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世界二:这般拍杂志?(1/1)
宋竹白一脸镇定地接过跟元瞳相连的红稠,心底也在打鼓。
摄影师现在离二人不远的位置,兴奋地开口:“两位老师都是优秀的演员,所以才把这个压箱底的选题做了出来!为了更真实的情绪,所以我们尽量以演戏的形式完成这次拍摄,辛苦两位老师了。”
来之前Lily含糊其辞的来个了电话,说来的是位很有名摄影师,风格很独特,让她只管配合就好。
现在元瞳才明白Lily的意思!
“优秀的演员?摄影师好会讲话!”
“你的首秀还不知道正在哪个打工人手里缝缝补补呢!”
小八听着也乐的不行。
“估计是报价够的上优秀了!”
盖头下的元瞳轻轻笑了一声,在她视线里,只能看到笔直的西装裤腿,对这个剧情不由得有几分好奇。
“咱们剧情是这样的……”
男主是一位沉稳高冷的豪门少爷,富可敌国,却从不让女人近身,并非他不想,却总是下意识地把人推开。
直到一场梦境把他拉入了千年前,睁眼就到了和一位美娇娥拜堂的场景。
……
宋竹白按着摄影师的要求,弯腰拜天地,僵硬的躯体把男主的懵X状态表现的淋漓尽致。
转眼到了洞房的场景,男人生疏地拿起喜秤挑起了陌生的红盖头。
红盖头缓慢的升起,露出一张如出水芙蓉般艳丽又娇羞的脸庞。
新娘子浓密的眼睫低垂,柳叶弯眉樱桃口,施了薄粉的脸颊晕着淡淡的红晕。
元瞳把新娘子的羞怯也拿捏的恰到好处。
宋竹白一时看呆了眼,仿佛现在就是二人的洞房花烛时。
一时间心如擂鼓。
摄影师的快门疯狂闪动。
好在演员的素养尚够丰富,随着摄影师的声音,宋竹白很快完成了剩余场景的拍摄。
接下来是二人的单独拍摄,元瞳由于要换妆造,摄影师就带着宋竹白去了他的场景。
简单换了套衣服,坐在熟悉的现代场景里,他还有些不适应。
打开手中的画卷, 望着那一抹红衣久久不语。
有了摄影师的引导,宋竹白完成的很轻松。
元瞳那边做好妆造,摄影师便去了她那里。
宋竹白在化妆间,面无表情地卸妆。
刚才的一幕幕场景总是情不自禁地浮现在眼前。
他好像听到某个顽固壁垒有了龟裂的声响。
元瞳也极配合的拍完了杂志,越想越觉得跟《殇》的剧情,有点异曲同工的衔接。
直到卸完了妆,都还在心底暗自感叹。
走出摄影棚,脚步顿住。
斜前方宋竹白斜倚着车,抱臂等着她。
换回了熟悉的帽子口罩装扮,心底竟有些说不上来的悸动。
“走吧。”
没有多余的话语,仅仅两个字,却有种老夫老妻的熟稔。
“小梦和小方先回去了?”
元瞳坐在副驾驶,手指拉扯着身上的安全带。
显然刚才拍摄的场景让她也有些不自在。
“嗯。”
宋竹白应完就不说话了。
元瞳百无聊赖地靠在椅背上,不多时就彻底昏睡过去。
见人睡熟,开着车的人转头深深看了一眼,才再次收了心思,认真开车。
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时不时地轻敲两下。
眨眼间就到了《殇》的最后一场戏。
元瞳已经杀青多时,只不过她也没其他安排,就每天混在片场,看其他人拍,也顺道学习一番。
这天,李治瞧到她来,挠了挠头,趁着宋竹白去走位的空档,冲她摆了摆手。
元瞳蹦哒着走过去。
“李导,找我有事儿?”
李治不好意思道:“之前你客串的那部戏过两天就要上了,你看能不能帮我宣传一下?”
李治这话说的有点意思。
她本就是剧里的小角色,一天不到就下线的女N号。
只不过最近在圈子里有点热度,所以李治用了客串,那一下就把她的咖位提升不少。
有了他抬的这一手,如果她不帮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怪不得都说娱乐圈里全是人精!
“这都是小事儿!我直接转发官博吧。”
元瞳摸出手机,点开V博,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红点就直接点了批量已读。
找到官博,一键三连的操作那是相当娴熟。
李治看到她在打字,不由疑惑道:“不用问下你的经纪人?”
“嗐,这个只有我自己弄!她不管这个!”
怪不得能被宋竹白瞧上!
真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李治摸了摸鼻尖,随意闲聊两句便分开来。
不远处,还在走位的宋竹白突然打了俩个喷嚏,四处望了下,没发现什么异常,又继续忙碌起来。
很快,最后一场戏开拍了。
两国交战,士兵们已经杀红了眼。
遮天蔽日的黄沙,甚至让人看不清对面是敌是友。
只见战场上一个身着银色盔甲的身影,手持长枪,在马背上疾驰。
银色的枪头上已布满红色的血渍。
画面一转,疾驰的骏马猛地被一身着黑色盔甲的人斩断马蹄,骏马哀鸣着倒下。
马背上的人足尖轻点,三两步就落在了不远处,手中攥紧长枪。
“洛之恒,洛国败局已定,不想受苦,就束手就擒吧!”
许鸣山神色淡淡,目光牢牢锁定在洛之恒身上。
“乂国真是连狗都在痴心妄想!”
洛之恒嘴角斜斜勾着,好似完全没听到刚才的话。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拿命来!”
许鸣山不多废话,举起长枪,飞速向那人逼近。
眨眼间,已至那人身前,二人戮战数个回合。
再次分开,气息都不复刚才,微微喘息间,只听洛之恒轻飘飘地开口:“你可知绿芙死前说过什么?”
许鸣山下意识愣住了。
下一刻胸前一凉,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低头去看,银色长枪已经刺进胸膛。
鲜血从嘴角往下淌,许鸣山声若游丝地问:“她说了什么……”
“她说,做的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多年前的那天,去了那条街卖身葬父,遇到了那人。”
闻言,许鸣山眼睛倏地一亮,似是回忆起了多年前的场景。
“她也说,做过最后悔的选择是……跟他走。”
许鸣山向来平静的眸子霎时间蓄满了懊悔。
“她说,做完这一次她就能恢复自由身……”
“她说,想买间茅屋,青山绿水,采茶浣纱,当个普通人。”
“她说,那些她都不配……”
洛之恒淡淡说着,神色越发落寞。
最后,竟也湿了眼眶。
低着头,从许鸣山手上夺下双刀,一刀一刀泄愤般地砍着。
再抬起头时,高举起手中许鸣山的首级,面上依然是那个玩世不恭的纨绔。
本该喧闹的现场突然就安静了,紧接着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