊,骨灰就放在S市京郊那片最贵的墓地里,是你们这种普通......你问这个干什么?”
盈盈本来想说是你们这种普通人买不起的,眼角看到方君正眯着眼看她,下意识就把这话收回去了。
没办法,方君身上的火气那么旺,三盏灯亮得恨不得晃瞎她的鬼眼,自己现在已经变得连普通鬼魂都不如,根本不能拿人家怎么样,只会白白挨骂。
殷子荼叹了口气,“说你蠢你还不乐意听,你不知道每只鬼的原始形态,就是死前的样子吗?你是车祸死的,你告诉我,什么样的车祸,能把人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
除非是用鬼术给自己美个容,不然每只鬼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变成鬼的时候就是什么样。
像虞晚音,她是断腿后又从楼上跳下来死的,所以她做鬼时的真正样子,就是两腿骨折,气孔流血,半个脑袋基本都碎了,虽然被殷子荼嫌弃后,她用自己那微薄的鬼术让自己看起来和正常时差不多,但是她的双腿,依然是断的,站着还行,走路只能靠飘或者爬。
正常车祸死亡,大多是头破血流,盈盈这个鬼样子,车祸或许是有,但她死之前,明显就是被人给活剐了。
盈盈愣了愣,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我不知道啊,爸爸说我是出了车祸,大出血抢救无效后死的,我再醒来时,就已经是这副样子了.....”
方君忍不住问:
“别老你爸爸说你爸爸说的,你自己死前的事就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这妹子怎么还爸宝女呢,她爹说啥她信啥,尤其在外面时殷子荼跟他们讲了风水局的事,怎么听怎么感觉这个沈天君不是啥好人。
大概是很久没有人问起她死前的事,盈盈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
“我从小没有母亲,四岁时爸爸才在孤儿院找回我,他跟我说我母亲家的背景很大,不能公开我的身份,否则我和他都会有危险,只能偷偷把我养在外面,说不能光明正大的认回我,心里愧疚,可是我从来都不怪他,因为他真的很疼我,从小到大都对我很好。”
“那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爸爸说虽然我的身份不能公开,但是也要好好操办一下,就在S市最大的荟萃楼给我办了个成人礼派对,请了平日里跟我要好的同学和朋友来参加,可是亲生父母都不能露面的成人礼有什么意义,加上朋友们总劝酒,我就多喝了几杯。”
方君:“你喝了酒还敢开车啊?你的朋友们也没送送你?就让你自己开车走了?叫代驾也行啊。”
这都什么酒肉朋友啊。
盈盈:“我不记得是怎么回事了,我酒量一直很好的,可那天很快就醉了,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吧.....我也很后悔,不该喝酒开车的。”
“后来就听见砰的一声响,然后我的头就撞在了方向盘上.....我的头很痛,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只觉得浑身无力,很累,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说的什么我没听清,估计是医生们在抢救我吧,然后身上很疼,非常疼.....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变成了鬼。”
“别人都看不见我,只有爸爸能看见我,他说是因为太思念我,就求了玄术大师,让我们父女可以时时见面,只要我愿意留在公司,还能顺便帮他的忙,我也很想爸爸,自然就答应了。”
殷子荼冷笑道:“太想念你?太想念你就割了你的肉去喂鱼?太想念你不让你转世投胎,而是变成厉鬼?”
盈盈愣住了,“你胡说什么,什么叫割了我的肉去喂鱼?”
“那个风水局想要成事,就必须用做局人直系亲属的血肉去喂鱼,喂的是谁的肉,那个风水局的阴气就能滋养谁的鬼体,鬼体越强,招财的效果就越好,懂么?”
殷子荼的表情越来越冷,“不妨告诉你,肉龙这种东西由于饲养成本高,买主少,所以都是要提前很多年预定,然后再去专门喂养,喂养过程中花费的金钱由雇主所出,你那个爸爸,恐怕在很多年前就预谋这个风水局了。”
“他之所以把你找回来,就因为你是他的直系亲属而已,你所谓的疼你,也不过是为了麻痹你,让你死后心甘情愿的为他所用,跟把猪养肥了再杀没什么区别。”
“还有,想要做出这种程度的‘三足鬼蟾’风水,喂肉龙的肉,必须是在人活着的时候从身上割下来,再点燃柳树枝,把肉熏上三天,风干而成。”
“你以为你死前为什么感觉浑身疼痛,怕是你那个好爸爸,正在拿刀割你的肉呢!你不是因为车祸而死的,至少那不是根本原因,你是被人活剐后,流血过多而死的!”
殷子荼的话太过骇人听闻,方君几个人都听呆了,即便早有预感沈天君不是什么好人,也想不到他能把自己女儿活剐了啊!
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复杂的眼神里看出了其中的深意,那场车祸.....会不会也是沈天君策划的呢?
故意制造出女儿出车祸的事故,说她大出血死了,其实偷偷把还没有死的盈盈运走,然后割肉.....
殷子荼没说完一句话,盈盈的鬼眼就睁大一分,她呆愣了很久,才消化掉殷子荼话中的信息量。
她看上去异常愤怒,眼神狠厉地看着殷子荼,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你胡说八道,爸爸才不会那么对我!他不会那么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