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领悟剑道（1/1）

尘风拿着木剑从房间走出来，见天色一片光亮，显然时辰已不早了，他刚走到殿前，就听到‘叮叮叮’的击剑声，想来是师兄们在练剑。

他走到殿门，见徐长连与林小浩正在比拼剑法，小海与刘家九在一旁凝神观看，徐林两人同时使用一招浩海无垠对拼，只见两边剑影互相推进，剑影层层碰撞，忽然噹的一声响，两柄剑的剑刃交锋在一起，两人各自退开收回长剑，这一招明显拼得不相上下。

林小浩长剑插鞘对徐长连道：“大师兄你这招浩瀚无垠已练到与我一般无二，已无需在练下去，我看今日就练到此处，明日在换其它招式练习。”

尘风从石阶走下广场，道：“二师兄，我今日还没练剑呢，不如你我过上几招如何？”

众人一看尘风向他们走来，步伐稳健精神极佳，已没了昨日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徐长连高兴道：“五师弟你没事了啊？”

尘风故作惊疑之色，道：“我本来就没事啊。”

“也好，那我就在陪五师弟你练上几招。”林小浩从剑鞘中抽出长剑，因为这十浩剑法乃是他所创，其中精妙之处师兄弟不懂他定然也会指正，所以谁都想与他对练，尘风指名让他对练也很正常。

尘风木剑一指林小浩，道：“二师兄，我可要率先发难了。”

林小浩倒不在意，反正这十浩剑法他已烂记于心，不管尘风出什么招他都能应付过来，便道：“你出招吧。”

尘风倒没有使用十浩剑法中的任何一招，只是几步上前缓慢的用木剑往林小浩胸前刺去，林小浩心下疑惑，不知尘风这缓慢一刺有何用意，当下便习惯用剑一甩，想甩开尘风这一刺，却是甩了个空，尘风的木剑已下落刺向他的小腹。

林小浩暗怪自己大意，没想到自己稍有分心五师弟就改变了刺向，便想一招浩气残存划开刺向自己小腹的木剑，不料木剑却又向上提高五六寸高，且剑尖偏左而刺。

徐长连与小海、刘家九三人在旁观望，看不出尘风在使用什么招式，只觉得他在乱刺，有点像当初他们没学十浩剑法的样子。

林小浩刚要使出浩气残存，却见木剑剑尖刚好抵向他要挥剑的右手三寸位置，如果他继续挥剑，那右手必然被剑尖刺到，虽说是木剑，但也是能伤到皮肉的，他只能放弃这一招，连退几步想在施展别的招式。

木剑这时又向他喉咙直直刺来，林小浩便想使出浩卷残云，卷去眼前的木剑，但木剑偏右一划直取他左肩，他想在使这浩卷残云已是多余，剑招未成左肩已被刺到，侧身退步使出浩瀚如烟，刚猛一剑劈出，木剑不敢与之相碰，他心中一喜，想回剑使完这招后面的几式，却见木剑已从左斜右，刺向他回剑的轨迹上。

剑已劈出却无法回剑，林小浩又是难受又是惊慌，刚才木剑抵得他使不出浩气残存，如果算是巧合的话，那现在浩瀚如烟回不了剑又是巧合吗？他一身冷汗惊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中升起，怕是这些剑招都被五师弟破去了吧。

林小浩急退好几大步，便想腾空飞起，施展浩日当空，尘风已几步跟上，木剑却奇怪的指向半空之中，在旁观望的三人不知尘风何意，林小浩却是又是一惊，心想五师弟这是先发制人，自己如若腾空，上身或许无事，那脚下定被这木剑划中，只得在使出别的招数，但往后几招不管怎么使都被尘风的木剑逼得使不出来，要不就是使出一半被强行中止，他一气之下，大叫一声：“浩震四方。”

这浩震四方本是攻招，只见林小浩由左至右连出四剑，但他是出一剑退一步，强行把这攻招变为守招，他是害怕了，怕尘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诡异出剑，制住自己的剑招，一招使完，见尘风没有跟上来，气喘吁吁的看着尘风，疑道：“五师弟，你这是什么剑法，竟然每一剑都能制先于我的剑招之前，使得我一招也发不出来。”

观看三人开始就觉得奇怪，尘风就是一顿乱刺，林小浩为什么老是连连后退，以为他是让着尘风，听林小浩这样说，都是心头一震，才知林小浩是被逼得连连而退的。

“刚才多有得罪，望二师兄别见怪。”尘风双手抱拳对林小浩致歉，然后才道：“刚才我使的是本门三清剑法，剑道自然。”

在场四人听尘风如此一说，无不大吃一惊，失声道：“剑道自然？”

尘风点点头，这时四人已向他身旁走来，他道：“本门剑法宗旨是无招胜有招，本就无招无式，自然形成，所以才叫剑道自然。”

徐长连兴奋对尘风道：“五师弟你竟然悟出了本门的剑道，太厉害了。”说完想起了什么，匆匆向殿内边跑边道：“我要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师傅。”

不一会徐长连和邱南修快步从殿内走了出来，邱南修人未到尘风身旁便已开口，但脸上带着不信之色，只听他道：“风儿，你悟得了本门的剑道？”

众弟子对着邱南修躬身拜见，尘风见师傅如此问，一时之间不敢断言是否真正领悟剑道，便道：“弟子侥幸领略到剑道中一些皮毛，但不知是不是本门剑法之道。”

邱南修见尘风话语谦虚，心中对他品性稍加赞许，便道：“莫慌，你给为师与众师兄演示一番，你所悟之道，不是本门剑道也无妨。”

“是，师傅。”尘风向一侧走开几步，木剑立于手中，然后道：“本门剑道，秉承无招胜有招，剑道归于自然，随心所欲而出。”

尘风手中木剑向前一指，道：“这一剑刺出，若是有招，无论对方是否见过我的招式，我都按招式施展，刺左刺右全按招式而来……”

小海似乎忙于知道答案，心急道：“好了好了，五师弟你废话少说，直接说正题吧。”

邱南修眼一瞪小海，道：“小海，不可急躁，听你五师弟慢慢讲来，剑道高深，岂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楚。”

“是，师傅。”小海应声答道，但内心却在想：“我急躁？我看你们比我还急。”

尘风轻笑于面，手中木剑向上一指，自问自答道：“但若是我无招呢？我偏不左也不右，我可上亦可下，既便对方猜到我刺上方，那我下一剑刺往何处他定然无法知晓，因为我是随心而刺，我本身也不知自己刺往何处，既便对方又猜对我这一剑的刺向，但我下一剑呢？以此类推，我自恃剑法无招式无穷尽，但对方终有猜错时。”说到这，他停了一下又续道：“只是本门剑法，意在攻，不在守，你一心想着去破对方剑法，刹时之间并非招招可破，但你若想着进攻，却是招招随时可攻。”

邱南修听到尘风这句：意在攻，不在守，身体竟猛的一震，一皱眉头脸色僵着久久不动，似乎进入了冥想，反观几个弟子也是口中念念有词。

邱南修这时一声苦笑，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甚是怪异，过了会才见他道：“我真是愚钝，对拼之中，我一直执念去破对方剑法，却不曾想着去进攻，让对方破我的剑法……”忽然他哈哈一笑，笑声十分爽朗，道：“是了，本门剑法无招无式，对方又怎么破得了。”

邱南修走到尘风旁道：“风儿，昨日你心神不定，怕就是在悟这剑道吧，没想到你一夜之间竟悟得此道，当真是剑道上的大才，堪比你始祖三清真人，看来光复三清剑法的威名得靠你们这一辈了。”

尘风见邱南修就竟拿自己与始祖三清真人相提并论，急忙愧色于脸，道：“师傅莫要抬举我了，始祖乃不世奇才，我怎能与之同日而语。”

徐长连这时疑惑道：“师傅，五师弟刚说的那些确实有些道理，这便是本门的剑道奥秘所在吗？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

林小浩这时也道：“师傅，我也有些疑问，五师弟所说的意在攻不在守我认同，刚才五师弟尽破我的剑法，这也不假，不是我小气，只是多日来我们与之对练，这十招剑法尽都熟练于心，五师弟能破不足为奇，只是我好奇，如果遇上未见过的剑招又会怎样呢？这意在攻又是如何攻得了？”

“这……”邱南修被林小浩这一问竟答不上来，心想小浩说得也在理，有些剑招我未见过，我该怎么去攻，想进攻还得去破对方的剑招啊，这不是要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吗？心下咯噔一声，不禁对尘风的话怀疑起来，便对尘风道：“风儿，遇到未曾见过之招你该如何去攻？”

“这……”尘风也如邱南修一时间也答不上来。

众人看着他不知所措的表情，心想，看来尘风也并未能悟出剑道所在，小海这时上前拍拍尘风肩膀，宽慰道：“五师弟，你不用觉得尴尬，这剑道之深，你三师兄我天资如此聪慧尚不能悟出，你悟不出来也是应该，不管怎么说，你也让我们白高兴了一场。”

尘风却摇头疑惑道：“不是，我只是好生奇怪你们竟不知如何进攻。”