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有惊无险(1/1)
一般密室要显现,只能触动打开密室的机关。她得先找到机关所在处才行。可是几乎所有的地板和墙都被她敲了个遍,还是没有丝毫发现。
到底在哪儿呢?她都快要绝望了。一般绝望的情绪像狂潮一般涌上她的心头,使她感到浑身冰凉。
可谁知道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厉吼声音传了来,“许念夏,你在我房间鬼鬼祟祟的做什么?”他声嘶底里的嘶喊,满目充血,很是吓人。他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
完犊子了,许念夏心道,今天怎么诸事不顺啊?她才第一次前来宋淮北的房间就被发现了。就算达不到目的找不到那封书信,她也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许念夏心如鹿撞,心砰砰的跳,心里七上八下,心理如激荡的湖水一样不平静。
得想个好的措辞应付才是。
于是她嘻嘻一笑,转过身去,只见宋淮北毛发冲冠满脸都是怒气地站在了她身前,那个恐怖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许念夏生吞活剥了不可。
“将军,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臣妾还说要给您一个惊喜呢。”许念夏一副小女儿情态。
小样,老娘自有应付你和全身而退的办法。
宋淮北看着面前的许念夏,总觉得今日的许念夏和以往不太一样了。怎么以前那个撒泼的女子今天不见了身影?站在自己面前的另换了个人似的。
宋淮北瞳孔一缩,语气稍微缓和了缓和,“你这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你为何踏入我的房间,快如实招来。”
“将军,臣妾近来思来想去,是臣妾以前不对,不该忤逆将军,也不该容不下妹妹。臣妾近几日晚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今日特意起了个大早前来将军的房间看看将军有什么需要洗的衣物没有?”许念夏装作楚楚可怜的幡然悔悟的模样。
许念夏心中冷笑道,今日就算破了例,给你使一招美人计。等老娘顺利拿到了那封书信,看老娘不好好收拾你。
宋淮北彻底震惊了,这人是怎么了?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许思婉吃错药了。许念夏今日不按套路出来,必有反常,还是小心些为上。
于是宋淮北低沉地说了一句,“你若是真心悔过,往后不无事生非就好了,本将军的房间你少来。”
“是,臣妾知道了,这就离开。”许念夏已经察觉到了宋淮北的怀疑了,趁着现在宋淮北还没有想要给自己定罪或者发落自己赶紧离开为上。
她迅速离开了宋淮北的房间,攥紧了拳头,可恶,宋淮北,姑奶奶就让你再得意几天,总有一天,你的罪行会被揭发出来。我也能和你再无瓜葛。
没想到还没有几天,许思婉就哭诉着前来了。她长长的睫毛上满是泪水,像芙蓉一样清澈。泪水似乎在苍白的皮肤上徘徊,不愿落下。身后还带着面色铁青的宋淮北。
“将军,一定就是姐姐拿了我的首饰。我的翡翠手镯不见了。”许思婉边哭诉着边和宋淮北说道。说着伸出了那光溜溜的手腕给宋淮北看。她的手是那么的洁白无瑕,仿佛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般的纯净。那一对纤细又毫无杂质的手,像柔软的小草,手的肤色就像那凝结的玉脂,有着令人心动的魔力,所有人见了都不禁赞叹;
呦,本以为许思婉不再作妖了,没想到又死性不改。许念夏倒是要看看这次她又在玩什么把戏。
许念夏在一旁冷言不发,继续看着许思婉的表演。许念夏冷冷地望着二人,没有说一句话。眼神冰冷到瞬间可以冰冻住对方,并且霎那间崩裂。
许思婉伸手把光溜溜的手腕伸到了许念夏面前,“姐姐,这可是将军送我的翡翠手镯,价值连城。听说姐姐那次偷偷摸摸地潜入了将军的房间,谁知道有什么意图?之后定是潜入了我的房间把我放着的翡翠手镯拿走了。”
“喂,你讲不讲道理。当日时辰那么早,你还在你房间里睡觉,就算我要取你的翡翠手镯,就不怕惊醒你吗?”许念夏看着许思婉玩这玩剩下的套路,不由得有些好笑。
拿这个理由栽赃陷害自己,未免也太小儿科了。
宋淮北相信了许思婉的话,走到了许念夏的身边,冷冷地说道,“是不是你偷得婉儿的手镯?”
许念夏身正不怕影子斜,直言答道,“我没有偷。更何况宋淮北你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我刚收回了我的部分嫁妆家产,若是喜欢手镯何不自己买一个?非要鬼鬼祟祟地去二夫人房内偷?”
猪脑子?这是在骂自己是猪吗?上次刚把自己比作狗,这次就把自己比作猪。不给这个女人一点颜色,这女人简直要上天。
宋淮北忍不住就要抡起巴掌朝许念夏扇去。许念夏也不惧怕,在他的巴掌落下之前大叫道,“来看一看啊,宋将军家暴原配夫人,还没有把事情搞清楚就向着二夫人,相信了二夫人的鬼话。”
许念夏这不喊不要紧,一喊这院中的伙计下人们都来了门前凑热闹。
“大夫人既然能容得了二夫人,又怎么会偷二夫人的手镯呢?”
“大夫人医术了得,还帮二夫人安胎。这天底下哪个正房娘子能做到啊。”
“将军还没有搞清楚事情原委,竟然动开手了。”
下人们的声音吵嚷一片。
看来这舆论压力还是向着自己的。可是宋淮北却急了,朝着门口喊道,“你们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干活去,再看小心本将军扒了你们的皮。”
下人们一窝蜂地下去了。
宋淮北那伸出的手也收了回来,他的确不能落个家暴的骂名。
许念夏见宋淮北不像刚才那么强硬了,抿嘴又说道,“怎么了?不敢动手了?是不是怕我的脸上万一被你打出了手印不好向祖母和长公主交代啊。万一长公主之后又来宋府指名道姓要见我,看到了我脸上的伤痕,知道了今日之事,你又该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